寒郁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江澈一直在问这种问题,正常来讲,江澈应该不会这么快接受江国梓结婚才对,还应该百般刁难才是。
“发什么呆,我问正经的,你去不去?”
江澈扳正寒郁的脑袋,试图把寒郁乱窜的思绪也扳回来。
寒郁吧咂几下嘴,想装傻,然后在不经意间逃避这个话题,江澈看出寒郁的意图,死缠烂打讨要寒郁一个回答。
拉着寒郁的手不让寒郁离开这一方位置,同时不停的重复那句“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被问的烦了,也不肯松口,甘愿被困在沙发上。
就势躺在江澈腿间,死活不起来的样子做给江澈看。
哪料到将策划猛的松开寒郁,一骨碌滚到了沙发的另外一边:“你、咳……你以后别这样躺着看人了。”
太特么犯规了。
寒郁满不在乎的看着江澈,落在江澈眼里是勾魂的,江澈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发着热,翻滚着叫嚣的温度让人难以忽略。
遂连滚带爬的滚去离得近的卫生间,也管不上这是谁人的卫生间。
大口喘着气,努力平静下来恼人的欲望。
“操,我他妈别是个颜狗吧。”
单纯吃寒郁颜的狗。
“江澈你在干大事吗?”
“嗯嗯额,是。”
寒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透过卫生间的门插进来,激的江澈又慌了几分,手中的东西不知道怎么着又起来了。
艹。
白费了功夫。
敷衍了一句继续努力着,好不容易平复了些许,脑袋里不适宜又想起了寒郁那副销魂的表情,淦。
硬得手都红的发邪了。
这个卫生间可真卫生间啊。
解决完,借着冲水的声音狠狠狂踹了几口气,又站在门口深呼吸几大次,才抬了脚出去。
寒郁已经不在沙发上了,估计跑那间“画室”去了,其实蛮正常的,毕竟江澈进去个把小时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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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江国梓腆着一张老脸来了寒家不下十次。
不为别的,为的就是见江澈,江澈说去婚礼,但这句话是在手机上发给江国梓的,江国梓心里还是觉得不太有底,想听江澈亲口说“去”。
可江澈之后一直不回消息,打电话更是不接,烦了就把手机卡给抽了去,反正寒郁家wifi也不少。
于是江国梓就开始骚扰寒郁,想借寒郁的嘴问问江澈是个什么想法。
寒郁也烦得很,新换的手机号沈妄郁确实是不烦了,怎么改成江国梓烦,又是消息又是电话。
虽说是干爹,但是也不能一直发吧,人要睡觉不是?
于是寒郁也不理会江国梓,懒得管江国梓怎么想的,该吃吃该喝喝该闹闹江澈就闹闹江澈。
再然后就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局面:江国梓频频跑到寒家大门口来观望,隔一会儿就来一次,隔一会儿就来一次……
反反复复,十次之上。
寒怀远可能闲的没事看了监控,隔着监控朝寒郁喊话,从一楼客厅喊到二楼客厅,再喊到三楼楼道。
楼道的监控声把寒怀远的声音放的死大,耳朵要被寒怀远干掉了。
实在没办法了,寒郁苦着脸插上电话卡,认命接了寒怀远炸过来的电话,开了免提,手机扔在三楼休息室。
寒怀远炸雷似的,像过年放的鞭炮,要把人炸聋。
“你干爹对你不好吗?就忍心让他跑这么多趟,也不知道喊进来……”
“礼仪被你吃了?”
“吃了也给我吐出来整好!”
江澈在旁边听的想笑,分明看见寒郁想说“吃了”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寒郁气的在空气中乱舞一通,也不忘怼回去:“消化了成屎了,拉出去在厕所里。”
对面顿了几秒,才说:“捡回来。”
而后又听了电话那头喊了一声“寒总”,寒怀远才放弃和寒郁理论一番,留了句“好好谈话”就匆匆挂了电话。
准备丢了手机不管事,“叮”的一声消息传来,看见卡里尾数又再多了几个零,才喜笑颜开发了句“爱爸爸”。
总要做一回乖宝宝的。
扒拉两下刚刚和江澈闹得乱糟糟的头发,脚尖再把拖鞋勾到脚上,问江澈:“要不要一起?”
“算了吧,我现在还不想看到他的脸。”
江澈仰躺在休息室的毛毯上,往另外一边翻滚,那边是刚刚他俩走出来的游戏室的方向。
“自己滚出来,还是我帮你滚出来?”
寒郁其实这会脾气算很好的,原本他是打算一脚踢死地上这货。
地上这货就不干点人事,缠着自己非要自己同意去婚礼,在手机上还装不情不愿,整的江国梓乱骚扰寒郁。
这下好了,寒怀远电话都来了,这事要是不处理好,那钱肯定花不了了,有钱不能用,这才是最糟心的事儿。
江澈此人貌似有点活腻歪了。
“那你求我,我就去。”
“?”
寒郁气笑了,不是气消了,抬脚过去就是要踩死江澈的阵仗,马上给江澈吓成孙子:“寒郁爷爷我错了,脚下留情!!”
寒郁用力闭上眼然后睁开:“走。”
江澈看着寒郁的毋容置疑的表情彻底泄了气,都不敢再去刻意磨蹭什么,抖着腿迅速爬起来跟着寒郁后边往电梯方向走。
在电梯里的时候寒郁就顺手开了大门,果然,从电梯出来就看见江国梓坐在沙发上,喝着佣人给倒的茶。
“江叔叔。”
寒郁这次没有喊江国梓干爹,用脚都想得到这次寒郁可能真的要跟江国梓生气了。
江国梓恨不得穿越回去,把当初自己的手拦下,为什么要打出那一拳呢,江澈就算了,总有一天会想办法还给自己,那寒郁呢?
寒郁不可能还这一拳的,一次得罪两孩子,这运气也是够够的咯。
“那个……小郁啊。”
寒郁才不要跟江国梓客套或者废话什么,把江澈从自己背后拎出来:“你自己说。”
江国梓还是那副样子,扯着嘴角:“嗯……江澈,你……”
江澈努努嘴,开了金口打断江国梓没说的话:“我去。”
江澈知道江国梓后边会说什么,无非就是一些无足轻重的道歉的东西罢了,没必要了,已经这样了,道歉也没用。
江国梓的笑还没来得及挂在脸上就听江澈说了另外一句话:“但是——你别来了,婚礼通知我们就行,自然会去。”
“还有,你打寒郁的这一拳。”
江澈顿了顿,继续说:“我不知道会在谁身上讨回来,你们仔细你们身上的皮。”
“我不会跟沈宁争什么,也不知道还会喊您几次。”
他轻呼出一口气,又叹了一下。
“爸,请回吧。”
江澈咬咬牙,终于是吐出了憋过几天的差点要嚼下去咽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