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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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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寻芷走到中间,对楚君屹行了礼:“昭和参见陛下。”

“平身吧,听说你有身孕了,可要给你赐坐?”他没直接赐而是先问,那便没有真心要赐坐的意思。

“谢陛下。”楚寻芷也识趣,估摸着就是为着阿漓的事了。

见她面容淡定,楚君屹忍不住问:“陆将军说昨夜阿时闯了你院子,还伤了你,我见你也不像有伤的。”

她侧头看了看陆鸣珅,他是这么说的?

陆鸣珅早就不知不觉站在她身侧,扶着她肩头,楚寻芷不大习惯,在皇帝面前又不太敢驳他面子,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

“有劳陛下关心,现下已无碍了。”

“既如此,曲阳王和陆将军也不用担心了,叫你来只是问个话,阿漓身上的阿芙蓉可是你给喂下的?”

灵香一个哆嗦猛地跪了下去,“陛下恕罪。”

“哦?你家主子还没认罪,你就急着认罪了?”楚君屹冷笑一声,“有点意思。”

曲阳王见势说道:“或许是这贱婢下的药也不一定,寻儿哪懂得阿芙蓉这种污秽之药。定是这贱婢下的。”

“一个婢女,与宋夫人毫无纠葛,怎会让主子冒着罪名,而暗下毒手,又将人关在郡主密室里,若郡主一无所知,未免是把我们当傻子瞧了。”和颂冷笑道。

这耽搁的时辰多了,宋听没什么耐心,“让楚寻芷来问话那是给的陆将军和曲阳王府的面子,宋某做到此已是仁至义尽,让你来不是真的要问话,你承不承认并不重要,人证物证皆有,你若要死缠烂打,送去诏狱也成,若是现下说了也免得受皮肉之苦,就是这腹中胎儿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

“陛下定夺吧。”宋听时自始自终都没睁眼看她,他真怕看了会抑制不住自己做御前杀人。

楚君屹正思忖着,楚寻芷笑声刺入众人耳蜗,她推开陆鸣珅,走到宋听时面前,“是我下的,那又如何?宋漓也不是没给人下过药,如今也算她罪有应得啊。”

她转而对着和颂又是一番冷笑,“和颂难道忘记了,她是如何对你的?”

“我与阿漓的事,已经过去了,也并非她一人有过,她也受了应有的惩罚,这两件事不一样,你诓人诱骗下药,又凌虐身心,歹毒之心非常人所能及。”和颂望着高殿。

“哈哈哈哈,”楚寻芷疯魔一般,“歹毒?你视我如敝履的时候可曾想过对我歹毒与否?你们将我送给陆鸣珅的时候可又想过我身心是否同意,嫁给不爱之人,还要见所爱之人与他人琴瑟和鸣,于我又不歹毒?”

陆鸣珅愣在原地,喉间似被异物堵住一般,吞咽时都是痛的,“寻,寻儿……”

“别这么喊我,你每喊一次,我都觉着恶心。”她抓狂地捂着耳朵,一丝也不想听下去。

“无论你心底恨谁都好,都不关阿漓的事,你不该对她用阿芙蓉。”宋听时想起昨夜阿漓的惨状,还有那伤痕,他将所有的怒意都倾注在此,猛地掐住楚寻芷的脖颈,细长白皙的脖颈瞬间充红。

楚君屹从龙椅站起,“阿时,莫要冲动……”

就连陆鸣珅都没反应过来,楚寻芷被捏的踹不上气,双目猩红,瞪大的瞳孔充斥着不甘,恨与爱交织间是诉不尽的苦楚。

还是和颂上前阻拦,用力掰开了宋听时的手,起初他还不肯松手,直到和颂吼着他,才勉强松开的。

松开那一刻楚寻芷用力大口大口吸着气,由于缺氧导致头昏眼花站不住,直直往身后退,陆鸣珅去扶住了她,又怕她厌烦,动作也是小心翼翼。

楚寻芷仍是固执的要推开他,发现推不开,想说话又咳得厉害。

“圣上都未定夺,宋将军是要当众杀人不成?”

“郡主品行不端,幽禁虐杀重臣家眷,按律法该是赐白绫……”楚君屹无力说着。

陆鸣珅急了:“陛下,陛下三思,寻……郡主还有臣的孩子,况且宋漓也没死,就当是女子们争风吃醋闹过了,也并非要到赐白绫啊,鞭刑杖罚,都由臣来替吧,她身子遭不住的。还请陛下应允。”

楚寻芷这才睁眼瞧他,“我不用你替,陛下要杀要剐,我一人担着,我不要欠你的。”

曲阳王见这女儿疯魔至此,下药一事也亲口承认,他也不想再管,一直没再说话,倒是陆鸣珅有几分真意。竟然也会做到这个地步。

“陛下,臣只要楚寻芷性命,若陛下下不了决心,那便按照律法,送去诏狱,再三司会审,最终要如何判,臣定无怨言。”要送去诏狱她哪还有命活,分明就是往死路逼的。

“我来替她去诏狱,她是我的妻。”

宋听时只觉好笑,“你替她去诏狱,那么阿漓身上的伤和瘾毒我可能替她受?”

和颂唇角微动,当时他也同陆鸣珅一般,死活要护着阿漓,也要替她受过。

宋听时看着时辰,阿漓要醒了,“交出楚寻芷由我处置,要不就送去诏狱,这不是商量,我此刻没空与你们夫妻二人耗,一日,我只给一日明日我要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他对着殿上的楚君屹又是鞠躬:“今日多谢陛下替臣主持大局,阿漓药瘾要到发作时辰了,离不得臣,恕臣不能久留。”

楚君屹摆摆手,又让御风去派了太医跟去宋府看诊,只说就留在府里诊治,无需回宫任命,直到阿漓瘾药解清为止。

“陛下,宋听时如此猖獗,昭和是犯了大罪……”曲阳王说。

“既然王叔都知是大罪,满朝文武也都皆知,若是朕还要隐下此事,只会将陆将军和曲阳王府推入浪潮,这事已经私了不了了,并非朕心狠,那也是朕的血亲啊。”他起身离开了承光殿。

楚寻芷心如死灰,面对发落丝毫没有惧意,笑着说:“无需你替我,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受,宋听时不就是要我的命,让他来拿就好了。”

“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他动你分毫。”陆鸣珅像是下定决心。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倾心于你吗,陆鸣珅?永远不可能,我宁愿死在他剑下。”楚寻芷厌恶地看着他。

“我没想要你回报我什么,我只是不想你死……”他喃喃着。

楚寻芷已经走远了,仿若这世界与自己无关。

她朝那缕透进承光殿的朝阳走去,犹如走像她心底的暖阳,可她从未感受过真正的光明,从未……

陆鸣珅还沉浸在痛苦中,曲阳王提醒他:“阿寻此行命已定,她是我女儿,我比你更心痛,可是成大事者,又怎能被此等小事套牢,宋听时执意如此,相比意不在阿寻的命。”

陆鸣珅醍醐灌顶,这才有了点精神,“王爷的意思是宋家军兵权?”

“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阿寻去了诏狱,我自有法子救,宋听时若是要你拿兵权换人,你可得咬紧了。”

“可是阿寻肚里还有孩子,我怎能让她去诏狱受苦……”他眼间涣散,进了诏狱连皇帝都未必救得了,他又怎么能放心。

曲阳王再次提醒他,可陆鸣珅却不这么想。

宋听时出了皇宫,策马往府里赶,到了修竹院时,阿漓已经醒了,精神瞧着比昨夜好一些些,银杏重新给她拾掇好,坐在寝屋桌前,发也洗净吹干,还未来得及梳,散在背上,她手臂上伤未好,凡事都做不了,银杏也不让她碰。

正准备喂药,宋听时就进来了,端过银杏手里药碗,坐到她身侧,阿漓貌似醒来后见不到人不是很开心,抱怨语气说:“不是说好要陪着我吗?”

宋听时抚着她面颊,望着伤口说:“本想赶着你醒来前回的,我回来晚了,对不住阿漓,待你先把药喝了,我再给你请罪可好?”

“那罚你给我买蜜饯吧……”她盯着宋听时凑过来的面颊,高挺的鼻梁近乎咫尺,她忍不住往鼻梁点了一下。

宋听时暖流入心,也朝她薄唇落下一吻,再从朝服袖口里拿出一袋蜜饯:“给你买回来了,先喝药。”

他一口一口吹凉了再喂,阿漓也听话,没吵着苦。

“你上朝了?”

“嗯。”

“那你是不是又要回军营,空青说你昨夜是搁了正事赶回来的。”

“不去军营,就在家陪着你。”

“不是哄我的?”阿漓瞥过头躲开药勺,等着他回答。

“是真的。”宋听时眼睛不眨地回她。

阿漓这才愿意吃药。

待药喝完了,宋听时给她拿了蜜饯,才去换下朝服,在里间衣裳还没穿戴好,就听见外间动静,是茶盏落地的碎声,紧接着是阿漓痛苦的呻吟,那是药效又发作了。

他慌忙跑出来,连衣裳都忘了穿,只一间里衣挂着,阿漓又想要去蹭那手臂伤口,这药效简直太折磨人了,宋听时从身后环抱着她,不让她乱动,嘴里一直说着话让她清醒,阿漓能听见,可她就是无法自控,那灼心的痛苦让她只想了结生命,可身后温热传来,她在这熟悉的温声里不断努力克制自己。

折腾了一个时辰,阿漓才消停一会儿,寝屋被阿漓推倒的桌椅还有屏风妆台,乱成一片,似是遭了贼人,就连院外的下人都能听见阿漓痛苦的声音,不用看,光听声音就能让人心颤。

太医又给阿漓把了脉,重新换了伤药,皇帝有命让他留在宋府,宋听时便让人安置客房,每日请脉三次,其余时间阿漓药瘾发作就只有宋听时陪在身侧,他也不要旁人进来,那每一刻煎熬的时辰,他们互相缱绻取暖,相依为命。

申时过后,陆鸣珅派人来宋府说要见宋听时,与他谈楚寻芷的事情。

阿漓醒过之后又发作了一次,他只等人睡下了才出府,烟雨楼最高处的客间,门被左右两个侍卫推开,宋听时踏进去,陆鸣珅已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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