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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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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坞境境主难以置信地站起来,枯瘦的手死死扣住座位把手。

他原本计划浮风做掉忘尘,以后的事也好办许多,谁承想......

“咳咳。”

耳边传来咳嗽声,南坞境境主恨恨地转头去看。

四不苍放下茶盏:“爱徒违反规则用这东西,南坞境境主给个解释。”他手上是一只奄奄一息的蛊虫。

这是各宗门明令禁止的邪物,他南坞境亲传弟子居然放到明面上来用。

南坞境境主又看看司喻。

司喻偏头笑道:“本尊不介意清理门户。”

枯瘦惨白的手指抬起又放下,南坞境境主恨声道:“你们居然——”

比赛暂停,武炼场需要及时修葺,南坞境的蛊虫事件也要派人去查。

忘尘被蛊虫蛰过的地方用什么药都不见好,玉竹长老捻捻胡子,手上镊子夹住了一只还在蠕动的虫。

破妄正在帮忘尘擦拭冷汗,一名小侍童附耳过来说了几句话。

西域南坞境。

破妄提着存清剑,血洗长明殿。

私自养殖买卖违规蛊虫,南坞境的地牢里还关了不少老弱妇孺,有些已经被用作蛊虫容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坞境的看门弟子拦不住破妄,长轩宗司喻授意弟子前来相助。

金碧辉煌的长明殿此刻被鲜血染红,南坞境亲传弟子及以上皆被关押,反抗者就地格杀。

此事在九州境内掀起轩然大波。

南坞境流落在外的弟子成为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

不苍山上南坞境弟子被隔离起来,检查身上是否携带违禁物品。

水牢内,南坞境主奄奄一息地被吊在上面。

这是魔门家事,司喻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的一些好名声全毁了,他恨不得把南坞境主生生剥皮抽筋。

司喻黑着脸抽了南坞境主一耳光,死死钳住他的下颚:“你们南坞境真是要翻天了,净坏本尊好事。”

忘尘的伤势严重,剩下的比赛无法参加。

最后查出,南坞境众亲传弟子竟只有鸣绦一人没用蛊虫,对此鸣绦表示。

“清理门户,荣幸之至。”

原本的南坞境大师姐利落处理完这些烂摊子,摇身一变成了新任南坞境主。

这些都是后话了。

比武大会继续举行,剩下的参赛弟子被严格检查身上携带物,一个个乖乖完成了比赛再不敢用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东西。

决赛如期而至,状元毫无悬念地落到了听叶头上。

自己师尊的东西自己要拿走,人人垂涎的秘籍烛君,司喻最终还是没让外人拿走。

神器只能由神器修补,不苍山不可能为了忘尘的悬光再拿出一柄神器。

这天有人来访。

破妄打开门,就看见长春抱着他那柄斧子站在门口。

屋内忘尘靠在床上端着一碗苦气熏天的汤药看着他。

一进来,长春把斧子往下一插,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他居然把你伤成这样,真是不得好死。”

忘尘忍住笑:“你想帮我杀么?可惜我下手快了,早说留着一口气给你了。”

长春扯扯嘴角:“不是说你伤没好吗?怎么看着精神这么好。”

“哦哦,是没好啊,我体质特殊可以自愈,先前昏迷了没来得及说。”

“那就好那就好,”长春把身旁的斧子放到腿上:“听说你的悬光断了,你之前说这是神器,那是不是可以可以用来修补你的剑。”

屋内安静一瞬。

忘尘狐疑地看着长春:“今日我看你也是好狐一只了。”

“服了,你要不要?”

“用不着,过几天我下山一趟,取点东西。”

在一旁的破妄突然说话:“我陪你一起。”

忘尘看向长春:“你放心好了,这斧子你留着,这次比武大会过后,妖界要来访,届时什么蟒蛇豹子狼的都会来。”

长春走后。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破妄坐到忘尘床边:“下山去哪?”

忘尘叹了一口气:“长......”

破妄皱眉:“我不是他。”

那一双金瞳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蓬莱岛主是一个簪花中年男子。

“哎呀呀二不苍,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嘞。”

一道声音打断两人思绪。

“刘饼?你来做什么。”

刘饼闷声过去:“都说了不要叫我名字,叫我蓬莱岛主不好吗?”

破妄抿了抿唇:“那这里就劳烦岛主了,晚辈告辞。”

房门砰得关上,把刘饼的花都震掉两朵。

“咋?你泡师兄啊?”

忘尘语塞。

刘饼摸摸后脑勺:“开玩笑开玩笑。你不是飞升元天了吗,怎么下来了?”

当时忘尘把灼华公仲清送过去,要不是附有密函一封,刘饼说什么都不信他二不苍下界了。

忘尘掀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手腕:“看吧。”

两指探上,刘饼欲言又止,斜着眼瞥了一下忘尘:“这蛊虫......有点意思啊。”

一瓶粉末状药物洒下,刘饼遮盖好忘尘身上的伤,含糊道:“我这药是前两日根据你的伤势研制的,现在你体内毒素已入肺腑,这药有作用,但是......”

忘尘:“啧,废话真多,说啊。”

“唉,就是我也没想到你这蛊虫是这样,有点低出预期,是药三分毒,我这药本就是走的以毒攻毒的路子,对现在的你,多少有些微末影响......无伤大雅的影响。”

刘饼说到后面有些虚心:“唉总之就是无须担心,副作用是有点但是很好解决,你届时便知,我不多说,就这样我走了。”

蓬莱岛主是忘尘刚做二不苍那会儿认识的,他原本是个小渔民,路过被忘尘算了一卦,不满卦象跟他打了一架,打输了就认识了。

后来大家求仙问道,刘饼也跟随热潮,结果被人诓骗卖去魔门当养料,适时忘尘惩奸除恶把他救了出来。

最后刘饼安分了,在蓬莱岛重操旧业做起打渔的营生,机缘巧合获得一本秘籍,在蓬莱岛开宗立派,收了一群跟他一样随遇而安掏窝偷蛋的小医修。

忘尘并不把刘饼的话放在心上,蛊虫对他并无影响,不多时就会痊愈。

桌上那瓶药被收进乾坤囊,刘饼的一片心意。

破妄并没有回院子,而是来到武炼场,比武大会刚结束,各总弟子切磋过后都发现自身不足,不苍山的弟子都聚在武炼场练习。

武炼场中央那些打斗时留下的大坑都被填补上,恍惚之间,破妄好像看到忘尘浑身是血地站在中央。

破妄低头看着自己还在发抖的手,这副身体内还有一个人,他叫长罹。

他忽然回想起那天晚上,忘尘对着他叫‘长罹’。

存清剑像是感受到主人的心情,悲鸣不停。

再往前走就是那片竹林,破妄对那天的事情并不知情,只是经过此处心里莫名一阵痛。

前面似乎有一个人影,破妄走近看,发现那是尧不兴。

“师弟?”

尧不兴回头看他:“大师兄。”

莹莹月光之下,破妄尧不兴在一块石头上喝酒。

其实四不苍和尧不兴的关系他早有猜测,只是不欲窥探他人私事,这还是尧不兴第一次主动提起。

尧不兴枕在石桌上,脸上泛着醉酒余红:“大师兄,世间之事哪能两全,那柄空山本是他的剑。”

破妄只是喝酒并未搭话。

渐渐没了声音,破妄转头,四不苍不知已经在那站了多久。

“师尊。”破妄神色淡淡地行礼,刚才的话他权当做没听见。

破妄没有回自己房间,径直去了忘尘住处。

屋内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砰的一声。

以为是忘尘行动不便磕到碰到,破妄连忙打开房门。

一个装着粉末的小瓷瓶掉在地上,忘尘的手死死扣住桌角,身上泛着薄红,发丝散在背上。

破妄过去扶起忘尘,发现他的伤竟然痊愈,此刻他放下心来,一抬头却看见忘尘死死盯着自己。

衣领被揉开,忘尘眸中泛着水色,嘴唇被咬得发红。

破妄脸腾得一下变红,方才压下去的酒气一下子漫上来。

忘尘捧着破妄的脸静静的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

耳朵被摸得发痒,破妄想挣开。

忘尘欺身压过来,双唇相触,破妄的心快得像要蹦出来。

脖子被亲得发痒,破妄皱眉推开忘尘,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清醒:“你看清楚我是谁。”

忘尘懵懵地盯了一会儿,对着他亲啄一下:“你是师兄。”

破妄将他扣在床板上,钳住他的手不让他动,灵力凝成冰块按在忘尘脑门上:“快点清醒,别一步踏错寻死觅活。”

这天早上忘尘醒来只觉得身上的伤都好了,伸手好像打到了什么东西。

“?”忘尘掀开床帘,破妄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他。

“你昨天的事还记得多少?”

忘尘视线转移到地上,刘饼的那瓶药还碎在地上没有清理。

记忆纷涌而至,忘尘在暗骂。

破妄弯着腰直视他:“有什么想说?”

忘尘发现破妄嘴角破了个小口子,脖子上还留着暗紫色的红印,衣服遮不住。

“你......”忘尘准备说什么却被破妄打断。

“那瓶药疗伤确实有效果,蓬莱岛主应该也告诉过你有其他影响,昨日之事不必在意,伤好了就行,今天准备一下,下山吧,你的剑要补。”

破妄换了一身雪青缕金纱衫,头发也放下来,刚好能盖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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