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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小鹿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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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青湫没有立即给他发消息,而是像算准了时间一样,在晚上林嘉鹿洗漱完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玩手机的时候才传来问候。

岑青湫:学长晚上好,睡了吗?

你林哥:学弟晚上好啊,还没呢。

岑青湫:学长,我下午才知道体育场那儿在人流管控,明天闭幕式可能坐满就禁止入场了。

岑青湫:刚才我去找了体委会的老师,学长明天来的时候直接跟门口志愿者说一下名字就行,给学长留了第二排座位,学长如果要带朋友一起来的话也可以。

岑青湫:我会在位子上放本办公本,就是下午用的那本,灰色保护壳,学长应该能认得出来。

你林哥:学弟你也太好了吧!(天线宝宝跳舞.gif)

你林哥:放心,明天我把我舍友也叫上,一起欣赏你的英姿。

你林哥:(可乐罐合唱团.jpg)

你林哥:对了,你别光叫“学长”了,多生分呐。

岑青湫:可以吗,会不会不太礼貌?

岑青湫:学长也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你林哥:有什么不行,我师弟都直接叫“小鹿师兄”的,你想直接叫我名字也行,我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岑青湫:那……小鹿学长。

林嘉鹿又跟他聊了一些运动会的事,岑青湫有些不好意思地坦白道,自己虽然平时会健健身跑跑步,但实际上对运动不太感兴趣,所以一个比赛项目都没报,这次的主持人还是被班主任硬推上去的。

林嘉鹿如觅知己,J大到处是学习卷身材也卷的神人,每天精力好得像单独充钱开了个挂,在遇到岑青湫之前,他在学校里还真没遇到过不喜欢运动的人——至少大家嘴上说的都是如此。

而林嘉鹿比岑青湫还要更不感兴趣一点。

他是压根不想动。

每天早晨起床,林嘉鹿都要鼓励一下自己:真棒,又多活了一天。

光是活着就很累了,怎么还有多余的力气健身啊!

改口称呼,岑青湫讲话也放得开了点,林嘉鹿先前总觉得他有点太过礼貌,这下算是对味了。

断断续续聊了一个多小时,困劲慢慢翻涌上来。

你林哥:有点困,我先睡了,明天见。

你林哥:(月亮开灯.gif)

岑青湫:小鹿学长,晚安。

宿舍熄了一半的灯,正式入睡前,林嘉鹿想起还没跟舍友们讲这件事,便保持着眼罩齐整,双手交握放在肚子上的安详睡姿,动了动嘴皮子:“明天一起去看闭幕式吧,岑青湫给我们留了位置。”

陈季同被使唤了小半个月,现在是不用早出晚归了,可电脑上要干的活还不少,仍在底下奋战:“那不是能光明正大见学弟本人了?行,一起去。”

杨司年、沈庐安二人自然也无不可。

闭幕式在周日下午四点正式开始,林嘉鹿四人提前半小时赶到,体育场门口果然站了两个身穿红马甲的志愿者,面貌十分年轻,戴着厚重的眼镜,应该也是大一新生。

林嘉鹿走上前,还没开口,其中一名志愿者就好像认出了他一样:“是林学长吗?闭幕式正在准备,还有二十分钟左右,里面人挺多的,我带你们过去吧。”

“啊,是我,麻烦你啦。”林嘉鹿挠了挠头,“你认识我?”

在前面引路的男生回头对他们笑笑:“岑哥今天早上一来就跟我们说了,让我们帮忙带个路。我看了学校论坛上的照片,林学长的脸跟岑哥一样好认。”

林嘉鹿瞄到边上三个人已经开始抿着嘴忍笑了,连忙打断他的话:“谢谢你,辛苦了。”

岑青湫说的没错,座位很好找。满满当当坐得跟演唱会观众席一样的体育场,只有前三排座位的人数还稀稀落落。岑青湫的灰壳办公本就放在椅子上,林嘉鹿没看到周围有什么背包,不知道给他收在哪儿,就干脆坐下之后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J大的体育场经常被征用开办省级、市级活动,设备先进,占地面积也十分可观,林嘉鹿他们的座位在二排中央,直面主席台。第一排座位前还摆了条长桌,在每个座位对应的位置放了姓名牌,林嘉鹿看到他正前方座位的那块牌子上,写的是J大校长的名字。

志愿者将他们带到地方就离开了。

人才刚走一分钟,沈庐安就坐不住了,摇头晃脑地说:“林学长,风采不减当年啊。”

沈庐安指的是林嘉鹿大一的事。

他那届大一有很多出了名的帅哥,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然就是喻识泽和林嘉鹿二人,被星探递过无数次名片肯定的颜值在J大深受欢迎。

六年前,J大论坛的使用频次还很高,追人没有现在这么疯狂,大多数都在论坛上发帖灌水。

论坛上有一栋J大帅哥美照高楼,林嘉鹿刚入学那会儿,上课路上被各种偶遇的照片制霸了这栋楼整整两年,直到大三出去实习,后来又读了研究生,在学校的时间跟吸水海绵一样急剧压缩,论坛也因为更新迭代,近几年使用人数大幅下降,话题才逐渐温冷下来。

杨司年往前伸了伸脖子,去看第一排的姓名牌:“你学弟这么有能量,我看看,我前面坐的好像是J大一个股东啊。”

“前三排都是吧,”陈季同环视了一下周边,“现在坐着的没一个长得像学生的。”

他顿了一下,严谨地补充:“除了我们四个。”

闻言,杨司年也跟着陈季同四下望了望,朝林嘉鹿勾起嘴角:“小鹿学长,岑学弟能坐这儿,高低也是J大哪家的投资商啊。”

沈庐安打趣他:“这是真有实力能和喻识泽并称了。”

林嘉鹿:“……”

他头痛地闭上眼睛:“就知道你们放不出什么好屁。”

沈庐安分析得头头是道:“论净值,人家虽然刚成年,个人资产可能没有喻识泽高,不过胜在年轻啊!都说三岁一代沟,跟咱们都快马里亚纳大海沟了,说话做事却滴水不漏。刚才那个大一的志愿者跟他一届的吧,这才认识多久,俩月?看起来对你学弟是心服口服啊。”

陈季同:“跟谁马里亚纳大海沟了?咱们可都至死是少年啊。”

杨司年同意,而且与沈庐安显然秉持着相同的想法:“小鹿,这学弟蛮会来事的。”

沈庐安总结:“是我导师会喜欢的学生类型。”

杨司年还挺认真:“说真的,小鹿,你以后要是想留在J市工作,跟学弟搞好关系对你很有帮助。人家比你杨哥我有志气多了,一看就是要向上爬的。”

他指了指天。

林嘉鹿是真有点头疼了。

按理说J大研三的学生了,再怎么样也不该为前路迷茫,可他确实对未来还没有明确的规划,特别是最近,生活像被裹进了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球,处处是意外。

他到底想成为怎样的人,过什么样的人生?

林嘉鹿沉默片刻:“……我没想好呢。”

沈庐安歪过来,隔着一个陈季同搂了搂林嘉鹿的肩膀:“别担心小鹿,莫愁前路无知己,我也没想好毕业之后要怎样。人生的路还长,咱们慢慢走呗。”

陈季同被沈庐安长臂猿似的一块搭着肩,也笑了,少年意气未散:“杨司年是相亲相多了怀疑人生,搁那儿杞人忧天呢。小鹿有什么可担心的,真男人到哪儿都是真男人,难不成我们会比他们差吗?”

他示意林嘉鹿看看他们周围,男女老少,老板、学生、领导、老师……神态不尽相同,却无一人脸上有忧愁:“你只要做你自己,就没有什么能打倒你。”

杨司年搂过林嘉鹿另外半边肩膀:“话是这么说,杨哥我也不比学弟差到哪儿去,小鹿要是有困难就跟我说,我开五八,南极北极也去接你。”

林嘉鹿小小的忧郁被舍友们一句接一句的安慰打散,小鹿昂首,重振旗鼓:“没错,我怎么能怀疑自己呢,实在太不像个男人了!兄弟,你们真是我人生道路上的明灯,果然出门在外靠朋友,人不能没有好兄弟。日后有我一口饭吃,绝对不会少大家一只碗刷!”

杨司年、沈庐安、陈季同:?

恩将仇报?

沈庐安:“要不还是让你公公接济你一下吧。”

林嘉鹿笑嘻嘻:“又想去见我老公了?”

沈庐安:“……那还是不了。”

几人终于闭嘴,林嘉鹿满意地舒了口气。

见鬼,“老公”这词都给他说顺嘴了,居然都不感觉有多羞耻。

他变了。林嘉鹿深沉地想,他不再是那个说到“男朋友”、“老公”这种词就会羞耻到捂脸的弱鸡了。

他变得更像个男人了!

男人,就是要勇敢!

秋日残阳如血,在头顶晚霞画上大片美妙色彩。天色渐暗,体育场内的灯一盏盏亮起。说话间,惊觉身边的坐席方才也都满员。

有熟悉的声音自音响中传来,比昨日更有感染力与厚度:“感谢各位的耐心等待,J大秋季运动会闭幕式即将开始。”

嘈杂的体育场因为这道声音安静下来,林嘉鹿也不自觉坐直了身体。

不知不觉,场内响起轻柔的音乐声,一男一女两位主持身着正装,缓缓走上台。

岑青湫站定。

林嘉鹿看到他将目光投向这里,露出一个仅对着林嘉鹿的微笑。

闭幕仪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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