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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流光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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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鸿胪寺两日以来众人日日受礼部官员和鸿胪寺官员招待宴饮作陪。

每日都有僧人慕名而来鸿胪寺想求见玄奘法师与其欲探讨佛法,只是金蝉子每日忙于应付龟兹大小官员无暇抽身得见,来人都被拦在门口,鸿胪寺门口一度十分热闹。

两日后巳时,在鸿胪寺和礼部众官员的带领下,金蝉子一行人浩浩荡荡被接引进了龟兹王宫。

流光殿中胡乐飘飘,乐人们跳着胡旋舞。

金蝉子和欢信张明走上颠,殿中众人打量着这些高昌来使,莲花国王坐在王座上看起来面露颓靡疲惫之态。

进大都城这两日觥筹交错间欢信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龟兹现今状况,自从六十多年前天祠被屠城摩揭国王率军与突厥交战之后,龟兹国力逐渐衰落再不复金花国王之时盛况。摩揭国王去世后的四十年间突厥人撕毁了协议时常举兵进犯,八年前才又签订了停战协议,龟兹百姓总算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只是这些年间朝堂风云涌动朋党之争愈演愈烈,近年来丞相袁望道肃清政敌,分解了皇室兵权,将国王控制于手中,这两年来愈发猖狂不敬君主皇室,民间传言丞相有废天子自立为王之意。

摩揭国王势微,起初还联合一干肱骨忠臣与丞相抗衡,只是棋差一招多次败于丞相,最后牵连皇后一族和数名臣子被丞相定以谋反之罪全部斩杀殆尽,摩揭国王的儿子受母族牵连被废太子圈禁于太子府永世不得外出。

摩揭国王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室衰微,大权旁落,自己也受制于袁望道一党。

欢信觉得只怕这苏氏江山用不了多久便要易主了。

在金蝉子看来这龟兹王城大都城中表面看起来一副极乐繁荣之象,实则暗流涌动,整个国家看起来外强中干,皇权虚有其表。他觉得还是尽快倒换好通关文牒速速离开龟兹免得卷入事端迟则生变才行。

一舞作罢,大殿之中暂时安静了下来,莲花国王询问起高昌使团。

他和欢信张明走上前向国王施了一礼,双手呈上礼册和麴文泰写给龟兹王的信开口道:“陛下,此乃我王兄为您准备的礼物和亲笔信,还请您一观。”

掌事太监走下殿将金蝉子手中信件和礼册呈上王座,莲花国王打开信看完又打开礼册看了起来,随即抬眼看了眼坐在王座左下方的丞相,开口道:“竟得高昌王如此厚礼,心意寡人已经知晓,还请有劳王弟替寡人谢过高昌王才是。”

金蝉子颔首,“陛下之意贫僧定然告知王兄,还请陛下为贫僧倒换通关文牒,我等好早日启程西行前往天竺求取真经。”

丞相轻哼了一声,朝莲花国王伸出右手,“即是高昌王的信和礼物,陛下何不让臣一观?”

莲花国王用力将礼册合上交于掌事太监,掌事太监低眉走上前将礼册和信呈给丞相。

殿中诸臣子见状有人面露气愤之相,外邦使臣还在这袁望道竟如此不将君主放在眼中,简直是越来越放肆了。

只是此人大权独揽,朝中党羽众多根基太深盘根错节,众臣子虽食苏氏之禄却对袁党敢怒不敢言,有人思及自己位极人臣眼见君王受辱奸臣弄权苏氏江山危如累卵,却无力挽狂澜之能,心下觉得愤懑屈辱,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丞相似乎十分满意,将长长的礼册一收,“玄奘法师既是东土大唐来的圣僧,又是高昌王弟,不远千里来到我龟兹王都,不妨在此多留几日,吾王和本官当好好款待各位一番才是。”

金蝉子心中一咯噔,他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走。于是朝丞相道:“阿弥陀佛!多谢丞相大人美意,只是贫僧自离唐后一心向西恨不能早日取得真经回见王兄重返东土,实在不敢耽搁叨扰贵国。”

丞相走下殿,扶上金蝉子左臂,“哎~哪里的话!圣僧一片赤诚之心实在是令本官为之动容,只是在我国中再留两日又有何妨?不会耽搁您西行之计的,圣僧来的正是时候,恰巧赶上我龟兹王城每五年才举办一次的法会,不如您就再多留几日参加法会,与我国民讲经说法如何?”

金蝉子刚想开口,丞相挥手道:“玄奘法师莫要推辞,莫要辜负了本官与陛下一番心意才是。”

说完转身看了眼莲花国王,莲花国王方才还一副隐忍愤懑之色,满殿臣子食苏家俸禄,见自己主子被当着外邦来使之面羞辱竟无一人相护,看来这苏家江山真的要断送在自己手上了。

见丞相看向自己,莲花国王又露出了笑容对金蝉子道:“丞相说的是,圣僧不如在此多留几日,容寡人好生招待你一番,崔信,这几日就由你负责招待高昌来使和圣僧,莫要怠慢!”

看来这崔信是莲花国王的人,欢信和金蝉子对了个眼色,金蝉子随即做出一副为难模样后,半晌开口道:“阿弥陀佛!如此,恭敬不如从命,那便多谢陛下和丞相,我等叨扰了。”

莲花国王陷在王座中,瞧着殿中众人,“明日会有多名高僧在大会场讲经,寡人听闻圣僧乃中原佛门千里之驹,通晓佛法奥义,不如请圣僧明日便参加法会,让我等听听看您说的这大乘佛法究竟是何奥义,法师意下如何?”

话已经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金蝉子实在不好再继续推辞,只能答应下来。

“哈哈哈哈!圣僧,使臣还请入座。”

“多谢陛下!”

音乐再次响起,乐人们开始上殿表演,一曲完毕后,竟还有杂技表演,只见一名胡人壮汉腰间围一短衫,赤裸着上身走到殿中央,轻喝一声,两名童子技人跳上壮汉肩膀站定,又有数十名童子技人腾空跳起,一层层站定,叠了七层,开始耍起杂耍来。

最底层的大力士双目圆睁张臂握拳,似乎正在寻找平衡,第二层到第四层的童子都面带微笑地站在下一层童子肩上似十分轻松,最顶层是一个扒着裤子做撒尿状的童子,笑着看向下方姿态灵动顽皮可爱。

丞相拍手叫好,其余人也纷纷跟着拍起手来,最下方那大力士寻找好平衡点开始在殿中走动起来。

流光殿中看起来热闹非凡。

席间丞相问了金蝉子许多佛法奥义,金蝉子一一应答。

终于在酉时结束了这场宴会。

一行人回了鸿胪寺,见寺中侍从退下后,欢信朝门外看了看,“法师,我观这龟兹朝堂局势复杂,只怕我们这几日留在此处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贫僧也是担心此事,今日一番交谈之下,怕是那丞相和国王都想拉拢我们。”金蝉子将煮茶的炭火拨了拨,火苗渐弱。

“这龟兹朝政如今把持在那丞相手中,国王虽然势弱,但好歹是苏氏正统血脉,想来他也想与那丞相争上一争,如今你我而来,若是能拉拢我们便能得到王兄助力。”金蝉子将煮好的茶斟好递给欢信。

“今日那王国命崔信招待我们,看来他是国王的人,想来这几日便会拉拢您,只是不知那丞相又会派谁来。”欢信接过茶轻轻吹了吹浮在面上的茶叶,嘬了一口,“这好茶啊,还从未喝过。”

“自然是好茶,这可是青海龙王送的茶,自西行以来少有闲暇,一直收在法戒中忘了喝。”金蝉子饮了一口,“那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想来他们也不敢太出格,只是耽误些咱们的时间罢了。”

金蝉子在崔信的相陪下每日在大都城中各寺庙参观前往大会场讲经,与丞相宴饮相谈,还要入宫与国王宴饮相谈,所到之处又总免不得还有僧人们前来求教佛法,忙得是一个脚不沾地。

六七日过去了,还是未见那莲花国王和丞相有倒换通关文牒之意。

金蝉子用过早饭偷闲站在廊下摸了摸自己胳膊和腰:“这些时日都给贫僧累瘦了。”

他觉得这丞相和国王着实可恶,收了人家那么多礼物,却不给自己倒换通关文牒,凡人不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吗?这丞相和国王难道没听过这话,自己日日提醒却不见有应允之意。

正在他腹诽国王和丞相时,崔信来了鸿胪寺荷花阁寻金蝉子,告诉他过三日便是十五,会有国内高僧云集于大会场举行辩经大会,邀请金蝉子参加。

“辩经大会?”金蝉子望向崔信。

崔信拱拱手,“不知圣僧可敢参加否?”

嘿呦!激将法是吧?贫僧偏不上当。金蝉子取出了通关文牒,“崔大人,贫僧已经在此叨扰快十日了,不知陛下何时能为贫僧倒换通关文牒,贫僧也好继续赶路西行啊。”

崔信见状看了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轻声道:“圣僧,再多留几日何妨?陛下告诉下官,他与您一见如故,只是皇室凋零,陛下并无太多兄弟,陛下想在十五那日辩经大会上与您结拜为兄弟,我龟兹也可出人出力助您西行,不知您意下如何?”

金蝉子面上并无任何表情波动,心中却暗骂,“好一招釜底抽薪,如此不就是告诉丞相,自己已经站在国王一方了,近日自己已经拒绝了丞相的多次拉拢之意,若是如此那丞相岂肯善罢甘休。”

他挑眉看向崔信,“崔大人,你们陛下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贫僧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亲缘亦是空,况且贫僧怎能得陛下如此厚爱。”

崔信道,“圣僧错了,这是陛下深思熟虑之意,我们陛下也是爱才之意,想让圣僧也享龟兹皇家殊荣,届时您与我们陛下结拜为兄弟,我们陛下也会派人护送圣僧一同前往求取真经,何乐而不为啊?”

哼!我看你们陛下是想让贫僧死。金蝉子思量片刻心生一计,于是对崔信道:“大人回去告诉你们陛下,此事贫僧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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