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忽然变这样了？”

捂着暂时还没有出状况，但担心会丢脸的鼻子，程呆呆瓮声瓮气的问。

“不对啊！仔细看，你应该只是把脸上之前的疤痕啊、伤口啊，还有那些难看的东西都去掉了而已……所以你，本身就长这样的？”

解剖课程拿到及格分数的程呆呆在认真打量过秦肆五官比例后，意识到了真相，不等秦肆回答，又自顾自说道。

秦肆刚想说话，不想又再次被打断。

“那你身高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比我高那么多？”

程呆呆难以置信问。

秦肆：“……”

“还有你的头发，为什么变成银白色了？虽然很好看吧，但是，嗯……算了，至少好看就行，那么这个问题就不重要啦，你不用回答！”

秦肆：“？！”

“所以我猜对了吗？你是因为去掉了一些多余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

绕了一大圈，终于回到第一个问题的程呆呆再次问道。

秦肆：“……是的。”

该说某人的直觉惊人到爆吗？所以才一下子都猜对了？

“那你身高怎么回事？”

最终还是想知道身高是怎么变化的程呆呆仰头看着秦肆，脸上的表情叫做“羡慕”。

程呆呆身高才一米七再多一点点，在普遍身高一米八往上的大都市里，不穿增高鞋看上去真的矮到爆，而现在秦肆应该至少过了一米八五，加上从前的干瘪瘪身材变成现在刚刚好的程度，真的让程呆呆只能表示羡慕的份。

如果秦肆忽然“长高”的技能是能够让他学习或者效仿的就好了。

面对程呆呆的问题，秦肆想了想，选取重点回答：

“一般鬼怪生来都会在身上得到几道来自魂灵的咒印，只要去掉咒印，自然就能恢复正常身高和本来容貌。”

这件事秦肆没有骗程呆呆，只不过没有说完而已。情况大致如此。对于鬼怪们来说，那些与魂灵共生的“痕迹”，的确是同时被称之为“咒印”的存在，咒印存在的鬼怪魔灵，自身力量会被束缚住一大半，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能破除咒印，恢复自己本来的样子。

至于这一次——

秦肆承认自己找触手大鬼消除咒印和修炼的痕迹的做法是有点取巧，不过真要是他自己通过释放自身力量来破除咒印，祛除修炼给魂灵上烙下的痕迹，动静太大，很容易被惊悚世界意志注意到，不利于他继续低调下去的目标。

所以还是这个取巧的办法更好。

“也就是说你本来就长这么高？”

“对。”

秦肆回答。

程呆呆扶额。

天啦，没天理……长这么好看，还又高又帅的，就让人好嫉妒。

而且，为什么自己除了长相还勉强可以看的程度，身高却是那样矮的？并且身材也很普通，整个人真的就矮小瘦削的样子，甚至在小时候甚至因此被家里人装扮成小姑娘造型，还说什么自己根本就是投错了胎弄错了性别什么的？

真是越想越气！

这么一想，程呆呆完全忘记了当初自己实际上想问秦肆的问题，并不是“秦肆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而是“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估计就算程呆呆想起来也没用。

因为秦肆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如果不是程呆呆直接发挥了禁制之力，那秦肆根本就不会说实话。而对于“自己为什么要变成本来模样”这个问题，秦肆本来就半点也不想告诉程呆呆自己的目的和原因是什么的。

所以啊，只要程呆呆提出的只是简单疑问，而非一定要真心回答的问题，秦肆就不会给出真实的回答。

——毕竟，真实答案说起来实在是有点……嗯……总之让鬼说不出口。

“我好羡慕。”

程呆呆呢喃着，看着大变样的秦肆，眼睛里仿佛有小星星。

“什么？”

秦肆的耳力超群，当然听清了，但是他没听明白。

像程呆呆这种家伙，能够把他这种超级恶鬼随意捏在手心里的存在，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其羡慕的东西？

难以想象。

“那……那个什么咒印之类的还会对你有影响吗？”

忽然，想法随时跳脱中的程呆呆又换了话题，问秦肆。

秦肆：“……不会了。”

祛除掉的咒印痕迹就相当于是蛇类蜕皮遗留下的皮，再也不会对已经有了新皮的蛇类产生负面影响。而对于鬼怪来说，去掉咒印，抹去魂灵上的痕迹，就等于新生，还是变得更强大数倍的新生，自然就更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

“那就好。”

程呆呆松了一口气，再次认真的看了一眼秦肆的脸，决定不再计较这个无聊的问题。

“对了，你上洗手间为什么还要使用瞬移啊？”

程呆呆后知后觉问。

秦肆：“……”

——刚才不是在问他忽然脸变了的事吗？怎么现在一下子话题变成了这个？还有！他什么时候去上洗手间了？他不是跟程呆呆说过自己有事需要出去一下吗？为什么程呆呆会以为自己去上洗手间了？

不对！重点才不是这个！重点应该是——

身为一只鬼，怎么还需要上洗手间？程呆呆脑子里到底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身为网文枪.手，脑补能力总是很有的程呆呆见秦肆几秒都没有回答，立刻脑补了他认为的合理理由，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知道我在兑换积分，想要参与兑换啊？难道你还能听到我的思想？所以连这个都知道了？”

秦肆：“……不要误会，我从来就不会‘听’到你的思想。”

——所以完全没有想要参与你的积分兑换的意思，不过是觉察到护身玉佩又被你升级了，才知道你醒了，所以就回来看着你，防止你找我找不到。

不对！！

——我为什么要为这个小傻子这样着想啊？我是不是也被传染到脑子有问题了？

被程呆呆一打岔，差点就跟着忘记自己本来目的的秦肆愤懑的想着。

“那你干嘛使用瞬移？”程呆呆接着问。

心里狂翻白眼的秦肆：“就是想用了。”

“哦。”

看来程呆呆并不纠结这个问题的答案，随口应了一声，又想起更重要的事，问秦肆：

“那你想要参与积分兑换的游戏吗？本来我还剩下34个积分的，不过刚才我兑换了几张面具——哇，那些面具好贵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贵……总之，我现在只剩下5个积分，大概可以兑换一些比如零食啊、漫画书啊、游戏机之类的，或者你有别的想要的东西吗？”

对活人世界的游戏、漫画、零食一点兴趣都没有，更搞不懂程呆呆为什么会兑换面具的秦肆果断摇头。

“不参与。”

别的玩家兑换的时候都会一门心思兑换那些正儿八经的，对通关副本有帮助的各式道具或技能，怎么到了程呆呆这里，就只会兑换些比如游戏、漫画、零食这类莫名其妙的玩意儿？

对了，还有面具，是要在副本世界里玩变装游戏吗？

所以程呆呆脑子里整天除了玩玩玩，难道就没有别的东西可想了吗？

“诶！我想到了！”

程呆呆忽然兴奋的叫道，下一秒，房间里就多出了一个蛮大的纸盒子。

“VR最新套装！戴上它，我们就能分分钟体验足不出户跟全宇宙干架的痛快！”

程呆呆一边拆盒子一边兴致勃勃的介绍道。

秦肆：……呵呵。

所以程呆呆最后还是把剩下的积分兑换了游戏吗？

果然啊，连续通关6个副本的伟大任务真的只能靠自己这张老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