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正当白朔和花辰准备再说两句的时候,门开了,司星晏走了进来。
“帅哥,还认识我吗?”司星晏一走进来就对着司墨涵抛媚眼道。
“呕——”
很明显,司墨涵成功被他恶心到了:“不是,司星晏,你有毛病啊?一个小时进来恶心我一次,一个小时进来恶心我一次,是不是想念亲哥的‘暖心慰问’了?”
“咦~”听到这里,司星晏打了个冷战。
什么暖心慰问,那明明就是童年时期放学偷偷去网吧玩的‘爱的教育’。
“哎呀,你看你说的。”司星晏笑着说:“那不是害怕你把我这个亲弟弟给忘了嘛。”
“你放心,忘了谁我都不可能把你给忘了。”司墨涵翻白眼说。
“是是是。”
就算把自己对象忘了都没把他这个亲弟弟忘了,他可真是太感动了。
“星晏,你快劝劝你哥吧,他要去跟张念相亲!”
司星晏:“什么?!”
司墨涵咬牙说:“再说一遍不是相亲是吃、饭。”
“哥,你真要去相亲?!”司星晏转头看向司墨涵震惊问道。
“对啊,他都跟你们奶奶说好了。”白朔也说。
司墨涵:“是吃饭!简单吃个饭!!”
司星晏捂嘴:“那我哥他这算不算出轨呀?”
司墨涵:“出个毛的轨,我出谁轨了?”
花辰:“不是结婚的话才叫出轨吗?”
司星晏:“那就是…他想给我嫂子戴绿帽子了?”
司墨涵:“不是,我给谁戴绿帽子啊?别乱说啊!”
白朔:“嗯…可以这么说。”
司星晏:“蛙去,哥,你这可一点都不”
“停!!”司墨涵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喊道。
三个人也都停止了戏精表演。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啊?”司墨涵头都大了,他现在怀疑出车祸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好兄弟们,哦,对,还有他亲爱的弟弟,而且还把脑细胞都给撞死了。
是他错过了什么重要剧情吗?
“唉。”花辰叹了一口气,对司墨涵说:“墨涵,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
“阿辰!”
“阿辰哥哥!”
白朔和司星晏两个人同时出声阻止。
“………”花辰下意识拍了一下嘴,就看到司墨涵一脸“你说啊”的样子憋屈了一下子,憋屈地想了想之后又憋屈地对他说一声“你想去就去吧”之后憋屈地离开了病房。
司星晏和白朔两个人出病房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走廊上,花辰正看着窗外抓耳挠腮。
“干什么呢阿辰哥哥?”司星晏走过去搭上了他的肩膀打趣说:“准备出演‘勇敢吗喽思考自己一生’的主角吗?”
“什么呀?”花辰说:“就算我要出演吗喽,也是‘帅气吗喽思考别人人生的憋屈一天。’”
白朔平静反问:“那不还是吗喽吗?”
花辰:“………”
“噗嗤——”司星晏笑着点赞:“还是我小白哥哥会说。”
白朔微笑点头。
玩笑话过去了,花辰心情看起来也好很多了,白朔开始问:“所以你怎么了?”
“就是觉得…”花辰蹦出几个字后,咬了咬唇,发现自己蹦不出来了。
“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嘛。”白朔说。
“对呀,我俩又不会吃了你。”司星晏也笑着说。
“就是觉得很憋屈呀。”花辰说:“墨涵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又想让我们告诉他的样子像极了我小学教同桌一加一等于二,他却问我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我又没办法告诉他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时候的场景。”
花辰说完之后半天白朔和司星晏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嗯…阿辰哥哥。”半天后,司星晏感慨说:“你这个比喻…好生动形象呀。”
“不是。”花辰说:“你们没跟江知念相处过,所以你们不知道,他就是属于那种…嘶~心思细腻的。”花辰想好了词接着说:“他不知道这件事还好,如果他知道墨涵要听他奶奶的去和张念吃饭,而且这顿饭是以相亲目标为基础去的,就算他嘴上不说肯定会记心里,再退一万步说,万一他俩成——”花辰的话在司星晏和白朔的目光提醒下戛然而止。
“呸呸呸!”花辰说:“我这说的什么话。”
“我觉得吧。”司星晏说:“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可能就只有0.000001%了。”
白朔和花辰看向他等他说后文。
“你们忘了?我哥在遇到嫂子之前连情窦初开是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点了点头,表示了对这句话的认可。
这样一说,三个人都放下了心。
就和许久不见的青梅竹马吃顿饭而已,总不可能真的谈上吧。
……
到了晚上。
“三个二!有没有人压?”
病房里,司墨涵,显得有些激昂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白朔和司星晏两个无产阶级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你是全村唯一的希望”的渴望。
“我就剩一张牌了哦~”另一边,‘资产阶级’司墨涵带着有些欠揍的声音提醒道。
十几秒后,两个‘无产阶级’果断放弃抵抗。
“对三!”司墨涵甩出了最后两张牌,并狂笑道:“哈哈,我赢啦!”
白朔和司星晏两个人认命放下自己手里还剩下的十几张零零散散的牌。
“这就叫实力好吗?”司墨涵还在得瑟。
“嘶~”司星晏不动声色靠近白朔,贴着他的耳朵说:“白朔哥哥,感觉我哥有点傻了,以前他赢牌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得瑟地想让人揍一顿,该不会是后遗症显现出来了吧?”
“有可能。”白朔小声回答。
“哎哎,你俩说啥呢?”司墨涵说:“石头剪刀布洗牌啊。”
“我来吧。”白朔说着就去整牌。
“啪嗒——”这时,门开了,肖川烬和花辰走了进来。
“来,涵涵,你的晚餐。”肖川烬把一个保温桶递给司墨涵。
司墨涵接过:“哎呦,保温桶欸。”随后他抬起眼问肖川烬:“这是哪位小娇妻给我贴心做的啊?”
当然是你唯一的正宫了。
花辰心说。
刚才他和肖川烬两个人下楼去买饭,回来的路上刚好碰到了站在楼下提着保温桶的江知念。
“念念!”花辰笑着叫他。
江知念也对他们两个人笑了笑,几个人说了几句话后江知念把保温桶递给了肖川烬。
“你不上去吗?”花辰问。
江知念摇了摇头,有些苦涩说:“他现在看到我情绪太激动了。”
他害怕不利于司墨涵养病。
“好吧。对了,念念,你今天晚上去你朋友家住已经说好了吗?”
“嗯。”江知念点了点头,说:“已经跟他说好了,我那个朋友人很好,刚跟他说他就同意了。”
“那就好。”
随后,三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后两个人告别江知念上了楼。
“还哪位?”肖川烬翻了个白眼,把给白朔带的饭递给他,对着司墨涵吐槽说:“你有几个小娇妻啊?”
花辰也把给司星晏带的饭给了司星晏。
“嗯…”司墨涵扭着保温桶的盖子,想了想笑嘻嘻地说:“不多不多,三四十个。”
“咳咳!”白朔一口汤差点给自己呛死。
“闭上嘴吃你的饭吧。”肖川烬去拍着白朔的背无语对司墨涵说。
“好吧好吧。”
司墨涵打开保温杯盖子,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鱼汤欸。”司墨涵拿勺子舀了一口。
真是好喝他妈给好喝开门——好喝到家了。
“好喝!”司墨涵眼睛都亮了:“你们要来点吗?”
白朔:“不了。”
花辰:“不用不用。”
肖川烬:“好喝你多喝点。”
司星晏:“哥你自己喝吧。”
“好吧。”
司墨涵正奇怪着之前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他们几个人都抢着要时,‘啪嗒’一声门又开了。
是沈薄然。
“薄然!”全屋最激动的就属司墨涵了。
“今天什么日子啊?连你都来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只是简单的脑震荡,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命不久矣了,连平时最忙的沈薄然都过来了。
沈薄然走进来。
“墨涵。”白朔先开口。
“嗯。”沈薄然转眼看向司墨涵,说:“我来看看你,顺便”
沈薄然的话音戛然而止,提着保温桶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司墨涵手里捧着的保温桶。
“呦,是给我带的吗?”司墨涵看到了笑着说。
“…嗯”沈薄然想了想还是说:“我让家里的阿姨给你炖了鱼汤。”
“太巧了。”司墨涵笑着说:“辰辰他们给我带的也是鱼汤。”
“对啊,是我们带——的。”花辰在说到‘带’的时候特地加了重音。
听他这话,沈薄然又看向了司墨涵手里的保温桶,只是几秒,便撇开了眼。
“那你要是”
“给我,我要!”
司墨涵一看沈薄然这架势便猜到他走的时候准备把他带来的鱼汤重新带走。
“区区两桶鱼汤而已嘛。”司墨涵说:“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都要。”
……
*
吃完两桶鱼汤,司墨涵躺尸一样躺在床上。
“星晏,你在病房里陪着你哥,我们出去一下。”肖川烬对司星晏说。
“嗯,好。”
“欸,你们去哪儿啊?带我一个!”司墨涵说着就要爬起身来。
下一秒,被司星晏无情按在了床上。
“准备商讨把你卖到哪个屠宰场。”这是几个人出病房前,花辰说的话。
“啊?”一开始司墨涵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突然灵光一闪:“不是,骂谁猪呢?!”
病房外不远处的走廊上。
沈薄然跟着肖川烬他们刚站到那里,本来背对着他的肖川烬毫无预兆地转过身来,一拳打在沈薄然脸上,沈薄然在物理作用下被打偏过头,脚也站不稳,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白朔和花辰一人一记扫堂腿让他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的“背对背拥抱”。
清晰的疼痛传遍四肢,沈薄然眼前阵阵发黑,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
“这是我们三个站在墨涵好朋友角度上对你做那件事的回应。”肖川烬转动着手腕说道。
沈薄然扶着地面慢慢坐起来,双手撑在身后的地面上仰头喘气,看着三人,半天后开口说道:“嗯,打的好。”
“至于墨涵怎么想的,等他彻底恢复之后。哪怕骂你一顿,打你一顿,还是好好跟你打一架,甚至是报复回来…都看他自己。”说完后,肖川烬伸出手,对他说:“起来吧。”
沈薄然看着他伸出的那只手看了会儿,高中有一次,男子三千米运动会,沈薄然作为班里体育成绩最好的人参加,当时跑完之后也是像现在这样,一模一样的场景,当时他气喘吁吁地坐在草坪上,身前站着肖川烬,白朔,花辰,而司墨涵坐在他身边,肖川烬向他伸手,要拉他起来。
虽然现在物是人非,但人还是这几个人,除了其中一个人在病房里,还有他的责任…
沈薄然伸出手,把手放在肖川烬手上,借着肖川烬的拉力站了起来。
紧接着,沈薄然,肖川烬,白朔,花辰四个人就那样站在那里。
距离上次几个人站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已经记不清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的五人组变成了四人,他们大部分聚在一起的时间都少了沈薄然。
“墨涵手上的那桶鱼汤,是江知念做的吧。”沈薄然先开口问了一句。
“嗯。”肖川烬点头回应。
“你是怎么知道的?”花辰问。
“我刚才一进去就闻到了浓浓的鱼汤味,而你们四个人做饭的水平我都见识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