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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渣，脚踏两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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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按照日程表稳步进行。
哈莉本来想把约瑟芬也踢去一起练魔法，但她本人对战斗毫无兴趣，反而一心专注于哈莉接下来的布局。这倒也好，哈莉心想，她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放到战场上。
而哈莉这边开始练习无杖魔法后，就有一种突破瓶颈的感觉了——她原本对已知的魔咒和战斗技巧的掌握已经炉火纯青，找不到可以更进一步的突破口，然而她的境界依然远远比不上更强大的巫师，不用说邓布利多、格林德沃了，恐怕遇到了伏地魔，她都要落在下风。
哈莉无数次扼腕叹息：要是她的天赋能更高一点就好了。
她本身的魔力只能算是中间偏上水准，靠着多年苦练才有的的精准度、速度以及战斗技巧，这些加上脑子聪明、审时度势，总算是能够战胜一般的巫师，能够和那些魔法高强的巫师几次硬碰硬还能活到现在。
哈莉曾经设想，这已经是以她的魔力能够达到的天花板了。
但开始练习无杖魔法后，情况大不一样了：原本像是一个装水的大玻璃瓶子，水越来越多，就算再添水也只能流出去，现在忽然之间，瓶子被打破了，水却没有流出，而是被更大的玻璃瓶子装住。
只用短短几天，她就能意识到自己进步飞快。
非洲的无杖魔法和传统的欧洲魔法完全是两个体系。欧洲魔法有了魔杖，魔法更加方向精确，魔杖也对魔法有所加成。而非洲魔法是以自身为魔法的一切源头和导向，小巫师初学时会有很长时间无法控制精确的方向，也有很多人难以随心所欲施法，门槛比较高。
哈莉原本以为，施法至少也要有宝石或者神奇动物的一部分，才能让魔法正常流出身体。但她现在意识到，那是她陷入了欧洲魔法的误区。巫师自身本来就蕴含着魔法，打个比方，许多神奇动物也和巫师差不多，它们受到自身生活环境影响，能够直接展现出魔法特性，并不需要施法工具的限制。
而释放魔法，从一开始的冥想，控制自己体内魔力的流动，到控制魔力在空气中的游走，最终凝聚起来，释放出包含强大魔力的魔法，是小巫师们一到三年级的学习目标。
哈莉作为一个成年巫师，还是个不错的巫师，掌握起来一定是比孩子快的。她只用了几天，就能用手发出一个咒语了。
虽然还不精准——如果用魔杖，魔法就只聚集在那道光线上。而用手的话，魔法的影响范围则有大约半个平米的大小，魔力会相对分散。
如何集中魔力是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是，如何不用伸手，而是只靠意志就能释放魔法。
哈莉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地学习新东西了。
弗朗茨那边则是带有研究者的热情。他仔细研读了使用无杖魔法的巫师们的教科书，又是计算又是分析，似乎想要搞清楚非洲魔法的本质。
他掌握得也很快。弗朗茨的天赋很好，这让哈莉十分羡慕嫉妒，但他又不像哈莉一样热衷于实战、提高自己的战斗力，简直是暴殄天物。
哈莉暗暗心想，该不会魔法天赋真的有遗传吧？这玩意和血统有关吗？虽然莉莉是麻瓜出身，但她父母据说都是很优秀的巫师，总不会比不上弗朗茨那个一吓就怂的爹吧？
不去怨天尤人了，哈莉只专心提升自己。
她对自己那个新的“玻璃瓶子”有很清楚的认知，因此她知道，自己原本和萨米尔不相上下，现在越来越超过他了。而当新的“玻璃瓶子”被灌满水时，她就会有能够打败伏地魔的实力……吗？
打得过是应该能打得过。
但那家伙有魂器。魂器之一是自己。
这就意味着她必须杀死自己才能杀死伏地魔……天杀的伏地魔！哈莉恨得牙痒痒。她唯一的指望就是“圣杯”，生物实验表明那魔法能保住圣杯主人连续挨两个或者三个阿瓦达还死不了，只会受重伤，要是真死了也能重开，再等几年卷土重来……
凭什么要她受重伤啊！她明明可以直接干掉伏地魔的！
哈莉一边咬牙切齿一边苦练魔法。
她把自己的卧室扩建了，留出来一大片空地用于练习魔法。哈莉练了一上午无杖魔法，重新拿起魔杖时，觉得自己的魔力更加强大了。能够用魔杖发出的魔法比以往蕴含着更多的魔力，威力强悍。
一阵敲门声响起，哈莉看了一眼门口挂着的一面小镜子，那里显示门口的人是约瑟芬。说了句“请进”，约瑟芬推门而入。
“在练习魔法？”约瑟芬捧着一摞羊皮纸，“我可以等你结束。”
“没事，已经到了休息的时候了。”哈莉笑着说。
“你穿长袍很好看。”约瑟芬看着她，“比穿麻瓜衣服好看。当然，穿麻瓜衣服也很不错。”
“是吗？”哈莉挑了挑眉，她还是觉得麻瓜衣服更熟悉。长袍毕竟宽袍大袖，不方便活动，虽然舒适，却不适合战斗。哈莉最近不需要出门，才每天穿着长袍。
无杖魔法的基础是冥想、感知和控制魔力，哈莉也还没有到用无杖魔法战斗的阶段，穿长袍更舒服，这才穿着。
“嗯，你个子高又很瘦，穿麻瓜衣服显得你太纤细了。长袍更有垂坠感，能显得你更加庄严、优雅。”约瑟芬有理有据地说。
“有道理，我也不想显得自己像是刚逃离饥荒的人。看来我得多穿长袍了。”哈莉点头说。
“你施魔法的样子也很美，如果穿着巫师袍，美感会更明显。那是一种看起来十分强大的美，你的动作又很轻盈，非常……有吸引力。”约瑟芬的目光柔和，低声说。
“真的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哈莉微笑了，她确实因为这番话感到开心。“谢谢你，约瑟芬。”
“好了……我把地中海周围这些国家巫师界的情况整理出来了。那个一会儿再说……先看这个吧，”约瑟芬深吸一口气，展开羊皮纸，“埃及的作战计划，根据萨米尔之前说的情况，我大概准备了这些。”
约瑟芬很产生做这样的工作，她如今是哈莉的军师。
哈莉看看她画的几张示意图，又看看她设计的几个不同的行动路线，脑子里演示了好多遍。“这两个包围战术很高明。到时候我们可以视情况行动。只需要稍稍布局，就可以控制赫里奥波里斯议会。”哈莉褒扬道，“特别行动小组的行动也能做到迅速、有效……非常好，我们也许很快能挑选出人选来的。”
“现在看来已经有些眉目了。训练得进展很不错。”约瑟芬说。
“我注意到你把弗朗茨的名字写在了特别行动小组里。”哈莉笑了笑，“他确实有那个能耐。”
“既然是你要求我们和平相处，我只能听命咯。公平地说，他在魔法方面确实很不错。”约瑟芬说，“你呢？”
“我什么？”
“你和他还在谈恋爱？”
“好几年前就分手了。和平分手。”哈莉避重就轻说，“比你们两个约会都早呢，那应该是1995年的事了。”
“但是你们看起来还是很亲密。”约瑟芬狐疑道，“怎么说？他肯定对你余情未了。”
“啊，我觉得他是我的好朋友。”哈莉糊弄说，“我很信任他。”
“你觉得他值得信任就好。”约瑟芬说。
“让他领导特别行动小组也很合适。下次我会问问他的意愿。”哈莉说，“特别行动小组和萨米尔一起行动，我想特别行动小组会先结束。但无论怎么样，能控制住局面就没什么区别。”
“只等着萨米尔那边一发信号，我们就可以完成最后的安排。”约瑟芬说，“总体来看，开罗并不是那么难，更不用说我们有个前护卫队长了。”
“太棒了，约瑟芬。”哈莉笑着说，“真是才华横溢……我相信不管你在哪都能够闪耀夺目的，尤其在设计作战计划上，我没见过比你更有天赋的人。”
“闪耀夺目？恰恰相反，我是现在才发现自己擅长且热衷的事情的。”约瑟芬慢慢摇头，“我之前以为我会当一辈子公务员的。”
事实上，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哈莉心里默默这么想着，她和约瑟芬站得很近，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圣埃尔金魔法香水的香味，茉莉味和脂粉味融合在一起，像是一层柔美的轻纱。
“之前的那些事，我还没有正式道歉过。”哈莉说，“嗯……对不起。我为了达成目的，不顾你的感受就绑架了你。”
“你知道你最讨人嫌的地方在哪吗？”约瑟芬斜睨她一眼，“就是你总是装作一切尽在掌握，好像什么事都在你意料之中。连受伤都是。”
“我会多加改正的。”哈莉虚伪地说。
“所以那都是演技？”
“对，都是演技。”
“那你的演技可真不错。”约瑟芬感慨道，她又叹气，“所以，当时的受伤也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差点把我捅穿了，我的身子就那么薄。”哈莉翻个白眼说，“我还得开车出去两公里才能拿出魔药来治伤。要不是我提前准备、喝了止痛剂和补血剂，我就真死了啊。你都想不到那时候驾驶位有多血腥。”
“你最后还车了吗？”
“没。”哈莉说，“我把血迹清除了，车也销毁了。租车的证件是假的，没人能找得到我。”
“哈莉。”
“嗯？”
“对不起，当时的事。”约瑟芬说，“我们扯平了。”
“扯不平的，你伤害我的事远不止用刀捅我。”哈莉耍赖道，“你还强吻我，那是性骚扰。”
“……你觉得你很无辜吗？”约瑟芬无语道。
哈莉轻笑几声，“很出乎意料，还弄得我很疼，堪称最痛苦的接吻体验……显然，并不是一切尽在掌握。”她下意识摸了摸嘴唇，被咬的伤口已经不在了，但那种感觉好像还留着。
约瑟芬注意到她的动作，喉咙动了动。她露出一个笑容，“原谅我吧，我不应该那么粗鲁的。”
“我还是喜欢温柔风格的。下次可不能那样了……”哈莉嘀咕道，“好吧，其实我不介意你那么做。”
“什么？”约瑟芬听见了，但假装没听清楚。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哈莉说出经典和稀泥语录，“我们还是应该再讨论一下萨米尔那边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