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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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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两人默契地看向那三个雪人。

“另,家师还请二位再考虑一下他的提议,并说此事对二位而言,百利无一害。”小弟子似乎真的只是来带句话,说完就再次拱手,离开了离尘宗。

“这长垣阁到底是想干什么?”吴明看着那小弟走远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总不可能单纯就是来送一份礼吧……他说的提议又是什么?”

“谁知道呢,”来风边说边把布条拿下。

布条原本在雪人头顶,这些天又下了几场雪,现在正被夹在中间。来风把雪抖掉,发现那布条几乎是湿了个透。

“你们这小破门破院的,应该也没啥是长垣阁需要的吧?”吴明还是不理解,“你俩是不是招惹他了?”

“破门破院?”宿时月看看云中苑,好笑问,“这云中苑或这临仙峰,说到底不还是离尘宗的东西,哪里就破门破院了?”

吴明瞪她一眼:“谁跟你说这个了,我问的是那什么提议。”

宿时月接过来风递给她的布条,三两下折好放在手心:“就像你说的,这地方破门破院,远远比不过长垣阁。我和来风也是俩普通人,长垣阁多次来临仙峰,自然也不是因为我们。那长垣阁图什么?难不成是爬山锻炼身体?”

“我知道了,”松尔灵光一闪,“是灵植!”

“灵植?”吴明却皱了眉,“他们自己不是有个仙草什么?怎么还看中了你们的灵植?难道他们也知道自己家仙草有多无用,决定给自己找个退路?”

宿时月挑眉:“就是喽,他们觉得仙草已经没法单靠长垣阁的名声为自己谋利,也就需要一个和仙草类似的……代替物,可这幻界除了我们家的灵植,哪里还有这玩意?所以他想让我和他合作,说是合作,其实就是全面收购灵植。”

“真是可恶,”吴明咬咬牙,愤愤不平道,“自己的东西不行,就开始打别人家的主意,这难道就是长垣阁的做派?”

“你这名门正派的弟子,怎么还公然辱骂长垣阁,这样不会受罚吗?”宿时月好笑道,“若真是罚了,我和来风可不会去救你。。”

“罚什么罚?他随便罚,也不需要你去救,大丈夫做事敢作敢当,老子就是要骂!而且我师父也总是骂那群道貌岸然的人,我这叫……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吴明一副你这是在问废话吗的表情,十分男子气概,义愤填膺地摆摆手,“再说,这件事本来就很可恶……松尔,你说是不是?”

松尔点点头,难得和吴明统一战线:“是很可恶。”

宿时月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吴明十分骄傲地摸了摸鼻子。

回到屋中,宿时月坐在桌前看着手里的布条出了神。来风在她身侧坐下,把布条拿到自己手中:“这么犯愁?”

宿时月看向他,点点头:“是有些。虽然一开始想着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真到了这时候,却又无端犯起了怯。”

来风把布条摊开放在两人面前,若有所思道:“我若是把它撕了,怀文成那厮会是什么反应?”

宿时月眨眨眼:“啊?”

来风修长的食指在布条上敲了敲:“这就是血誓。以布为媒,在布上写下所约定的誓约;以血为介,滴上双方的血液,到时若是有一方食言,便会引来……”来风将布条翻到背面,指着上面的字道,“惩罚。”

宿时月探头看了眼。

“违者将不得再次踏入灵植相关市场,且将全部所得均上缴于修真事业,若无法做到,则天打雷劈,自爆而亡。”

“……”

“他神经病吧?”宿时月眉头跳了跳,忍不住问。

来风轻笑一声:“或许吧。”

“可若是把这东西撕了,你会遭到什么反噬吗?”宿时月又问。

来风摇摇头:“我没有在这上面滴上自己的血,那反噬自然找不到我头上。血誓初成必需要一个人先以身做誓,而那时,他那个人和血誓便成了一体。布条所受到的伤害,那个人也会承受……虽然并不是一等一的,可若是我将这布条撕了或震碎了,怀文成受到的损伤也并不会小。”

“可以确定‘以身做誓’的那个人就是怀文成吗?”宿时月问,“他那样的人,找别人来也不是没可能。”

这也是宿时月听了来风的解释后,最担心的问题。有阿依和阿荣的例子在前,怀文成什么不人道的事都做得出来。

来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点点头:“可以,这个是可以感受出来的。”

宿时月点点头,又听来风冷笑道,“他倒是胆大,把血誓这么明晃晃摊开,简直和把自己下盘裸露在别人面前没区别。”

“你之前说,怀文成可能认出了你?”

“是啊,这贼人精明又多疑得很,更何况还有崔连云在,他估计是早早便认出了我,”来风道,“我爹娘,还有叶姨崔叔很久之前就和我说过,长垣阁能信得,除了那些小弟子,只有越开云。”

宿时月有些诧异:“越开云?”

来风点点头:“他们说越开云是长垣阁中高位中,唯一一个还白白净净的。不过……娘子,你怎么总是对别人这么上心?”

宿时月:“?”

“唉,爹说的果然没错,不能喜欢事业心太强的女人,”来风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要不然,每日都是守活寡。”

宿时月:“啊?”

她是不是少过了什么剧情,她怎么突然成负心女了?

还有,燕吾知平日里都在教一个六七岁的小孩什么?

“不……”宿时月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逗了宿时月一番,来风勾起唇角,把偏移的话题拽了回来:“所以娘子,要我把这玩意毁了吗?”

不管毁不毁这血誓,怀文成想做的事很明显。他先前就在宿时月这里买了三株灵植,若宿时月不答应,那三株灵植恰好有了用武之地。

诬陷,造谣,诽谤。

他们有物证,也可以随便花钱收买,甚至用那什么锁魂咒强制出来几个人证,把那罪名按到宿时月头上简直轻轻松松。

如此看来,这人早就设下了局,就是看宿时月和来风敢不敢和怀文成乃至长垣阁杠一杠——

答应合作,签下血誓,宿时月除了种植灵植外,与其没有任何关系,可若是灵植出问题,拉出来背锅的却是她;拒绝合作,不毁布条,那便是是一开始设计好的诽谤诬陷,门内弟子吃灵植出了问题,人证物证俱全;

可若是拒绝合作,并且毁了布条……也不过是怀文成恼羞成怒,讲这件事添油加醋一番,看似是比不毁布条坏上些,可却能让怀文成遭到反噬。

宿时月将这几个选择左右衡量一番,最后斩钉截铁:“毁,最好毁得严重些,让他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来风挑眉:“不愧是我娘子。”

“什么?”

“人美心狠,手段毒辣。”来风说着,低头吻了宿时月一下,“小的简直要爱死了。”

说完,他用内力让那布条浮到空中,随即内力凝聚,冲击向布条,布条瞬间成了一堆x粉,落在桌子上。

来风垂眸看着,随手一挥,x粉四处无踪。

“好了,现在就等怀文成的下一步动作吧。”来风冷笑一声,“他最好是有什么让我招架不住的手段。”

宿时月轻叹口气,觉得人果然不能过得太顺,这新的一年还真是危机四伏。她正愁着,来风却突然把她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宿时月下意识环住来风的脖子:“你干什么?”

“把注意力分给你可怜的相公一下?毕竟过些日子,你可能就要被怀文成烦得理都不愿意理我了……”

他语气有些委屈,若不是在身上胡乱摸得受,宿时月可能觉得他是真的在委屈。

这人惯会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似乎是看准了宿时月就吃这一套。

不过他看对了,宿时月就是吃这一套。

不同于这边的卿卿我我,白日宣淫,长垣阁内就不太和睦了。

每年一度的年会上,怀文成原本正坐在上座侃侃而谈——笛名没法下榻,他这大长老坐这上座无人异议。

讲到重点时,怀文成突然面色一变,口中喷出大股鲜血,随即不省人事。

剩下的长老均是茫然地互相对视一眼,顿时叽喳吵了起来。

越开云沉默地看了趴在血泊中的怀文成,眸色暗淡,看不出情绪。

良久,她站起身,宣布议会暂时终止。没理会其他人的疑问,只待所有人散去后,将怀文成搀扶着,回到了居所。

用清水将他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越开云规整地坐在榻边,等待怀文成醒来。

两个时辰后,怀文成猛地咳呛几声,睁开眼,看到了越开云。

他眼中没有惊讶,甚至只有习以为然。

“那小子,”怀文成说话时声音微弱,却带着几分冷意,“和他爹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越开云冷冷看着他,问:“来风?”

“来风?”怀文成笑着咳起来,“他是燕在舟,燕吾知那厮的儿子。”

越开云点点头:“所以呢?”

怀文成抬眼看她,眼中的杀意让越开云眯了眯眼:“所以?”

“我一直不清楚您在做什么,却也没问过,”越开云定定看着他,斟酌片刻后,她继续道,“因为我觉得您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越开云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

她双眸紧闭,眉头紧锁。似乎因为用力过大,眉头和眼皮甚至在微微颤抖。

良久,她重新睁开眼,道:“可目前来看,您似乎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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