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尔’说要到床边写信,卡林卡不好去打扰他,眼巴巴地看着他走进卧室把门关上
茶已经凉了,装饰着腌渍草莓的点心看起来很好吃,但信使不会吃来路不明的食物
赶了二十几天路,肚子常常填不饱,卡林卡的四肢困乏的很。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绑着的包,数了数里面零碎的物品,倒在沙发上闭起眼睛
新朋友的情绪一直很平静,但又是装作痛苦又是装作生气,是不能感知自己的心情吗,好可怜
可他刚才确确实实地笑了一下呢。卡林卡很想追问是什么叫他愉快,只是随便问来问去一定会招人讨厌
一位病人朋友,一位怪人朋友,一位同自己一样是异类的朋友
明天也许有时间和他好好聊一聊呢
卡林卡左手拉着右手,就这样枕在沙发上睡着了。在梦里,蜂蜜蛋糕和茶杯在桌面上跳舞,粉色云朵欢唱着雨之歌在天空飘摇。新朋友不仅同他握手,还热情地赠予拥抱
普希金的信不止写了剧本,背面还用了特殊的墨水传递情报。死屋之鼠在买断的时候花了大价钱,显色剂只有费奥多尔手里的一份
考虑到费奥多尔接下来的几个月都要在冻原上度过,没有信号更没有网络,这份情报写的极尽详细。交代了死屋之鼠的现况和发展,规划了数种方案,包含了各种极端情况
费奥多尔一口气把今天得到的线索梳理地井井有条,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还多
这时他倒想起还有位客人被晾在客厅,打开门去观察那位安静无声的信使
多整洁的客厅。食物还原封不动的待在桌上,门也没有打开过的痕迹。要不是铺在沙发上的那块斗篷还有呼吸的起伏,费奥多尔定是要疑心他钻进了自己的地下室
卡林卡整个缩在斗篷底下,连脚尖也好好藏着。也许能趁着这个机会翻出那几个贴着身放的包里都是什么
脚刚从房间里踏出来,卡林卡的呼吸声就消失地干净,估计是已经惊醒了
魔人遗憾的放弃检查他物品的想法,若无其事地收走茶壶和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