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一如既往粘在桌子旁边写个不停的费奥多尔，还是不断冒出笑话和魔术的果戈里。他们都对自己的过去缄口不谈，但这并不影响什么

周而复始的日与夜悄然轮转，一切对卡林卡来说都是如此新奇

迅疾之风呼啸而过，卡林卡拽着自己的帽子抵御碎雪，努力辨认果戈里被风刮乱的话语

“我们就从这里下去……把手给我……”

天气是骤然坏起来的，卡林卡猜想从山上往下滑的最佳时机是十分钟前或者雪停下的十分钟后。毕竟他们的雪橇是果戈里用钢丝绳嵌套在门板上的简易制品，卡林卡希望它至少撑过一半的路程

想是这么想。信使还是迅速握紧果戈里的手，压低重心做好向下滑行的准备

小丑再次检查胳膊上缠紧的绳索，后退几步向下一推。铁门被重力带动，载着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直冲而下

寒风扯下他们的兜帽，冰碴毫不留情地撞在脸上。近乎是在贴地飞行，雪浪冲上门板扑咬他们的靴子和腿，跳跃着灌进衣领，溶成几痕湿漉漉的水迹

能见度低，影影绰绰的高大影子在暴雪中纠缠着。无止境的下坠，门板像是在浪尖飘摇的破船。果戈里不知驾着它越过多少树影，用异能力闪过多少树干，从多少灌木中冲撞而过，惊起多少鸟雀

可能是一瞬，亦或是长久的一息。门板终于不受控制地翘起，把两个人甩脱。卡林卡只觉他的手臂被果戈里扯地生疼，赶紧松开手蜷起身子准备着地

还好厚实的雪与棉衣给了充分的缓冲，卡林卡砸进积雪里，感觉自己像一块本来就睡在雪地里的土豆

脸颊火辣辣地疼，是被松树的细小枝条和灌木丛抽的。信使晃着晕晕乎乎的脑袋，从雪堆里探出头找果戈里

小丑落地可比卡林卡轻松多了。虽然果戈里的脸也被刮的像花猫一样，但在放开卡林卡之后马上接了异能力平稳着地。现在正把插进雪里的门板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