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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二度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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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耍我,好玩吗?”

金垠却继续道:“我不会说第二遍。”

舒臾走过去,微微俯身,与神色骄矜的金垠四目相对:“你现在的这些行为,非常幼稚。说要谈公事的时候你在扯私事,说私事的时候你又拿公事威胁。”

“我一直不明白你。但已经不重要了,我不会再见你这个人了,反正你对我永远只有负面评价。”

“是吗?这样看起来,现在更情绪化的人似乎是你吧?南坞工作室不是你们一群人的心血吗?”

金垠微微眯起眼睛,他缓缓起身,个子比舒臾高了一大截,肩膀也宽了很多。

他伸手,捏住了舒臾的下巴,皮笑肉不笑道:“如果知道因为你的任性而使南坞工作室错失最大的投资,你的同事们应该会讨厌你吧?”

他靠过来的时候,身体在吊灯下晕出大片黑影,一下子将舒臾罩住了。

那微凉的指腹落在了舒臾下巴上,形同钳制。舒臾本想逃开,但金垠的身体靠得更近了些,男人那分明很刻意的带着磁性的声音落在他耳畔。

“上次我就告诉过你,觊觎你这张寡妇脸的人可不少,我已经替你物色好了买主,你真不想知道是谁吗?”

“不想。我可以报警,向警察举报你拉皮条吗?”

舒臾说完,手不动声色地摸起桌上的烟灰缸,但他还来不及将烟灰缸朝对方砸去,他的手臂便被截住了。

“你看,你又来了。”

金垠的眼神一瞬间有些凛冽:“你打不过我的,何必呢?我连名字都没说,你就生气了,看来,当初你遭受的那么多完全没有淬炼你的性子。”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使舒臾立即想起了五年前畏葸度日,被那群同学指指点点的日子,他现在经常做噩梦,梦到那时懦弱的自己。

这几乎成了他的心病。

他瞬间气结,就着眼前的姿势,忽然一扑,在金垠肩上用力一咬。但那人忽然偏头,舒臾一把咬到了他的颈侧。

他的力气并不小,金垠那里瞬间出现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你——”

金垠微微蹙眉,下一刻,有人在门外敲门:“金老板,你在里面吗?我问你助理,他们告诉我说你在这里……”

听声音居然是沈玉鸿的。

金垠面无表情地扯了扯衣领,警告般地盯了舒臾一眼,又优雅地退回座位上:“进来。”

沈玉鸿一进来,一看见舒臾,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

金垠连眼皮都没掀:“他已经弄完了。”

沈玉鸿这才哦了声,抱着文件走进去。

舒臾也懒得在这里呆了,果然他来只是打酱油的,什么都没解决,他就根本不该相信这个外冷内冷的资本家。

等在家里睡了一觉又盥洗和收拾完毕后,他看了看时间,大概晚上九点。

这时,他收到了薛濒的电话:“喂,小舒呀,我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手机那头是酒吧常有的慢摇声。

舒臾挂了电话,换了件符合酒吧气质的浅蓝色丝绸衬衣,衬衣的领口设计有些别致,是V领,但颈边的部分像小丝巾,可以系起来,这使得他有一种端庄感。

他身高一米七九,跟同身高的人相比,他腰部的位置偏上,视觉效果上腿要长上一截。腰也偏细,经常被女同事夸,但他一向认为,男人腰细被夸并不是什么值得欣喜的事。

而且,他骨架偏小,皮肤过白,经常被人诟病说要多晒太阳。金垠皮肤也白,但他是混血儿,并不会像他一样显得苍白。

舒臾抵达K酒吧时,薛濒已经在一个偏僻的散台位置上等他了。对方点了两杯鸡尾酒,一杯是热苹果派,一杯是猎人鸡尾酒。

“热苹果派,要试试吗?有香草和柑橘的气味,很适合这个季节。或者你试试猎人的?可能比较辣。”

薛濒戴着顶棒球帽,穿着牛仔夹克,与平日整饬的西装相比,休闲了不少。他知道舒臾不喜欢那种显眼的位置,特意选了角落。

“前段时间太忙了,之前有个案子有些棘手。说来话长,受害人是社会底层,嫌疑人是有钱人,最后案件撤销,嫌疑人无罪释放。这案子在网上炒得很热,我刚好给嫌疑人辩护,挨了不少骂。”

他耸耸肩,补充说:“我对天发誓,我可没昧着良心。虽然有些人喜欢看有钱人翻车,但嫌疑人确实不等于罪犯,而且那有钱人确实被冤枉了。对了,听说你父亲刚走,节哀,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着,薛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舒臾喝了口热苹果派鸡尾酒,摇摇头,表示自己安好。他对父亲的感情没想象中深,此刻令我心神不宁的另有其人。

“没事就好。你有事总喜欢闷着,别闷出病来。小舒,你得多笑!”

薛濒落在他肩头的手上移,若有若无地碰了下他的脸颊,还轻轻掐了下。

这样的社交距离委实有些近了,但薛濒现在是他仅有的朋友之一,他没有表现出不合适的表情,也没有阻止他。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和你已经熟识了很多年。”

薛濒朝他温柔地笑了笑:“我们当律师的,经常没骂没良心,平日理智过头。不像你们搞艺术的,更感性,有时候浑身都冒仙气儿。”

“哪里的话。我倒是很羡慕你们,像我这种从小到大都被说要外向,要多笑,要如何如何,是被人指导着去生活的。”

舒臾耸耸肩。

“怎么可能?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有时候感觉很累的时候,找你出来散心,你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听我说话,我都觉得心静了不少。”

薛濒搓了搓脸:“你好像有一种天生能使人平静的能力。”

舒臾刚坐下与他寒暄了几句,便想去卫生间。

这间酒吧他曾经来过一次,虽然很大,但卫生间的位置设计得有些不太合理,先要拐弯,再要穿过一排包厢,直到那边走廊的尽头。

离开散台不久,他低头往前走,其中一间包厢刚好开门了。他没在意,避让了下,对方本来已经走过去了,脚步却一滞,转头喊住他:“哟,舒臾?”

舒臾回头,一张熟悉的脸落入他眼前。

又双叒叕是封沉,这意味着金垠也许也在附近。

“你怎么在这儿?”封沉诧异地看着他,随后,侧头朝包房里喊了声,“老金,你猜我看到谁了?”

果然……

舒臾面无表情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金垠正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衣襟半敞开,锁骨和胸肌清晰可见,又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在他脚下,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啤酒瓶。

“什么事?”

金垠闻声抬头时,舒臾与他四目对视了。

看到他的金垠下意识站起来,双手插兜着到了包厢门前,表情懒淡地看着舒臾。

隔着距离舒臾都闻到了酒气。他朝他们点点头,一指走廊尽头的卫生间:“不好意思,我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便逃之夭夭了。

现在,只要是他存在的地方似乎都有金垠的影子,他实在无话可说。

若不是卫生间没有后门,他早选另一条路跑了。因为现在一遇见金垠,就意味着他又要开始被奚落了。

解决完后,他本来还想着探头看一看,看那间包厢外没人他再走过去。

结果,他刚出卫生间,便看见金垠正男模似的靠在墙边等他。

那男人身高太高了,外形又出挑,现在的打扮又很纨绔公子哥儿,惹得不少路过的人频频朝他那儿看。

“借过,我有话说。”

金垠的额发湿漉漉的,褪去了白昼时那副精英面孔,他的表情有些慵懒,眉眼的气质没那么收敛了,近乎张扬,舒臾终于从他身上得见了几分大学时候那金发少年的影子。

“有什么事吗?”

他站在原地没动。他怀疑自己现在跟金垠对话都有阴影了,不知道他这人什么时候会甩出一把刺来。

“你先过来。”

金垠朝他抬颌,示意他进包厢。舒臾固执地站在原地:“不,就在这儿说。”

金垠微微蹙眉,忽然长腿一跨,舒臾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直接塞进了包厢内。而后,这极为霸道的男人朝在包厢沙发内坐着的封沉道:“你先出去。”

柏沉:“啊?哦。”

门“啪”地一声关上,屋内的氛围太幽暗了,舒臾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又喝醉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可是法治——”

下一刻,他的唇却被堵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的瞬间,舒臾第一反应是去推他。他认定金垠又像上回一样,把他认成谁的替身了。

淡淡的酒气裹着香水味顺着男人的呼吸灌入他口中,突如其来的吻是激烈的,暴虐的,完全攻城略地而不容他反抗的,堵得他完全喘不过气来。

舒臾的唇舌被对方咬得发麻,他甚至能感觉到唇齿间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逸出,他便更加用力地推他。

“混蛋,放开、开我!”

但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彼此的体格差异导致他现在很蚍蜉撼树。

他完全被高大的男人薅在怀中了,唇舌不断被肆无忌惮地侵袭着,这种仿佛要把人拆腹入骨的炽热与狂野是重逢之初的金垠完全不曾有的。

舒臾很困惑,这个一喝醉就强吻他的人,他真的能认清现在的他吗?他现在是否是某个人的替身?

心底莫名有一股气,他实在太讨厌这种被当成替代品的滋味了,他一直寻找着契机反击,直到被酒味呛得实在难受了,忍不住弓膝踹了金垠一脚。

他毕竟是男人,这一脚的力道并不轻。

下一刻,金垠总算放开他,他撑在墙上,垂眸望着他,瞳中涟漪隐动。

“你又发什么疯?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夏樰学姐。”

舒臾怒不可遏地望着他,他的唇现在在吊灯的光下殷红如血,如饱胀的樱珠。男人虽然放开他,但也只是不再吻他,手还轻轻抚过他明显遭受了侵袭的唇上。

舒臾只要一仰头,便能对上男人那黑暗深幽的眸子,和先前葬礼走廊上的冷漠不同,喝了酒的他,目光看起来竟然显得滚烫,令他一度困惑得很想逃避。

这是他少年时习惯的金垠。

……这人定然是喝醉了,将他当成了白月光。

“你身边男男女女那么多,为什么总可着我一个人折腾,什么话都叫你说尽了,每次都是你单方面羞辱我,因为我看起来像受虐狂吗?”

“我叫你好好看清楚,我现在是男装,是男人,不是你的白富美学姐!”

“你要提多少次她?跟她没关系,她的脸我都忘了。”

下一刻,男人却说,右手落在舒臾脸上,握住了他的下巴。

“上回我告诉你,说我已经替你物色到了买主。”

他深邃的瞳眸如今看来像是拍得失焦了的画像,舒臾根本捕捉不到他瞳孔深处更多的东西。

这个贱人,居然那么想把他作为商品送出去……

舒臾一瞬间气结,这人以为他是什么……

“你再说我报警了!你这个贪得无厌的疯狗!竟然想给我拉皮条!”

舒臾咒骂道,又弓膝朝他踹去,但这次那人轻而易举避开了。对方微微抬起下颌,瞳孔中映出吊灯明明灭灭的光点,很犀利深邃。

“现在,那个唯一的买主就在你面前。”

“我不会见他的!如果你真敢那么做,我就算化成灰了也要将你——”

舒臾的话语忽然戛然而止,因为他意识到,这包厢内只有他和金垠两个人。

“……你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道。

随后,金垠忽然轻笑了声,他倾过来,在舒臾耳边用那种极为性感蛊惑的声音,一字一字道:“于私,你也可以同我做交易。”

“成为我的专属情人,我就救你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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