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游绚艰难地呼吸着,胸腔起伏剧烈。她现在全身都是水,一身都是湿的,耳旁是严重耳鸣,视野也是重影。
看来在她昏厥的过程中,她梦到了她进入怪核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一手缓慢摸出情景盒子,打开后她用力瞪着那小人的心口处使劲让视线聚焦。几秒后,她才把情景盒子倒转了一下。
那个小心心口处,仅剩一滴的红色液体也跟着她的动作往左边滑。
这真的是大难不死了,看来她的福气在后边。
金游绚先是安慰了自己一番,又想起她捡到过一瓶彩虹糖。
她现在得吃一个试试,不然这样下去她估计也是撑不了多久。
她手伸了两遍才对准口袋,摸到彩虹糖后她单手用指甲扣开盖子。
也是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这瓶彩虹糖没有封条。
但她也没心思计较过期不过期的事情了。
她从里面取了一颗糖放嘴里。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感觉她身体情况在好转,呼吸渐渐顺畅了,头也不晕,耳鸣也没了。
她的视线清明后,她看了眼自己的身体。
太狼狈了。
不过让她庆幸的是,她现在的鞋子没有像第四次循环时少个鞋头,不然她现在真的会很尴尬。
等她恢复地差不多了,她又打开盒子看。
她惊讶地发现,那小人心口处的血居然回满了。
这个彩虹糖居然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回满血,这应该是大宝贝吧?
金游绚把情景盒子和彩虹糖收好,这才把挡视野的湿头发拨开,打量周围。
周围的人现在应该是人类没错了。
可能是频道3.8给她带来的后遗症,她现在看到人的第一反应不是疑惑他们是谁,而是会在心里打量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人类。
总之,先找个地方处理一下身上的水渍吧,还有换身衣服。
这里周围的地面墙上天花板都是一片淡黄色,头顶还有各种管道,隐约能听到管道里的声音。
在楼梯那边,有个霓虹灯牌,灯牌底下是“Royal Jelly”的标识,上面的大字写的是“频道0”。
周围人的摆摊有点像会展摆摊的模样,而且这里很多黄蓝黑队的人穿着他们的标志性衣服在这里行走和摆摊。
从金游绚这里往里走,有很多以物易物的人,不过他们大多数交换的都是尖叫和衣物。那些衣物不是简单的换洗衣服,而是类似雨衣材质的衣物,包括鞋子。
时不时在淡黄色的墙上会蹦出来一两个提示弹窗,上面是黑色的像素字迹,标注着【正在载入。。。】
金游绚现在一头雾水,她好不容易从频道3,8离开,现在又要再继续经历那些折磨人的事情吗?
“住宿吗?”一个穿着黑队衣服的刀疤脸长寸男人问金游绚,他注意到金游绚浑身都是湿的,或许需要一个冲凉换衣服的地方。
金游绚很想问他什么是频道0,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她如何离开这种问题,但她不认识眼前的人,怕被他知道她是小白,利用她做点别的什么事情。
所以她压下了这些疑问,顺着他的话问:“多少钱?”
金游绚没看到他摆摊的桌上有住宿价格表。
“跟我来。”那男人从座位上起身。
金游绚怎么可能直接跟他走,虽然这人身上穿着黑队的衣服,但如果他要害她怎么整?
注意到金游绚没动,刀疤脸也沉默了。
他也没说话,金游绚也没开口,他两就这么对视了有五秒钟。
还是金游绚先觉得尴尬,她打破了这段莫名其妙的沉默:“你要带我去哪?”
刀疤脸指了指她身后的一扇看上去像地下停车场的铁门:“那是我们的酒店,一瓶尖叫一晚上,什么颜色的尖叫都可以。晚上异类不会出现在那里,安全问题可以放心。”
金游绚看到那个门在显眼的位置,并且门口确实也有人进进出出,她这才稍微放心了些。
不过她也注意到他说的那句“晚上异类不会出现在那里”这句话。意思是这里其他地方会有异类出没?并且他们都熟知位置?
“去。”金游绚让刀疤脸带路。
刀疤脸这才离开摊位,把金游绚带进“马赛克不知道几星酒店”,她听周围的人并不喊这这么长一串词,而是简称这里为马酒。
走近看才看到门上有被透明胶黏贴的白纸,上面写着“闭店时间每晚凌晨00:00”,但没有写营业时间。
前台的柜台是用各种废铁和木头组合拼接成的台面,上面放置了入住价格,酒店环境等信息。
金游绚扫了一眼房型,注意到这里还有“豪华套间”,“总统套房”这些高级房型,心里有点吃惊。
豪华单人房一瓶尖叫,豪华双人房和豪华大床房两瓶尖叫,豪华套间三瓶尖叫,总统套房五瓶尖叫。
早晚餐自助需要额外加一盒纯牛奶。
纯牛奶?在频道3.8的时候没人提过这个。
金游绚给了刀疤脸那瓶危蝉给她的尖叫,要了豪华单人间。
刀疤脸旁边的几名同样身穿黑队卫衣的人从座位上起身,给刀疤脸让位。刀疤脸把房卡给了她。
这个房卡是透明的,芯片刚好被卡上他们的马赛克标志挡住了。
刀疤脸指了下楼梯“你的房间在楼上,房间里有简单的换洗衣物,全新的。”
金游绚看了眼楼梯,她注意到这里没有电梯。不过在听到刀疤脸说房间里有换洗衣物后,她瞬间觉得住这里物所超值。
“谢谢。”
拿到房卡,她立刻上楼到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
她没有着急开灯,而是在房间里检查了一圈,在确定房间里没有摄像头后,她才开灯。
开灯后她才注意到,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中央空调,周围的墙壁和外边的黄色墙壁颜色一致,不过环境比外面要干净得多。
她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进浴室开始冲凉,等换上干净衣物后,她把那些湿掉的衣物也一起用肥皂手洗挂好,用吹风机把头发和内衣吹干。
希望她的衣服明天能晾干。她一边吹衣服一边想。
这一共花费了两个小时。等做完这些从浴室出来后,她躺床上看了眼手机时间。现在距离她进来这里已经过了一天多五个小时了,现在时间是第二天早上十点。
她又瞄了眼手机电量,她手机只剩几格电了。。。等等,这里有wifi?有信号?!?!
但是她进来之后没有连过这里的WiFi。。。难道WiFi是自动连上的?!
金游绚猛地从床上坐起,打开vx。
vx界面最上面显示正在加载中。。。然后信息还真的加载出来了。
有找她一起打游戏的消息,那个人轰炸了她六十多条消息,是她的双排固排。
她尝试和这些人发送“你能帮我报警吗”这句话,结果发出去后,该消息条旁边显示一直转圈,发布出去,并且她感觉刚刚缓过来的头又有点晕了。
她拿出情景盒子,看了眼盒子小人的心口位置,好家伙,又扣血了。
不过她有彩虹糖在手,可以再试试拨报警电话。
她点开拨号页面,按下110,刚播过去,对面传来旧时代的女声配音:“抱歉,您拨打的是空号,请您稍后再拨。”
又是一阵轻微头晕,她又被扣血了。
她没办法通过信息或者电话向外界求救。
她再次回到vx页面,拇指滑动屏幕接着往下翻,眼睛突然定在了某一行。
在司钟意的免打扰消息那栏,她看到了一个小红点。
她点开他的消息栏。
他给她打了两通语音,发送了三条语音,语音发送的时间显示是在5:31分。是在她离开她家之后。
第一个语音电话,她因为在电梯里没信号所以没收到。第二个语音电话显示被中断。
她点开了第一条语音,他的爽朗少年音从手机喇叭里播放。
“金游绚,你不要上电梯!你能收到我的消息吗?收到回我一声!”
她一边听着司钟意的声音,一边琢磨着他话里的情绪。
他很焦急,之前他的情绪都很淡,不会有任何的大起伏。但这条语音里他的语气非常焦急,她能听见他周围的环境有点杂音。
“我家里现在出了问题,如果你也遇到了奇怪的事,别管发生了什么,去了哪里,先找出k%……¥*。。。”
后面的语音条杂音越来越重,她听不到司钟意的声音了。
当她点击最后一条语音时,wx屏幕花屏卡了一下,语音播放没能成功。
她又点了一下,结果那个语音条蹦出来的,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声音:“金游绚,你在哪?”
她吓得浑身一震,把手机听筒远离了耳朵。
那声音是男女混声,听上去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更不像是后期恶搞加工处理的声线。
她马上钻进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严实,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些安全感似的。
她甚至都已经忘了她多久没睡觉,没吃东西了,现在只想钻被窝里一个人静静。
那个声音在她脑海里迟迟不散,她没再点开wx。
紧接着她又想到,明天她退房之后能去哪?
要怎么离开这里?
她抱着自己,蜷缩身体,闭上眼睛。
在明天来临之前,这一切都没有答案。
/
金游绚一觉睡醒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她虽然醒了,但还是犯困。
但现在不是继续睡闲觉的时候,她要去搞清楚这里的情况,一直稀里糊涂下去对她不利。
洗的衣服还没干,她穿着酒店准备的衣服准备离开酒店。
突然,一阵莫名的、贴着她皮肤的粘腻视线,让她后背发寒。
不是说马酒里不会有怪物的吗?!
金游绚猛地转头,但她身后什么都没有,墙还是墙,地还是地。
刚刚那一下子不可能是她的错觉,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有人盯着她背后。
她皱着眉,没急着离开,还是又检查了一遍房间。
房间里确实什么都没有。
金游绚的手指停在拔卡的感应器一瞬,再次回头看了房间一眼。
她手指一抽,把房卡拔出,房门上锁。
她三两步下楼,柜台前的刀疤哥在玩蝴蝶刀,不知道有没有开刃。
刀疤哥看到她之后朝她点了下头,当打招呼了。
他是有点脸盲的,但对金游绚的脸有印象。这放在现实里或许是好事,但在怪核里,这见不得是什么好事。
金游绚朝他点了下头后正准备往外走,刀疤脸突然叫住了她:“出去的话,12点前回来。不然后果自负。”
金游绚只思考了一秒,便应答:“好的,谢谢提醒。”
马酒外面,金游绚注意到靠墙的那一片都出现了街机游戏机,但她记得在她进去马几酒店时,这里是一片都是空的。
每台街机游戏机前都排了长队,在排队的人里,除了大多数穿蓝队卫衣的人,金游绚发现了几个身穿紫色连帽卫衣,后背印有哥特花体英文字母的外国人。
他们应该是其他组织的成员。
其中一个蓝衣服的女孩看到了她,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几秒,才又继续和旁边的队友说话。
金游绚口袋里的烟都湿掉了,抽不了。她打算在探索“频道0”的同时找找附近有没有买烟的地方。
她看了眼手机,手机还是被WiFi和信号覆盖的。
她再次点开司钟意的聊天窗口,尝试给他弹语音过去,但无人接听。
她手指在屏幕点了几下,打字的话删减了两次,终是长按了第一条语音,只回了个“好,不过我已经遇到了问题”。剩下两条语音因为有杂音,她不敢轻易回复。万一回复了接收人不是司钟意,那她就是在作死。
按照司钟意对她的熟悉度,他肯定能知道她现在已经在出了问题的地方。而且根据语音内容,她推断司钟意极有可能也碰上了和她一模一样的处境。因此司钟意也有可能来到频道0。
只要有WiFi,人就会看手机。等他打开wx页面就能看到她的回复了。
她大跨步在这边逛了一圈,找到了烟酒摊子,经营烟酒摊子的是一个身穿蓝队卫衣的一男一女。
还有个意外发现。
金游绚没急着去烟酒摊,而是朝不远处的出入口位置望去。
这里的结构像地下停车场,而出入口在斜坡的位置,过了出入口,外边就是室外了。
出入口两边的墙上都被贴了很多张告示纸,从距离金游绚位置的三米处过去,两边的墙上被喷了街头涂鸦。
金游绚收回目光,这才往烟酒摊的方向走去。
她大致扫了一眼,没有看到她常抽的烟。
两个看摊的人都下意识看了眼她的脸,女生目不转睛地盯着,男生很快挪开了视线。
女生甜甜的声音响起,对金游绚笑了笑:“姐姐,你在找什么吗?”
“有黑魔鬼或者粉魔鬼吗?”金游绚想了想,身上有彩虹糖,但是没有尖叫。
女生听见不是国烟,手指点了几下下巴:“我们这里只有国烟,或许你可以去问问那边的老外。”她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对面摊位的几个紫衣老外,有两个脏辫黑人,还有一个白人金发碧眼美女。
“好的,谢谢。”金游绚道谢之后朝女孩指的摊位过去。
全程女生和男生的视线都粘在金游绚的背影上,女生忍不住激动地拍了几下桌子:“卧槽这姐姐太他妈好看了!!!啊啊啊我好爱啊!!!我靠我忘了要她联系方式!”
男生无语地看了眼身旁的女生:“你们女生看到美女激动成这样?”
女生理所当然地点头:“你懂什么?女生更喜欢看大美女。”
男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金游绚走到老外的摊子前,朝老外们用英语打了声招呼。
看摊的老外是一个金发洋妞和两个脏辫黑人男。
金发洋妞戴着大银环耳饰,脸上是美式甜心妆容,穿着代表紫队的连帽卫衣,下身是运动鞋和修身牛仔长裤,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五左右。
两个脏辫哥一个是中发鞭子在他下颚位置晃,一个把脏辫扎成了马尾高耸着。
那个金发洋妞看到金游绚十分热情,两个脏辫哥也友好地和金游绚打招呼。
金发妞指了指他们的摊位:“你想要什么?我们这里有很多进口的货。”
金游绚翻出手机里保存的烟盒图片,用流利的英语回她:“这两个烟有吗?”
“这个有,不过我们是按条卖,你能接受吗?”回答她的是其中一个脏辫男。
一条条烟带走会很麻烦,如果有什么可以储物的东西就好了。
金发妞很擅长察言观色,她看出了金游绚的犹豫:“或许你缺个储物柜?”
金游绚一愣,她这时候没有再装自己是老手,不过询问的时候留了个心眼:“你是指住处的储物柜?”
金发妞笑了下:“原来你是新人,来来来,坐,宝贝儿,我和你说。”
金发妞把两个脏辫哥打发了,两个脏辫哥一边笑一边摇头,去了不远处的吸烟区。
金发妞往他们身后的门指了一下:“我看你现在还没加入某个组织吧?是这样的,每个组织都会为组织成员配备储物柜方便组织成员进入各个频道后存放物品,储物柜是指纹解锁,不用钥匙。不过散人的话他们通常都会尝试去其它频道获得扩充储物空间的道具。你不是有情景盒子吗?里面有一点储物空间,不过格子数只够容纳三件物品。”
原来情景盒子可以储物。
金游绚点点头:“原来如此,加入组织有什么福利吗?”
金发妞的表情丰富夸张,肢体动作时有时无:“当然有,人总是要和其他人在一起才有安全感不是吗?组织不仅能为成员们提供庇护,并且定期还会给成员的人分发只有组织才会拥有的特殊道具使用。我们组织的特殊道具是酸味糖,你知道这个吗?”
她把一个铁盒拿出来展示给我看,这个装了糖果的圆饼盒上面印有“Altoid Sours”的英文字母。
这个貌似是外国的一种怀旧糖果。
金游绚摇了摇头:“抱歉,我对外国的事情不太清楚。”
金发妞摆摆手:“没事,很多外国人都不知道这个。不过我们小时候经常吃这个,或者把这个包装起来整蛊朋友。”
她翻出几条烟,放桌上:“你看看你要几条?一条烟三瓶尖叫,或者六盒牛奶。尖叫要红色或者蓝色。”
金游绚想了想,从口袋里的糖罐里取出一颗彩虹糖,她没有把彩虹糖的罐子拿出来展示给金发妞看:“这个可以换吗?”
金发妞看到她手里的一颗彩虹糖傻眼了,她连忙喊她的两个黑人朋友过来看。
“噢我的上帝啊,这是彩虹糖吗?你是在哪里获得的?”
“我的天,这个可是稀有物品啊,你在开玩笑吗?你要用这一颗彩虹糖换烟?!”
因为金游绚有一罐彩虹糖。
不过听他们这么说,她也明白了彩虹糖确实是稀有物品,刚刚没有把彩虹糖罐子直接拿出来是正确选择。
金发妞表情很夸张:“天啊亲爱的,你这一颗彩虹糖可以换三十条烟了!啊,你刚刚不是说你储物空间不足吗?如果你需要的话,你可以记账,我们欠你三十条烟,你可以先拿你能带走的数量。”
三十条烟确实。。。有点夸张了。
在这里以物易物建立在人和人之间的信任上,金发妞虽然这样说,但金游绚也不能保证她是否说话算话。
“你放心,如果你信不过我们,你可以给我们二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的彩虹糖。不过二分之一的彩虹糖是十五条你要的烟,五分之一是七条半的烟,你看可以吗?”
金游绚听懵了:“二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
把这个指甲盖大小的玩意儿分成那种大小???
金发妞表情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是的没错,五分之一的彩虹糖大概可以回一半的血量了。二分之一的彩虹糖可以回满血。如果一次使用一整颗彩虹糖那真是太奢侈了。”
金游绚沉默了,她想到她吃掉的一整颗彩虹糖,不知道说什么。
金游绚也没有真的把这个小东西分成五分之一,她同意把糖分成二分之一。
金发妞和两个脏辫哥用黑色水笔在摊位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个交易记录,在写到名字的时候,金发妞停顿了笔尖,抬头询问金游绚:“亲爱的,你的名字是什么?”
金游绚微微弯腰:“我来写吧。”
金发妞把笔递给她:“写拼音哦,中文我们看得不是很懂。”
金游绚听到这话后,心里出现了一个疑惑,她把自己的名字写完后,把笔递回给金发妞:“频道里应该会出现需要阅读文字类的提示吧?看不懂中文的话怎么阅读那些内容?”
“哦,那些有点特别。在中国人眼里那些会是中文,但是在我们眼里那些文字都是英文。同样的,在韩国人眼里那些文字是韩文,在日本人眼里那些文字是日文。不过有一点麻烦的是,大部分外国人不太能用英文流利表达,所以通常进入频道后,他们自己国家的人会选择和自己国家的人组队。”
金发妞把账本收好,递给金游绚三条烟。
“我先拿一条吧,我的储物空间不够用。”金游绚只取走了其中一条。
金发妞把剩下的烟提她收起,把金游绚暂时放他们这里的十四条烟用粗绳捆绑在一起后,又用黑色水笔在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上,写下了金游绚的拼音名字夹在捆绳中。
“你有Ins或者SC或者WSA吗?如果你要来取烟的话方便和我联系。”金发妞拿出手机,准备加金游绚联系方式。
金游绚点开了Ins,发现在这里不管使用什么软件都不用翻墙。
“加Ins吧,我不怎么看WSA。”
金游绚和金发妞互相关注并发了信息后确认对方的名字后才离开。
金发妞的名字翻译成中文是梅根·莱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