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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桃花陨秋探沧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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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怀莫要打趣我,我今日找你们有正经事儿。”沈安然含笑温声道。

“何事。”

“你们可知商派?”

“凉州商派?”庄可怀反问。

男子道:“不止,下旬初各大商派都要来京参加商会,我认为这是我们拓宽市场第一步。”

沈念点头称是。

“商会应只邀请商派才对,我们如何前去。”庄可怀扇着扇子。

沈安然和蔼一笑,道:“可怀你忘了,林白在衡州也算一大富商,届时代替衡州商派前去便可。”

庄可怀面露震惊:“连衡州这种小地方的商派都有邀约!这倒霉商会还真是不挑!那我们该如何代替衡州商派?”

“只需用钱便可。”沈安然笑容加深。

庄可怀:“……”

“就这么说定了,商会此行鱼龙混杂,这几日你们做好准备。”女子话毕,似是想到什么,她问:“何元呢?”

沈安然面露诧异反问:“她去沧州了,没与你说吗?”

“她去沧州做甚?”

“青云来信说在沧州附近发现黄乌生的踪迹。当时黄乌生出逃,何元母亲遗留地珍贵物品全被其带走。”

沈念点头,低喃道:“原是如此,既如此你们先准备着。”

“那你呢?”庄可怀问。

“我尚有事,不必等我。”

女子挥挥衣袖,消失在两人眼前,不带走一片云彩。

沈念来到东市一处红墙府邸,轻扣门环。大门打开,只见一幼童探出脑门儿。

“你找谁?”稚嫩的声音响起,沈念低下头。

我说怎么回京许久,师傅也不召我相见,原来是新养个小徒弟,怪不得古人云从来之见新人笑,何人闻得旧人哭。沈念心里嘀咕。

“我自然前来找你家师傅。”沈念弯下腰,将自己视线与幼童齐平柔声道。

“我家师傅?”幼童疑惑,他又道:“请您稍等。”

门“啪”地关上。

不一会门又被打开,这回倒是一张熟悉的脸。

“小郡主,快快请进。”许管家多年未见,竟一点未变。

余府陈设布局丝毫未变,沈念轻车熟路往前院雅室走去。

“烦请小郡主稍等片刻,大人昨夜丑时被召入宫,还未归呢。”

沈念将手中百花香置于桌面点点头示意许管家退下。

按规矩沈念早该前来拜访,但师徒两人皆不是讲规矩的人。

又过一柱香的时间,门被打开,来人童颜鹤发,嘴里还嚷嚷着:“拿酒来,累死本官了!”

两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怔。

“砰”地一声,门以极快的速度被重新关上。

沈念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追赶上去。

“师傅,等等我!”这一声可谓是情深意重,情感真挚。

那人听到身后传来喊叫声并未顿住步伐反而加快动作。沈念平日不堪锻炼,两人间距越来越远。

那人嘴角咧的老开,但乐极生悲。一个没注意光看前方没看脚下,摔倒在地。

“哎呦喂。”余太医哀嚎道。

沈念忙上去搀扶,又听老人埋怨道:“你个不孝徒,回京这么久才想到来看为师。”

女子陪着笑,宽声解释道:“好师傅,前几日事多繁杂,如若且刚回京就前来看望您老人家难免被圣上猜忌,况现下这不是来您来了。”

余太医冷哼一声,把沈念搀扶着但并未使力地手甩开,自顾自起身拍拍身上灰尘边走边道:“这还差不多!”

沈念紧跟上去。

两人回到刚刚雅室,沈念带来的百花香仍在桌面。

小老头眼神顿亮,笑容灿烂如花。

“咳咳,爱徒这次回来可是打算精进医术?”

“自然。”不是。

“好!很好!为师就知道我的眼光从未出过错,古人有云大器晚成……”说着余太医眼神瞥了瞥沈念。

深思熟虑后改口道:“不过你这得是多大的器晚成这样。”

沈念:“……”有时不开口也是一种良善。

“那你明日卯时来府内,先从药童……”

未待其说完,被女子打断。“师傅,最近不大行。”

余太医竖眉瞪眼道:“你可是答应过我,说下次回来就老老实实的传承我的医术。”

沈念陪着笑,替面前人打开那壶百花香。闻到酒香,余太医深嗅一口,感慨道:“还得是庄老夫人亲酿的这口百花香最地道。”

“您请。”沈念憨笑着为其倒上一杯,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话题该如何开口。

接过酒杯,轻抿浅尝一口。甚美!

“好喝吧?”沈念问。

余太医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

此时不提和时提!沈念当机立断,立马开口:“其实师傅,我此次回来还有一事相求。”

美酒醉人眼,花香消愁思。

“讲!”

“师傅从小便教导徒儿助人为乐,现下徒恰遇一人身世悲惨,可惜徒学艺不精,不得师傅真传,若能得师傅出手相助……”

“救!必须要救!”余太医斩钉截铁,十分为自己关门大弟子有如此心境欣慰。

定下时间,女子心满意足道别。

陈府内物件摔了一地。

“你的意思是那铺主将店给买了!怎么可能!”陈勤找庄家麻烦的计划被告中道崩阻后立马就要派人去揽林铺找场子。

找的打手到了那边才发现那处早已经店走人空,新开了一家酒肆。酒肆背后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物,怒火中烧。现下只能拿物件撒气。

仆从低着头,硬着头皮点头。见陈勤拿着东西就要咋来,仆从大脑转得飞快。

“公子恕罪,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狡辩的话不待说完,一米开外的花瓶落到耳边,碎了一地。

感到冰凉的液体从耳边滑落,却擦也不敢擦。

又听陈勤怒骂:“还搁这跑不了庙!”越想越气踹上去就是一脚。接着道:“庙都跑空了!”

仆从缩起脖子,闷声道:“公子,庄家惹不起,给谢修撰找不痛快您还不是手拿把掐。”

听得这话,陈勤手中动作停住,片刻后露出得意张狂的笑来。

门被一把踹开,陈列元喘着粗气入内大喊一声:“逆子!”

屋内男子被吓得嚎叫一声,忙问:“又怎么了!”

“你最近又招惹谁了!我说近日怎么诸事不顺,原来有你这个灾星在这给我惹事生非。”

陈勤眼轱辘直转,心虚地不敢回话。知子莫若父,陈列元这话说的很有技巧。

见男子这幅模样陈列元气甚。他问:“你好好想想最近惹谁了,不然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也就吃了几回花酒。”陈勤没敢提那日的事,避重就轻道。

“还不说实话!拿家法来!”

眼见陈列元动真格,陈勤忙道:“别拿别拿!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接着男子用一种极其小的声音道:“我还遇到了庄可怀。”

“谁?”陈列元不敢睁开眼,希望是自己的幻觉。

“西…西市那位。”男子结结巴巴道。

陈列元呼吸变得异常急促,有儿如此,何愁冬日寒冷!

“拿家法来!”

管家双手持上一根两米的鞭子,其上布着点点尖刺,看着就瘆人。

几鞭子抽下去,陈勤将那日一五一十全交代出。

“混账东西!你怎么敢!”

“爹啊!这真怨不得我,都怪那谢长川!对!都是他!定是他给庄公子上了眼药。”

说着抱上男子的腿部,哭丧着脸。可怜兮兮道:“谢长川那是冠冕堂皇的拒绝我们,现在还不是舔着脸去找庄稼,说白了还是看不上我们。”

陈列元思索片刻更觉气甚,他将男子踹开:“你这几天给我安分点,谢长川那边我自有办法解决。”

商会在即,几位少年忙的不可开交。

张安并非生来就是聋哑,经过余太医几次针灸,大有治愈。

幽州乃是富饶之乡且临近边关。一旁的鲜卑族人对此地虎视眈眈良久。老皇帝病弱的传闻不断出现,鲜卑人混入城中抢钱夺粮的事情频发。幽州刺史担忧鲜卑意图不轨,肯请圣上派兵镇守。

可幽州人烟稠密,只能派兵驻扎于幽州旁的沧州。

定远将军陈列元任职沧州。

谢长川极力自荐下,与其共赴沧州。

等沈念知道这一消息时,谢长川正在府内收拾行李。

张安聋哑已然大愈,但这孩子不爱说话的紧,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谢长川也不是个爱讲话的。谢府内就铺主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公子,我觉得这套笔墨甚好,不若带着?”刘平闻道。

“我们此次去沧州有正事要办,这些东西那边应有,东西带多反而麻烦,还是不带为好。”谢长川回。

刘平那日以极快的速度卖掉铺子后,顺着谢长川给的地址找到这里。他倒也不认生,自顾自的给自己安了个管家之责,照顾起谢长川的日常起居。

谢长川从小到大皆自我独立,哪能习惯旁人照料。可说了几次并未有用后便也随他去了。

至于张安,因余太医不便露面,所以几番治疗都在沈府内,他蒙着眼睛,余太医前来医治。

他一直以为是沈念给自己治好的,表示要认沈念为主,余太医听说后很是不满自己“做好事不留名”。沈念花费整整两壶百花香才哄好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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