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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救赎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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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睁开眼睛发现他回到了三万年前的人界。彼时的他才十七岁。南竹一时恍惚,四处打量房内的布景,想了许久,才记起这是他在音音向荣华的弟子房。

这时,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外头明朗的声音道:“师弟,师弟,起了吗!今天师尊回来了!”

这声音好熟悉。

南竹在细思着这道声音是谁的时,只见门开了。一身音音向荣华校服的白居时跑来道:“醒了啊,叫你怎么不应我?”

“兄长吗?”南竹上下细看白居时。

年轻的白居时脸蛋稚嫩俊俏,校服上有好几处毛笔墨,以及脱掉的线、破的洞等多处玩闹过后留下的“战绩”。此时音音向荣华的校服是一年两套,烂了或脏了,是没有了的,除非特殊情况,比如历练什么的,才会发新的。

许多年过去,南竹一直和夫君姜北溪在天外天管理四界之事,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日子,怎么和姜北溪在床上腻歪的工夫,他不仅回了十七岁,还见那个张扬爱闹的兄长白居时了。南竹心情十分复杂。

白居时揽过南竹的肩膀:“今日怎么了?说话也不冷冰冰了,还用甜腻腻的语气叫我兄长。你不对劲哦!”

南竹淡然地拿开白居时的手,他的声音只是有了点感情而已,还没达到用甜腻腻一词来形容的地步。

“怎么又冷脸了?”白居时垂下手。

“没有。”南竹起身,“师尊回了?”

白居时像个少男一样手舞足蹈道:“对!出去七天了,他可算回了!”他拉起南竹的手,“走,一起找师尊去!”

他们来到白鹤问天。南竹瞧着梦里才梦见的宫殿,此时这所宫殿还不叫白鹤问天,叫有青天。

白居时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脏兮兮没眼看,看着南竹干净的校服,他双手合十求道:“我的好弟弟,借你校服我穿穿!”

南竹没借,手放在白居时的肩膀上,只见手掌心发出青光。白居时的校服焕然一新。南竹垂下手道:“可以了。”

白居时欣喜道:“四极境界还有这么好用的法术!”说着,白居时跑去正殿门前,整理一番衣领,屈指敲门。

门开了,一个桃花眼的俊美男子出现在门口,他便是陆长生。南竹站在原地,见白居时激动地结巴了,一时只觉好笑。

陆长生笑着和白居时嘀咕了些话,抬头直视南竹,朝他温柔地浅笑。南竹觉这笑还挺好看。

然而他还记得,陆长生的嘴是出了名的毒,只听陆长生开口说:“嗨,二弟子,我温柔的微笑还不能让你冰块融化吗?冷冰冰的,面瘫笑起来会不好看的喔。”

南竹听见最后一句话,不禁想起了姜北溪,那时候在溪水镇时他也有说过相似的话。南竹不再将注意力放在陆长生和白居时身上。

记得姜北溪说过,在他没来溪水镇讨食时,打了十多年的黑工,又被骂又被打,还被抢钱。

那些年是姜北溪较为黑暗的日子。南竹知道的时候是他们在仙界庆祝成亲六十三年的晚上,他们那日聊了许多,姜北溪还分享起在溪水镇的事。当他说完后,南竹好奇地问起了溪水镇之前的事,原本姜北溪想瞒着,还是南竹故作不理他了,才慌里慌张地全盘托出。南竹听后很心疼,自那日起,他一直记在心里,不曾忘记。

一想姜北溪此刻不仅在打黑工,还被混混欺负,南竹召出奈何施瞬间术闪离了。

亲眼见证南竹从冷漠变得生气的陆长生和白居时面面相觑。白居时指着陆长生道:“师尊,你惹竹弟弟生气了!”

陆长生心虚辩驳:“我,我以前不也经常这样说的吗!他也没生气啊!”一想起南竹发红的眼睛,他心里怀疑地想,“难道真气着了?”

南州云欢城的小巷子里,混混一面踢打草席上的高大男子,一面恶骂道:“脏东西,把钱交出来!真是胆子肥了!”

男子蜷缩在草席上,他身穿破破烂烂的薄衣裳,披头散发,脏兮兮的脸上不见情绪。他握紧手中刚发的十五文工钱,不发一言,任由混混踢打辱骂。

反正这日子过了好久,他早习惯了。他只剩下这点钱,不能被混混拿去,不然没钱吃饭。

“好啊你,真是可以,不交出来是吧?”混混狞笑,接过小弟递的刀。

混混一刀插在男子手臂肉上,蓝色血液一涌而出。

男子受过太多的伤了,不管多严重的伤也激不起他一丝情绪,反正他会好,不用花钱治病,现下只要他忍过去好了。

这次的血流的多,原本就蓝的草席变得更深了。男子面无表情地想这一刀的伤要三四个时辰才能好,很影响他做工。

贼眉鼠眼的混混恶狠的样子十分丑陋:“又是这个表情!还不快把钱交出来!”

男子轻轻吐出一个字:“不。”

“来,大刀呢!我要砍断他的腿!”混混气急败坏。

身后长得同样难看的小弟慌忙劝说:“大哥,别气了,还靠他的钱买酒呢!你砍断他的腿,谁赚钱啊!干脆直接抢好了。”

混混冷静下来,喝道:“你来抢!”

好几次抢钱都要受一些罪,混混实在不想带头抢了。

一听混混老大这话,小弟们噤声,谁也不想第一个抢钱的。

男子打起人来凶得很,只要不抢他钱,他不会动手,一抢他钱,他凶得不行。虽说他们每次都抢赢了,并且还狠打男子一顿,但男子打人是真的疼,上次抢钱时的痛,他们现在还记忆犹新。

混混见他们怂包样,骂道:“怂死了!”

最矮的小弟说:“大哥,你最厉害的!没有你,我们全是一群怂货!”

其他小弟也附和。

“对的,我们怎能有大哥的胆量啊!”

“大哥最厉害了!”

“我们谁也没大哥有胆量。”

……

混混又一次在小弟们的夸赞中得意洋洋起来。他一刀捅进男子的大腿上,抢起脏东西的钱。

男子一手护住钱,一手推开混混。混混跌坐在地,他恼了,高声道:“兄弟们,上!”

小弟们齐上阵,对男子或踢,或抓,或扯。

这时,找了些时候的南竹路过小巷,见了一群混混在拳打脚踢席子上的男人。南竹沉下脸,确定那男人是姜北溪了。南竹甩出奈何,打中了离他最近的混混。

那个混混头上挨了一根棍,两眼一闭,倒下没气了。

混混们吓得停下,视线全落在南竹身上,只见南竹阴着一张脸,活像个来索命的。混混们吓住了,全齐齐向后退。南竹迈步来姜北溪旁边,见他奄奄一息的样子,手臂和大腿上的鲜血流不止。姜北溪睁开眼,见南竹冷冷地看他,不知为何,他感到委屈,眼里瞬间沁了泪水。

南竹蹲下,一边轻轻地掀开姜北溪的衣裳,一边冷说:“还知道哭?不会跑不会反抗?”

姜北溪不说话,直盯着他。

南竹气得不想理他了。察觉混混们想跑,他威胁道:“敢跑试试?”

混混们吓得又缩在一起。

姜北溪身上哪哪是伤,有没愈合的旧伤,也有刚刚挨打挨划挨捅的新伤,十分触目惊心。南竹又生气又伤心,他站起身,阴沉沉地逼近混混们。

“仙人饶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混混老大跪地求饶。

小弟们也跪地求放过:“是的仙人,我们被逼无奈啊!”

南竹手上奈何棍发出青色光亮。

混混们一见奈何棍上的杀气,疯狂磕头:“不要不要,我们知错了!不要杀我们啊!”

见他们的怂样,南竹心有一计,指着姜北溪问:“可否知道他在哪做工?”

混混老大道:“知道!在不远处的大房子里,负责扛马粪的!”

南竹道:“不想死的话,砸了那里。”

“知道了!知道了!”混混们快被南竹的表情吓哭了。

南竹冷笑:“别说有人指使,你们也别想着逃,不然,我随时能杀了你们。”

“是是是!”混混们跌跌撞撞起身,赶紧软着腿跑出了巷子。

南竹在姜北溪面前蹲下,撩起他额前的头发。姜北溪的脸很脏,污垢厚,眼睛也无神,难怪多年了,也没谁发觉他有一张好看的脸。见了姜北溪的可怜样,南竹心酸道:“不会跑,不会回击,等着死吗?”

“要做工。”姜北溪声音沙哑。

当初听姜北溪叙述时他还没有那么难受,如今一见,南竹的心快痛坏了:“非要做那工?真是傻子。”

姜北溪道:“就他们要我。”

南竹被这话说得哑口无言,他取出药瓶,为姜北溪的伤口涂上。姜北溪道:“我的伤会自己好的。”

“我不想你疼。”南竹直言。

姜北溪懵了一会儿,问:“为什么?”

南竹一边为他涂药,一边道:“我喜欢你。”

小巷里寂静。南竹没听见姜北溪地应答,不禁多想:“他不会不信吧?”

南竹想解释一下时,听见姜北溪道:“你不要喜欢我。”

“为什么?”南竹一脸淡然,握在手上的药瓶裂了一条痕。

姜北溪低头不言。

南竹挑起他的下巴:“不说?”

见姜北溪在抖,南竹起身准备脱下外衣时,只听姜北溪急说:“你走了别来了,也不要喜欢我。我又脏又臭的,什么都没有,给不了你什么。你去喜欢更好的人吧。”

一口气说太多话,姜北溪呼吸急促。

南竹听后,脱下外衣盖在姜北溪身上,笑道:“我没说要走。”

姜北溪道:“我很脏,你把衣服拿走。”

“不脏,洗洗会好干净了。”南竹凑近姜北溪的脸,“你喜欢我吗?别说谎。”

姜北溪眼神躲闪:“喜,喜欢。”

南竹追问:“有多喜欢?想和我天长地久吗?”

姜北溪羞得垂头。

“说。”

姜北溪头又低了一些。

南竹语气变得柔和:“说我听听好吗?”

姜北溪招架不住南竹的温柔,正欲言说,只听南竹又说:“那些混混带人来了。”

“那怎么办?”姜北溪忧心地小声说道。

南竹浅笑道:“不怕,跟我走吧,好吗?”

见南竹眼神真诚,姜北溪没犹豫道:“好。”

在混混们悄咪咪地带一帮的衙役和马场的管事们来小巷时,只见小巷里,只有一张血淋淋的席子,还有一具尸体。

混混老大愣怔过后,不禁大骂:“骗子!”

衙役领头凶道:“你说的杀人犯在哪?”

“他跑了!”混混老大跑去死了的兄弟旁边,“他杀了我的兄弟!这就是证据!”

“那他长什么样!”衙役领头厌烦。

混混老大大声道:“白衣服,还有一根五节竹棍!”

众衙役和马场管事们面面相觑。一个肥头大耳的管事朝衙役领头摇了摇头。衙役领头领会,喝道:“岂有此理,竟敢撒谎,不仅杀了自己的兄弟,还聚众到马场闹事。来人,押下去!”

一场闹剧在混混们被衙役押走结束。

南竹的房前,白居时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南竹的身影。他打算再等一炷香时间,若再不见南竹,他去别的地方找。

白居时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脚连连点地。他的屁股还没坐热,面前突现两人,只见南竹牵着一个脏男人的手,他惊得跳起:“哪里带回来的脏男人!”

“注意言辞。”南竹不悦。

姜北溪听了白居时惊言,手挣扎起来,不想和南竹牵手了。

“抱歉,抱歉,我吓到了!”白居时跑近姜北溪端详片刻,又不禁道:“也太脏了!还很……”

看见南竹凉飕飕的眼神,白居时把“臭”字咽了回去。

南竹握太紧,姜北溪没挣脱开。他很伤心,即便白居时没把话说完,他也知道白居时想说他臭。他确实又脏又臭的,一点也不配南竹。

“别想太多。”南竹拉姜北溪往房里走。

白居时一脸深沉地注视他们的背影,随即扬起微笑,施瞬间术去有青天向陆长生“告状”。

掌门弟子的房子有单独洗澡的地方,不用和别的弟子一起在同一地方洗。姜北溪身上伤还没好,南竹端了一盆温水准备为姜北溪擦拭身子,等伤口愈合了,再让姜北溪进浴桶洗干净。

见南竹拧好了帕子,姜北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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