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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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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首城与踏云门相距甚远,裴温言抱着素玉身躯却一日便回了踏云门。

宗门今日静悄悄,不见一个弟子。连飞鸟的声音也没有一声。

裴温言却不在乎,只满心满眼都是怀中人。

忽然他脚下阵法闪烁,冒出无数带刺的木藤,要将裴温言缠住。

裴温言抱着素玉飞身而起,接着便有抹了穿肠毒药的暗箭射来。

箭还未到裴温言身前,便被他周身威压挡住弯折箭头后停顿在半空中。

裴温言居高凌下向暗箭来处漫不经心一撇,毒箭便一股脑全都反弹回去,随着几声闷哼,毒箭背面插入几个射箭者的脖颈。

一箭封喉。

其他躲在暗处的人已不敢再躲,顷刻间跑出乌泱泱一群人,将裴温言与素玉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

裴温言抱着素玉稳稳落地,没叫素玉满头散发乱上一分。

很快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叶亦生大踏步而来,走至人群前最前方端详着裴温言。

他看见裴温言怀中一脸死气的素玉,面色明显一变。

他应该跑的,若是跑了,裴温言可能懒得去追杀他,可他选择了留下来,借助自己在宗门的影响力逼裴温言让位。

如今看见裴温言如此爱怜怀中人,而自己作为素玉之死的罪魁祸首之一,必不会被轻饶。

叶亦生如此想着已有了退意,可他又用余光悄悄看了看身后众弟子,如今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最终他还是决定再赌上一把,若能胜便极好,若不能胜,如此多棋子可阻拦裴温言,自己逃跑的机会也会大大增加。

于是叶亦生悄悄向后退了半步,嘴上却不输气势“裴温言,你居然还敢回来!”

“此处是踏云门,本尊是踏云门宗主,如何回不得?”裴温言抱着素玉面色淡淡,丝毫没有因为被人围困而慌张。

“你走火入魔打伤老夫,一把火烧了温香楼,又大闹崔宋二氏婚宴的消息,早已传遍天下。如今天下正道早已视如邪魔。”

“你早已不配做我踏云门宗主,老夫今日就以踏云门长老的身份,替你师尊将你逐出踏云门。”

裴温言不待叶亦生说完便用周身威压化作一股气流,碰撞在叶亦生一侧脸颊,就如同是掌掴叶亦生一般“本尊好像说过,你并不配与本尊的师尊相提并论,为何总也记不住。”

“而且,你们当初也是如此污了师兄的名声吗?不问是他们先对师兄做了什么,而是只看到师兄是如何反击的。”

“你……”在众弟子眼前被掌掴,叶亦生顿感屈辱,气愤地大喊“全部弟子听令,裴温言不敬师长,残害同门,遵照本宗律法即可诛杀。”

“本尊为何不知,踏云门有诛杀宗主这条规矩。”裴温言这一句,又让蠢蠢欲动的弟子们不敢向前。“这宗门规矩何时轮到你来定?”

叶亦生见状又加大音量喊道“都给老夫上,退缩不敢向前的,都即刻赶下山去。”

可他们面对的毕竟是修为高深莫测的一宗之主,谁也不敢当这第一个出头鸟。

叶亦生只得看向身后紧跟着他的两位亲传弟子,暗示他们有所行动。

林冲天接收到眼神示意,明白这是千载难逢的表现自己的时机。

他瞥了一眼裴温言怀里的明显没了生机的素玉,先是暗自窃喜,再无人可和他争抢师兄,随后又面露鄙夷,暗叹能将此等次品炉鼎当做宝,宗主可真是没眼光,想来也是个外强内软的纸老虎。

如此想罢,林冲天信心大涨,独自一人高喊“魔头拿命来。”便飞身向前。

有了他带头,其他人也纷纷提剑冲杀。

云中雪想要阻止林冲天已来不及。

众人皆被裴温言威压所阻,被尽数弹飞出去,进不得裴温言身前,唯有林冲天一人冲了进去。

林冲天便认为自己修为超出那些弟子许多,是在场顶尖。得意洋洋地刺出自以为速度很快的一剑。

剑锋已至裴温言身前,裴温言却不躲不闪。

林冲天还在得意,忽觉出一股寒气,手中家族不计损耗,雇佣天下闻名的刀匠打造的绝世宝剑,就如同被冻住一般,而后更是像整个变成了一块冰柱,碎成一段段掉在地上,发出冰块落地的脆响。

他面带惊愕,还未来得及体会手掌冻伤,一只手已掠过他眼前“我师兄也是你配看的?”

林冲天猛的捂住眼睛,翻滚在地“啊——,我的眼睛。”

众人仔细打量打滚的林冲天,才发现他眼球已被冰覆盖,成了深蓝色。

而裴温言双手依旧抱着素玉,似是从未松手。

在场人无不被裴温言如此快速的出招吓到,心里冒出股寒气。

林冲天摸索着爬到叶亦生脚下“师尊,师尊救救我,我不能瞎。我是林家独子,我还要继承林家产业阿!”

叶亦生低头看林冲天的眼睛,两颗眼珠子已冻成两颗冰珠,再无一点活物的光彩,看的他也心生惧意。

于是叶亦生觉着平常就没什么用处,此刻又大吵大闹的林冲天实在扰乱军心,无情的将林冲天踹了出去“没用的废物。”

林冲天此刻眼盲,被自己师尊踹出去也不敢再发大少爷脾气,又摸索着爬到云中雪脚下。

“师兄救我。”

云中雪实在不忍心,手中变出一丝火苗,想替林冲天烤化眼珠上附着的冰霜。

可整个眼珠却开始融化,一下小了一圈,林冲天叫的更大声了。

云中雪听着这惨叫,连忙灭了手中火苗,擦了林冲天眼眶里流淌出的水迹,又虚虚拦住林冲天肩膀,在心理上给他些安慰。

“上啊,都给我上啊。”叶亦生还在命令众人,可看了林冲天惨样,谁也不想变成下个冰雕。

叶亦生见状大喊“小雪,你替为师断后。”

说罢,叶亦生便迅速招出飞剑要逃。

毕竟是自己师尊,云中雪虽然知道自己与裴温言之间实力悬殊,但还是抽剑挡在了裴温言与叶亦生之间。

叶亦生却未逃跑成功,而是忽然呼出一声痛呼“你!”

云中雪闻声,看着眼前动也未动的裴温言一惊,以为裴温言修为已经高深到可以幻化分身。

他举剑转身,准备与之搏斗,却见拿剑刺入叶亦生胸口的是一直趋炎附势,讨好献媚的吴飞霜。

叶亦生准备捏诀反击,吴飞霜便又将剑向前拧上几分。

叶亦生顿时痛的不敢再动。

吴飞霜将叶亦生压至裴温言眼前“宗主,叛徒已被我捉拿,请宗主处置。”

裴温言仔细打量了眼前突然冒出的陌生弟子,淡淡开口“压去宗门刑房,本尊改日处置。”

吴飞霜见此,觉着自己这次算是做对了,在宗主面前露了个好大的脸。

也许他该再邀些功劳,让宗主对他印象再深些。

他瞥了瞥裴温言怀里的素玉,心中有了计量。宗主如此看重素玉,那便以此下手。

他出声叫停了抱着素玉要往清静峰飞去的裴温言。

“宗主留步,在下与宗主怀中之人乃是至交好,在叶亦生和林冲天这两个叛徒对素玉欺凌时,多次出手相救。”

云中雪见他如此颠倒是非,正要反驳。

却见吴飞霜手中剑在叶亦生血肉中来回拧动。

云中雪与叶亦生都不敢再出声,而林冲天还在瞎了眼的痛苦中没缓过来。

可裴温言却不是好骗的,并没理会吴飞霜有意的攀附。

吴飞霜见这一计不成,便又想出一计“素玉在踏云门时,除我以外,还有一好友,他曾为这好友跪求您的帮助。可他这好友被这叛徒林冲天关在了密室至今还在受苦,还请宗主与我一同前去解救。”

裴温言早从叶亦生嘴中听过此人,看来吴飞霜说的不是假话。裴温言有些想知道他闭关时,师兄到底经历了什么。

于是裴温言点了头。

吴飞霜欣喜若狂,押送着叶亦生往那处密室。

裴温言抱着素玉不紧不慢的走着。

云中雪扶着眼盲的林冲天犹豫了一瞬,也跟了上去。

等到了所谓的密室,裴温言有些许失望,不过是刑堂里较为偏僻的一间,他自己也能找来。

吴飞霜开了牢房木门,而后快速跑到纪慈耳边悄声说道“你也知道你体内的毒若是没有我的解药,不过三日便会死于极度痛苦。”

“所以一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吧。”

纪慈没有动作,像是无知无觉一般。吴飞霜却并不担心,因为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做儿戏。

此刻裴温言已随手将牢房内的夜明珠都提亮了些,一下将牢房照的如同白日。

纪慈在裴温言眼中的样子才算清晰了起来。

他被铁钩穿了锁骨挂在型架上,披散着一头乱发遮住了整张脸,很上衣服脏兮兮的像是脏抹布一样一条条的挂在他的很上,布条下的身体尽是鞭伤和烙伤。十跟指头皆被扒了指甲,露出下面的软肉,还在不断的滴血。

裴温言又将素玉往自己怀里抱的更紧密些,腾出一只手,自上而下为纪慈治疗。

虽然单手治疗不便,但裴温言绝对不会让师兄再离开他一刻。

过了许久,纪慈才有力气睁开眼。

他尚且还未看清眼前救治他的是谁,先看见了裴温言怀里的脸色苍白一脸死气的素玉。

他挣扎着要往素玉身前靠,穿过身体的锁链又扯动他的身体,他也浑然不觉。

裴温言见状,随手斩断那两根腕粗的锁链。

纪慈的双腿也早已被折断,摔在地上还努力的向素玉爬来。

他在衣服上努力擦了擦血迹斑斑的手,又颤抖着伸手想要触碰素玉,却被裴温言躲开。

他瞪着双眼满含怒气的质问“你是谁?”

裴温言并不想纪慈的手碰到素玉,在他眼里纪慈太过于肮脏,他边退边答“踏云门宗主裴温言。”

“是你?”纪慈大笑,笑的眼里尽是眼泪“原来是你,你现在来还有什么用!”

“你认得本尊?”

“当然认得你,鼎鼎大名的宗主大人,谁人不知,素玉生前可是常常提起你呢。”

裴温言忽略掉纪慈语气里带的嘲讽,有些失态的急切问道“师兄是如何提起我的?”

纪慈虽然趴在地上,却始终抬头与裴温言对视。

“他说你是顶好的人,绝不会纵容门中弟子恃强凌弱。”

“他说你修为高深,定可救我们于水火。”

“他说你只是没看见,没听见,不是故意不救我们。”

“可你难道是瞎的,盲的吗?”

被一个小小家奴如此指责,裴温言却说不出话来,他确实辜负了师兄的期望。

纪慈情绪过于激动,扯动伤口又吐出一口血来,但他依旧不停,势要替再不能张嘴的素玉说尽身前所受种种委屈。

“可事实呢?你高高在上,既是踏云门宗主又是裴家少主,何等天之骄子,怎会低头看见我等蝼蚁受了何等苦楚。”

纪慈落了泪“他那么信你,不惜亲手毁了容貌,才换得走到你门前的机会。又跪在你洞府前磕了又磕,磕的头破血流,只得到你随手一挥的威压,被扇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又爬回去继续跪求你,结果又是一场火,差点烧死他。”

说到最后纪慈眼中已快喷出火来,不断爬向裴温言“把他的尸首还我,他定是不愿意呆在你身边的。”

裴温言却又是一退“本尊凭什么给你。”

“他是我的妻,我们已行了周公之礼,况且腹中还有我的孩儿,我要带他们母子回家。”

裴温言还未从师兄与其他男人行周公礼的妒意中走出来来,便又被纪慈后半句言辞惊到。

他看着怀中人平坦的肚子,问道“什么孩子?师兄是个男子腹中为什么会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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