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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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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期间张宜枫不断看向洞口,眉头不曾舒展过,忧虑地看向交战中的二人,谁都不让谁,气氛紧绷。

施弥铁了心的犟在这。他暗想施弥便罢了,随深怎么气性也这般大!

张宜枫看不下去,皱眉:“随深,你个大男人欺负施弥算什么本事,我要是你认输算了。”

“凭什么!随深,你不能认输。”

施棠不忿道。

张宜枫瞪了施棠一眼。

施弥冷冷地盯着随深,一双眼眸闪着锐利的光,随深也正盯着她,一张脸隐在明暗界限里,看不清神色。

她忽而莞尔一笑,道:“宜枫哥哥,我未能完成的你替我做好不好?”

这是要他继续对施棠使禁术。

张宜枫的眼神落向瘫坐在地的施棠身上。

“不要、不要……”施棠的脸色陡然变化,随着张宜枫的逼近,她的脸色愈发慌张,刚才逃跑时她的脚踝扭到了,痛到站都站不稳的程度。

她不清楚张宜枫会不会杀了她,毕竟他手上毒药众多,施棠几乎是哀求地看着随深,“随深,我不想死。”

张宜枫也来到施棠身前。

随深眯起眼眸看着施弥,她一点不怵,还朝他露出挑衅的笑,悠悠道:“随深哥哥,姐姐说她不想死。”

随深沉着脸色拧着她,重重闭眼。再度睁眼时,他收了灵力,施弥持剑逼近他,霎时肩上落下血梅。

他不禁被剑气震得后退两步,压下翻涌的气血。

她利落收剑,收剑时的剑风凌厉到在石壁上留下刻痕。她闪着恶劣的笑:“这是你的惩罚。”

之后看都不看他一眼,提溜起角落里的两人和张宜枫出了山洞,一下子没了影子。

随深靠在石壁上,敛下眼睫,遮住眼中数不清的郁色。

他也没管肩上的伤,任它汩汩流血。

嬷嬷惊恐的眼不断在施棠脑中闪现,施棠朝随深喊话,可他始终不作声,忍着脚踝处尖锐的痛意向随深走去,攥住随深的手,凄婉:“随深,这次她们被带走想再找到就难了,你去救下她们吧,救救她们……”

“你只要拖住她们就好……”

她话里满是颤意。

可随深只是沉默地站着,没有一丝言语,一点都看不出要出手的打算。

尽管施棠一直在哀求他。

从前的随深不是这样的,在他眼中黑白分明,惩恶扬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断不会容许施弥将那两人带走。

“抛开身份,她们只是凡人,你眼睁睁看着施弥带走她们,她枉顾人命,你却连出手相救都万分不愿了?”

他依旧沉默着,若不是空气中极淡的血腥味,施棠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对着一面石壁说话,哼笑出声:“随深,你真让我鄙夷。”

她说他,他竟然一点都不辩驳,不为所动,像脾气好好的老好人。施棠崩溃道:“你为何不辩驳,你就任人说你吗?”

良久,他才出声,声音有些微的哑:“施棠,我无所谓。”

听到这个回答,施棠却笑出声:“你无所谓?从前你可不是这样!随深,你变了!”从前他多骄傲啊,若是有人指着他鼻子骂道,他定会召剑应人比试一番。

随深眼睫颤动,他竟想不太起从前他的样子,周身仿佛被浓重的黑暗笼罩,回身望去也只看得到暗色。

他温和道:“ 施棠,人是会变的。”

“不,我不会变,随深,我鄙夷你的变化。”她仰着头颅,语气似恨似怨,故意骂他。

他没有质疑,点了点头,应好。

“随深,她害我可从不手软啊!”

静寂中,她语气凄婉,眼睛停在他脸上。

随深凝着她模糊的轮廓,好一会儿才说:“施棠,她的性格应与自小经历有关。”

他的眼神如炬,施棠恍若被烫到,别过脸,嗫嚅着唇说道:“她自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苦。”

说罢她背对着随深,往洞口走去。

此时外面声响嘈杂起来,纷乱的脚步声环绕山洞。

悦礼进到山洞时,傻了眼,就两人?

一双闪着精光的眼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观到随深肩上的伤口没忍住冷笑了声:“师弟,你这是遇到什么难缠的对手了,还能挂彩?”

近段时日他的修为可比从前更甚,他还真有些好奇。

随深冷冷地觑了他一眼,不欲与他开口。

悦礼见随深露出熟悉的漠视的神情,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最烦随深这副高傲姿态,仿佛旁人只是个跳梁小丑。

心里再阴暗,可脸上却伪装的很好,调侃:“师弟,容我猜测一番,我原先接到施棠的消息,她说看到施弥和张宜枫深夜潜进山中。可我却在这竟碰见你了,你说这是巧合吗?”他笑得讳莫如深。

“莫非你早就知晓此地了?只是一直瞒着。”

他不怀好意道。

施棠错愕地看向随深,心头的疑问浮现,她可没告知他,他如何知晓此地?

随深冰冷的视线凝向他,轻声:“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他径直越过他往外走去。

见状,悦礼脸上的笑越发明显,凝向施棠:“师妹,你心中定有定论了吧?随深师弟惯会隐藏。”

施棠瞥了他一眼,冷声:“悦礼师兄,我先走了。”说罢,她就往洞口挪动。

悦礼脸色不明地站在黑暗中。下一瞬,山洞内响起不合时宜的喷嚏,接二连三,他的脸色越发难看。大半日功夫,他算是明白这是着了张宜枫的道了。他素来阴招频出,如今竟算计到他身上了。

想起张宜枫那张嚣张的脸,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张宜枫和施弥另寻了一藏身之处,他将两个人往山洞里面一丢,设下结界便不再管她们。

他对施弥说道:“今后该如何?”

施弥凝着无边夜色,变故一出,她有些没底,轻轻摇头。

“不然杀了她们,一了百了。”他提议道。

今晚一波三折,她没了杀她们的念头,便道:“你看着她们罢,我有些累了,想先走了。”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张宜枫应好。

她回了宗门后,径直回紫藤院。

此时已是深夜,院内寂静一片。

她回到屋中后久久难眠。

心中的不安一直缠绕着她,却又说不出来头。

两日后,客栈里,张宜枫脸色踟躇迟疑,纠结再三后还是选择说出来:“施弥,我要回一趟门派。”

施弥拧起眉心,他要走?

“为何?”

他低下头,语气沉重:“我收到消息,我娘出关了,但是不知为何,她体内周天混乱、灵府动荡,宗门长老特唤我回去,我着实不大放心。”

“宜枫哥哥,你一定要现在走吗?”

他语气为难:“施弥,我许久不曾见我娘,也离开门派好些时日。此番情况特殊,待我处理好会尽快赶来。”

施弥听出他这是非去不可了,垂下眼睫,道:“好,宜枫哥哥,那你就去罢。”

“我会尽快回来的。”

施弥点了点头,没有心思再说些什么。

她蹙着眉望着窗外蔚蓝依旧的天空,只觉心中的那份不安愈发加重了。

她从客栈回了紫藤院,发现木菲挡在她门前,她没心思搭理,不耐烦道:“让开。”

木菲巍然不动,一点都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施弥拧眉看她,没好气:“你不继续为凌源师兄以泪洗面了?”反倒来找她的不是了。

木菲怒视她,气急败坏:“闭嘴!我为不为他哭关你何事。你莫要以为我没听到门派内的传言,你下毒残害同门,我才不要和你住在一间院子里。”

施弥凝眉看她,语气强硬:“谁说我残害同门了?长老都没发话,你竟妄自非议我!污蔑同门之人,罚你去打扫净宅阁!”

“你、”

这番话还真唬住她了,芙蓉脸上神情僵持。

施弥没心情再和她谈些什么,推开她进了屋。

在她不知道的角落,悦礼正带着人在附近的山上满山遍野地翻找,他憋着一股气要先找到侍女下落好去邀功。

经过几日坚持不懈的搜寻还真让他发现了那个布下结界的山洞。

他破开结界后闯进去,只见里头的两人奄奄一息,一双眼愚钝混杂,全无精气神,几乎就凭一口气吊着,。

昏暗中,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施弥接到通知的时候,有些迟疑,她朝门外的弟子试探:“你可知长老唤我所为何事?”

他避开她的眼神:“你去便知了。”

施弥的眼眯起,缓声:“是不好的事吗?”

不知为何,此话一出,那弟子不再逃避她的视线,仰头直视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拒绝:“你去便知了。”

施弥唇抿得很紧,心中思绪万千,却只能随他去往域舒阁。

一进到域舒阁大殿,数道视线凝聚向她,如芒在背。她的视线落在那面色虚弱的二人身上,彩鸳时不时觑她一眼,婆子则晦暗地看向她,眼中含毒。

她敛下了眉,掩住心慌。

她迎着众人的目光走到殿中,自然地行了弟子礼,语气也听不出有何不妥:“长老,唤我来此所为何事?”

连清睨向她,见她脸色平静,越发觉得她心思深沉,冷声:“稍后你便知晓了。”

威压袭来,施弥感受到体内灵力的动荡,但仍强撑着应下:“是。”

连清长老看向老妇,道:“你且将事件经过一一道来。”

婆子连忙应下,瑟缩的眼瞧了施弥一眼,便一副不敢再看的惶恐模样,肩膀抖动,老泪纵横道:“还请仙长宽恕。我、我着实怕她得很。”

“我既在此,无需害怕。”他声若洪钟。

婆子嗫嚅着唇,纠结再三,脱口而出:“二小姐,你可千万别再杀我们了!”

“仙长,前些时日便是她将我二人劫走欲灭口,请仙长做主。”

她控诉道。

连清睨向施弥,脸色隐含沉怒:“施弥,你可有话要说?”

施弥睇了婆子一眼,眼中闪过阴翳之色。上前一步,直挺挺跪下,语气含冤,“长老,她污蔑我。当日我照常去学倚堂,何曾有功夫去抓这二人。”

她腰板挺得笔直,瞧着很是问心无愧。

那婆子脸色怔愣了一瞬,不敢想昔日任她欺压的施弥竟敢在她面前面不改色的扯谎,也更怕那气势逼人的仙长轻信贱蹄子的话。

那她和施棠不就成了胡乱编排的人了!

她尖声:“你撒谎,你和那男子是一伙的,他是你帮凶。”

连清皱眉,怎么还冒出来一个男子,问道:“哪来的男子?”

那婆子说不出张宜枫是谁,半天说不出所以然。

施弥面色怡然:“长老,昔年我在府中时,这婆子就不喜我,这次满口谎话说是我绑了她二人,如今又编出一男子,属实瞎话都没编好。”

“你撒谎!长老,那男子乃是流砂派的张宜枫。”施棠脆声说道,她可见不得施弥是非颠倒。

施弥看向她,满脸疑惑:“姐姐,张宜枫与我是有些交情,但你也不能说是他呀,他既是门派少主,哪有功夫为了我抓人呀,你说个别人倒还可信些。”

“你、”施棠气急,却挤不出话来。

无人注意的一角,婆子眼神像淬了毒地盯着施弥,脸上原本的畏惧神色褪下,嘴向下一撇,细眉高挑,搬出在城主府的做派,尖声斥道:“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竟然敢在仙长面前扯谎,真是活腻歪了,当初就该一道送你去见你……”

说到关头,她一下子停了,瞠着的一双眼诡异地悬在那,心跳如雷,周遭是鬼一样的寂静。

施棠目露惊骇地瞪着她。

殿上的弟子俱疑惑地看向她。

管事婆子知晓她气性上头说错话了,平日里在施弥面前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能忍得她泼脏水,稀里糊涂地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虽说这事她占理,但此地到底不是城主府,寒意和悔意顿时从心中来。

她口中泛苦,僵白着脸,慌乱地伏下身子,头几乎贴着地砖,语气惶恐:“仙长,我并无恶意,只是如今大小姐已被她害得失了灵根,我和彩鸳二人也险些丧命,我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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