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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宰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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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水缸里的水面结了一层薄冰。

简单地在锅里刷了一层油,煎熟昨天夜里煮过的的鱼籽。

煎熟后的鱼籽虽然带着股腥味,蘸着辣椒油和山楂酱嚼起来满嘴鲜香。克里特大概没见过这种吃法,试着蘸了层辣椒油,结果被辣的满脸通红猛灌了几口凉水好半天才缓过劲。

我把鱼自中间劈开,然后用绳子穿在鱼鳃骨上打结,一边一半挂在绳子上晾起来。

气温越来越低,估计晒不成鱼干了。

干脆让克里特多砍些松枝回来做成熏肉。

克里特还在为鹌鹑窝做最后的改善,怕冬天寒冷在棚顶糊了一层厚实的泥巴,我看不下去让他给鸡窝也加了层。

大鹅被放出来满院子溜达,一眼看不住正伸长了脖子想偷吃刚挂上的鱼干,被我拿着扫帚拍去一边。

兔子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但是羊,我已经好久没有处理过那么大只的了。

先用斧子砍去了羊头,用绳子绑住两条后腿悬空倒挂在树上。

镰刀在石头上磨锋利,在羊肚子上一刀划至脖颈,接着在四条羊后腿上顺着走向各划一刀,然后用锥子顺着皮肉的间隙探进去,一手使劲扯着羊皮,一手用锥子在皮肉间滑动。

克里特把鹌鹑一只只抱进窝里,确定它们在里面逃不出去就蹲在一边提了桶清水安排。

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便让他两手拽着羊皮往外扯,我拿着锥子在里面分开皮肉。

很快一张羊皮完整的剥落下来,我抖了抖灰尘泡进水桶里。

羊皮要在水里泡上一段时间,才方便刮除表面的油脂。

菜刀在石头上打磨锋利,分解一只羊并不麻烦。

我甚至感到久违的喜悦。

保存得当,这些肉可以一直维持到来年春天。

克里特看我得心应手的切开羊腹取出腹膜包裹的下水和羊肠,又将整只羊分割成块,不由得赞叹道:“苏,你太厉害了。”

我点点头,指挥他把剥开腹膜把羊下水一件件切开洗净:“做的多了就会了。”

“不仅做饭好吃,还懂得的那么多常识。”

握刀剔骨的的手顿住,然后僵硬的说道:“不多学点怎么能活下来。”

克里特意识到自己或许说错话了,蹲在地上仔细清洗羊下水不敢再说话。

自然是学过的。

在丧尸潮爆发的那两年里,即便有能力外出杀丧尸找物资,但在绝对悬殊的力量面前,女人依然处在劣势,为了生存保命,不得不寻求依靠。

第一次格外茫然,像漂浮在大海上努力去抓住头顶的星星。

换来的是三片消炎药。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末世这算不上什么可耻的事情,甚至有一个靠谱的依靠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拾荒队不止一支,不断有队伍覆灭,不断有成员加入形成新的队伍。

也许昨天在你面前趾高气昂的人今天就会变成丧尸的食物。

我观察了几天,然后找上了拾荒队的厨师,他长得不高还有点胖,之前是某家餐馆的大厨,只因会做饭便留在了拾荒队。

他有点内向,唯唯诺诺的逢人便笑,所以在拾荒队存在感并不强。

我问他人生都落魄成这样了,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他会用最普通的野菜做成食物,告诉我只要还活着就好。

和我在一起便滔滔不绝将各种做饭的窍门教给我,在不用外出的时候还教我使用各种刀具,认识各种食材,如何将每种食材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拾荒队将食物看的格外重要,但他总会偷偷藏些食物留给我。

那大概是我在末世少有的温馨时光。

温情总会转瞬即逝,一只强化的变异体集结了大量丧尸围攻拾荒队。

他因为跑得慢没有赶上逃离的车被扯下了双腿消失在尸群中。

我失去了仅存的温暖。

克里特洗净内脏,问我那一坨羊肠要怎么处理。

我深吸了口冷气,让他去烧水,把内脏在水里焯一遍。

羊腿肉和羊腩切成大小一致的条状,洗净用盐和花椒粉腌一天明天制成熏肉。

羊骨羊排上的碎肉一点点剔下来,又添了些肥肉切碎,加入仅有的几样调味品搅拌均匀,准备做腊肠。

忍着想吐的冲动羊肠剪成几段,挤出里面的杂物,用清水洗了三四遍依无法去除肠衣表面的粘液,最后放了油和酒,翻来覆去揉搓好几遍在将羊肠清洗干净。

在一头吹气,整个肠衣膨胀透明系绳扎口晾起来。

克里特捞出滚烫的羊下水,我嗅到羊肉特有的膻味,心头焦虑再次涌出。

“克里特,你快去外面绕着院墙挖一道壕沟,里面铺上花椒树枝子。”

“怎么了?”克里特被沸水烫到手指,揉了揉耳垂问道。

“我担心那头狼闻到肉味会再来。”我说着,顾不上十指油腻,拿了铁锹推着他往门外走。

“好好好。”克里特对于我的担忧很是无奈:“你放心,狼不会来的,来了我能赶跑它。”

我摆摆手让他快去,自然不信任他比那巨大的黑狼厉害。

锅里加满水,放入羊骨和调料,准备熬上一锅羊汤。

羊下水放凉后,绑上绳子挂起来,因为被煮过可以储存一段时间。

羊肠晾晒的差不多,收起来一手拿着勺子一手往肠衣里灌肉馅。

紧接着我就意识到灌肠是一件费时又费力的工作。

羊肠窄小且迂长,半天还没塞满一小截肠衣。

羊汤已经煮开,白色的浓汤咕噜咕噜的翻滚着。

我盛了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浓稠鲜美,很久没有吃过的美味。

小时候肥肉吃多结果伤了胃,总觉得羊汤油腻膻腥,喝下去要好久才能消化。后来半年吃不上点荤腥,能喝上口肉汤都觉得是人间美味。

晚上可以烙两张饼泡进去。

然而等到天色变暗,腊肠才灌了还没一半,看着剩下的半盆肉馅和肠衣,我活动活动僵直的脖颈,扶着墙站起来麻木的双腿使劲跺了跺,然后回房间寻找有没有能用的工具,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

克里特扛着铁锹回来,和我一人一截肠衣往里面灌肉。他的手掌宽厚,做这种事情并不灵活。于是我让他两手扯着肠衣边缘,肠衣弹性很大不会被扯坏,然后用勺子盛了肉馅一勺一勺灌进去。

终于在夜色深沉之前把肉馅全部灌进肠衣里,一截截腊肠也搭在了绳子上。

夜里担心肉味会吸引来各种野兽,虽然克里特一再保证夜里会保持警惕,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一件件都收进屋里,准备天亮了再挂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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