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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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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克里特主动要求承担体力活,但我担心他爬上屋顶会再多添几道裂隙,让他在院子里和泥,我去补墙缝。

泥不是普通的泥土,是之前做土窑闷红薯的时候发现的带有粘性的红土。

小时候家里人告诉我这叫胶泥,并说胶泥是烧制陶土瓷器最重要的原料。

我用胶泥做过小乌龟小房子,放进火里烧制也没见到成为瓷器的样子。上了学才知道是因为只用草桔做燃料,烧制的火力和时间还有密封度都没有达到标准。

红土分布很零散,小三轮车在乡间坑坑洼洼的土路行驶不方便,克里特推着走了没几步又原路返回把车子停在原来的位置,背着背篓扛上铁锹步行出门。

水泥灰是修补墙缝的最好材料,但是找到的两袋水泥经过日晒雨淋已经凝结成结结实实的一块灰色石头,还保留在已经糟烂的袋子里的形状,边边角角都清晰无比。

克里特把白杨木制成的梯子扛到房后,院子里的空地上被铺上了平坦的八角砖,刚来时地上覆盖了一层沙尘完全看不出八角砖的形状,我和辛榭又清扫又泼水,才逐渐露出褪去红色的砖面。

不想弄脏砖面,我俩在房后的空地上和泥。

某些方面说,爷爷在建房子这件事情上没有发挥他向来扣扣搜搜的精神,反而各种原料材质都选最好的。

这也是房子这么多年还能完好保存的重要原因。

房间宽敞,院子也修正的井井有条。

有时夜深人静,我也会想他是不是日复一日坐在屋门口看着逐渐变深沉的夜色。

但他肯定不会想到,和他最不亲近的孙女会在将来和他做了同样的活计。

并且,连他的一半的能耐都没有,甚至还要为基本的温饱上愁。

或许他想着,在未来多少年之后我的父母会继承他的衣钵。但我同父母早就在丧尸潮最初失去了联系,那时我和外婆躲在郊区的小院子里过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生活,村子里的老人大多承受不了变异而亡。少有的年轻人收到感染成为丧尸,也在外婆的指挥下被我削去了脑袋。

我甚至庆幸爷爷在末世来临前早早去世。

一个干枯瘦弱的老头看着周围熟络的亲朋好友一个接一个变成丧尸想必更难熬吧。

去其他院子搜罗物资的时候,有户人家的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被窝里是一滩干涸的褐色液体、隐约可见人形,床边的桌子上还摆放了几瓶已经开封没有吃完的消炎药。

或许这家的主人在初期只是以为自己生病了,但是没有挺过尸化,最终腐烂成一滩肉泥。

我把被褥拖到院里的空地上挖了坑一并焚烧,黑色的灰烬被深深埋进土里,同他生活过的土地长眠。

克里特背来两筐混着红土的湿土,提来水掺进泥土里,用铁锹翻动地上逐渐的泥巴,我又把最近攒下的草木灰掺进去搅拌均匀,使形成的泥巴粘性更大。

爬上房顶,寒风冷冽冻得我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放眼四周掉光叶子的枝枝杈杈分隔着灰蒙蒙的天空,那只巨大的黑狼就蛰伏在远处苍灰色的上山,说不定用它敏锐的双眼与我遥相对望。

克里特在地上把找到的一捆麻绳抛给我,一端系在我用旧衣服制作的布兜子上,里面装着修补墙缝要用的刮刀和笤帚。

我两腿分开站在房沿双手握着绳子提上来。

首先清理掉屋顶上的尘土,尤其是缝隙里的,清理不干净影响修补的效果。

在流浪队修房子的机会并不多,四五十人一路上都是走走停停,不会在某个地方停留太久。

都市的楼房也不需要维修。

放下兜子,等克里特在里面装上两铲子搅拌成糊状的泥巴,我再一脚前一脚后像牢牢订在屋顶上一样拽着绳子提上来。

克里特估计是怕装的泥土太重我提不上来或者会从房缘摔下来,只放了两铲子坚决不多放。

我提到房顶上没费太大力气,比在拾荒队扛着物资跑路轻松多了,半跪在屋顶上用刮刀取了泥巴一点点覆盖在缝隙周围。

泥土不能太稀,会顺着缝隙和屋顶的弧度淌下去,也不能放水太少,不然会结成块和屋顶分离起不到修补的作用。

我低下头正好看到大鹅在院子里优哉游哉的转悠,然后踱到养着泥鳅的水缸旁,见四下无人,脑袋迅速扎进水里然后仰着脖子吞咽。

又趁着克里特不在偷吃他的泥鳅。

我扣下块泥巴投下去砸在它的翅膀上,它受了惊连蹦带跳张着翅膀在院子里转了半圈,气势汹汹的寻找幕后凶手。

“苏,我能来帮忙吗?”

克里特站在梯子上探出脑袋,颇受打击的问道,用他的话来说,我做的都是体力活,他一个大男人反而做的都是轻松的。

我摇摇头,虽然知道房子完全能够承受他的重量,但是我并不想冒险。

然后我就见识到克里特的耿直,他一手提着装了泥巴的兜子手脚并用爬上梯子,不上屋顶但是亲手把需要用的泥巴送上来。

我无可奈何笑了笑,知道他有些过意不去,也就由着他去了。

修补后的屋顶像光滑的肌肤上凸起的血管,虽然不好看,能足减少冬天的寒风顺着缝隙涌进屋里了。

我从屋顶下来,拍掉衣服上的泥巴,搓搓冰凉的双手,方才站在屋顶上看到菜园那边还不断冒出一股微弱的青烟,担心里面的松木会燃成灰烬,背上背篓拿了铁锹就去不远处挖已经闷了两天的木炭。

敲开土窑表面已经变硬的泥土,或许是补房缝手指冰的太厉害,竟觉得里面还有些余热。

大概是烧的火太大了,表面的木头都成了灰烬。扒开灰烬,不少木头被烧成黑色的碎块,还有几块完成的保留了原来的形状,掰开木炭里面是黑亮的,算是烧制比较成功的。

完整的零散的还有几块没有成功地炭头收了一大筐,但也就是十天的用量,明显不够过冬使用的的。

院子里堆积了半面墙的木柴可以撑一个月左右,加上两人冬天的取暖算起来还是比较拮据。

还有些因为潮湿难以燃烧的被克里特堆在外面,恐怕也得用上了。

尤其是近几年冬季持续的时间比较久并且格外寒冷,第二年的冬天尚且还能找到些燃气树木取暖,第三年冬天砍伐了几乎能找到的树木,第四年一路向南只要能燃烧的一并都用来燃烧了,第五年吸取了教训相对没有那么艰难,但每天都会有人因为寒冷饥饿和疾病离去。

见多了也就麻木了,见怪不怪,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是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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