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可以灌溉一片荒原，如果荒原愿意的话。

周书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在cgapp互加好友，明明打算和对方不再往来的是自己，现在这个惺惺相惜的关系是为何。

盯着“hello，我们是好朋友啦。”的系统提示看了很久，对方也是一直没有回消息。

“你好，我叫zzz，你叫我小张就好了。”

对方的输入框很快就显示正在输入，看来对方真的在等回复啊。

“是挺嚣张的，小张。“

今天本来去参加那场令人厌恶的聚会就很烦闷，不过这个嚣张的小张确是误打误撞消除了他的落寞，和小张聊天的感觉很好，这感觉似曾相识。

上次有归属感还是在和骗子聊天才体会到。

周书要知道自己在钱箴心中是骗子的代名词估计马上就会删他的好友吧。

“小张，我们商量一下，我能不能不叫你小张。”钱箴委婉地说道。

“为什么？” 难道他知道自己是ax？

钱箴叹了口气，笑着举着手机对着麦克风说“因为小张早已烂大街，我想给你取个不那么烂大街的代号。”

又不是谍战片，还代号呢。

“那你取吧。我单名一个书字。”

周书也不想骗他，已经骗了一回，实在骗不下去了。

“你叫张……书？你这名字还蛮占人便宜。”

钱箴试着对着空气叫了两句他的名字，发觉这名字放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张书不就是这样吗，严肃认真。虽然看他头像是腹肌照，人家现实可不像头像表现的那么放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