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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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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孩子?”休·瓦尼爵士放下手头的文件,大踏步地走过来。

“没事,突然肚子有点痛。”盖尔不好意思地说,趁机逃去盥洗室,将门一锁,直接幻影移形回了沃土原。

纳什别墅现在空着,伊娃偶尔会来打扫一下,盖尔毫不犹豫地开锁溜了进去,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圈儿,一切如常。

没有一个魔咒能检验放射值。

她不得不静下心来,一点点复盘怪病的起始:从二年级冬季学期开始,圣诞时达到顶峰,差不多四个月;在圣芒戈那三个月一点事儿都没有,回到霍格沃茨就又开始了,直到她在诺里奇莫名其妙地折断了胳膊。

在那之后,就一切正常。难道问题出在霍格沃茨?

而四九城里她那位便宜爹,从抽大烟到怪病之间……只有她寄的那一封信。

那个家里的其他人还好吗?

可是没道理……她寄出那张照片的时候,她自己还好好儿的。

盖尔坐不住了,立刻要出门发电报。驻英、驻法公使团一般都是同一拨人,他们不常在英国呆着,大多数时间还是在欧陆更多。

走到树屋时,她遇见了斯内普。

“明天就开学了,你怎么又回来了?”他皱了皱眉。

“一两句说不清楚!”盖尔一脑门儿官司,相当懊丧,“你呢?”

“幻影移形。”他手里还拎着简单的行李,“这里人少。”

“噢!”盖尔恍然,拉住他的手,“那就走吧,回去跟你说。”

片刻后,诺里奇电报局外的长椅上。

“就是这么一回事。”盖尔合盘托出。她以前没上过学,对物理化学了解有限——单靠看课本根本不够。

但这些东西显然也超越了斯内普的知识区间。

“我只知道电子产品在霍格沃茨是无效的。”他说。

“现在聊电子也太早了!”盖尔头疼地说,“何况那些东西天生就存在于自然界,如果一株普通的草能在霍格沃茨发芽生长,那么一块普通的……呃,矿石,就能在霍格沃茨释放辐射。”

“矿石?”斯内普敏锐地说,“那些东西来源于矿石?”

“是、是吧!”盖尔不确定起来,她听闻的那些误拾异物导致截肢的新闻,受害者捡的都是提纯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精炼放射源,它们本来的样子她还真不知道。

这个问题一直拖到他们回到简妮·布兰登的家还没有解决。一顿饭吃得两个人都魂不守舍,抱病出席的简妮还开玩笑说,都怪休上次说了那句不合时宜又没礼貌的话。

休·瓦尼也配合地连连道歉,对斯内普也客气得多了,甚至还旁敲侧击地询问他和盖尔的关系。

“啊,没错。”斯内普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旁边的简妮呛了一下,责备地看了盖尔一眼。

但休·瓦尼的神情像死了爹一样难看,他看看年轻的少年少女,咬着牙笑了笑。

为此盖尔不得不被怀孕分房的简妮·布兰登薅去进行了一整晚的淑女教育。

“大哥!”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盖尔·纳什小姐哈欠连天,“您这又是怎么了?”

“那个小吸血鬼解雇了我的……好吧,他解雇了我的父母,完全地。”

盖尔一怔。

不是每个上门女婿都像阿尔伯特亲王一样甘于做个与世无争的首饰匠人,休·瓦尼就是特别野心勃勃的那一类,一心一意要踩在妻子的肩膀上成就一番大事业。那么,曾经被发迹时的简妮视为左膀右臂的普林斯一家,就成了他的眼中钉。

“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另起炉灶嘛!”盖尔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我们把农业拖拉机做起来,简妮不懂这些,所有的核心内容都在我手里。”

“不,你不用……”斯内普皱着眉,“我只是出口恶气,没想到连累了你,布兰登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一位未婚的小姐最要紧的就是脸面和口碑,如果我以后还想当个正派人,而不是像我生母那样,那么小孩最好不要生在霍格沃茨。”

正注视着即将毕业的男学生会主席阿不思·邓布利多经过包厢外的斯内普猛地咳嗽起来。

晚上盖尔回到寝室,将行李一样一样收好,不由站在地板中央、环顾起四周。她就算是超人,也不能单凭肉眼就找到放射源,除非她是孙悟空。

但是……什么地方怪怪的。

有什么东西是本来没有、后来又多出来、现在又不见了的?

熄灯之后,盖尔才终于意识到少了什么——是那个漂亮的沙漏!它一直被盖尔放在床头当小夜灯,整整一年!

休·瓦尼爵士送给她的沙漏!

北京、北京……盖尔猛地从被窝里坐起来,掀开被子抄起晨衣就往外跑!

该死的小吸血鬼还送过她一个相框!上面镶满了和沙漏里一样的绿色晶体!他大爷的!

她跑出女生寝室,一边跑一边提上鞋,刚跑下楼梯就和另一个行色匆匆的人撞了个满怀。

“噢天啊!”她尖叫了一声,“谁——怎么是你?”

这么晚了,西弗勒斯·斯内普连校袍都没换。“看来你已经发现了?”他敏锐地说。

“我终于意识到那个一直在我枕畔放光明的东西,或许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盖尔喘着粗气,“你怎么进来的?”

“区区脑筋急转弯还难不倒我。”斯内普不在意地说,把她拉到壁炉前,“看看这个。”

他汗津津的手心里攥着两种不同的石头,灰扑扑的,看起来有点儿像沙漏里的那种晶石,但远不如那个澄净漂亮。

“我也想到了你那个沙漏——你和它分开的时候就不会生怪病——我怀疑里面的晶体是云母的一种,就潜入德·蒙特莫伦西的材料库偷了一些出来。”

他说得认真,盖尔却有些想笑。这人怎么……感觉他要把“从前”别人对他做过的事情自己统统做一遍试试什么滋味?

斯内普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

“噢噢噢!”盖尔清了清嗓子,“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我说完了。”斯内普恶劣地说,“你听见什么了?”

盖尔心虚地移开视线,她光走神儿去了,是多也没听、少也没听——一个字都没听。

“让我看看你的魔杖。”

“诶?这也会有影响吗?”盖尔不疑有他,甚至体贴地调转了魔杖的手柄,谁知道斯内普一手接过她的魔杖,另一只手牢牢地攥住了她毫无防备的五指。

“喂!不是——疼!”莫名其妙挨了一下手板的盖尔险些尖叫出声,她是没上过学,缺少很多童年记忆,但是体罚这一项真的没必要补上!

“檀木是世界上最坚硬的木材之一。”斯内普把魔杖抛还给她,“没想到还有这种作用。”

盖尔羞愤欲死,但出了一口恶气的斯内普很快就重新讲了一遍。

“可以被用作魔药材料的云母类矿石,大多像是这些,既不鲜艳,也不透明,更没有美丽的光泽。这是白云母,这是绿云母。”他示意盖尔去看那两小把石头,“再想想你的那些……你常常说自然界如何如何,自然界越鲜艳的东西越有毒,不是吗?”

盖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东西呢?”斯内普问。

“碎了。”盖尔轻声道,“之前我一直用衣服裹着,收在箱子里,可能是从诺里奇到沃土原的路太颠簸了,我们的行李从马车上滚下来过,那个时候给摔碎了,我整个箱子里、衣服上全都是玻璃碴。”

“所以你把它们全都扔了?”

“没有,我用它练了个‘万弹齐发’。”

斯内普忍不住闭了闭眼,想起暑假尾声的某一天清晨,他被一阵细密急促的、仿佛暴雨击窗的声音惊醒,原来是盖尔在拿高辐射矿石练习魔咒。

“然后?”

“然后我就收起来了,想着哪天找个吹玻璃的师傅做个新的。”他无语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明显,盖尔越说声音越小,但又有些不服气,“我难道不是很机智吗?不然用手捡?用漂浮咒?难道我是灰姑娘——现在有灰姑娘吗?”

“不知道。”斯内普摇摇头,又有些好笑,他有时候真羡慕她的孩子气,“你打算怎么办?”

“回家拿上东西,然后去巴黎。”

斯内普又想叹气了,霍格沃茨和朴茨茅斯军港在她眼里简直像无人之境,现在连国境线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行吗?”盖尔有些紧张地问,她印象中那对夫妇就是这方面的顶级大牛,英国有没有这方面的的人才,有是肯定的,但是无从打听也无从拜访。

“巴黎哪里?你认路吗?”

“我们有嘴啊!”

“……走!”

1899年,法国,巴黎,克勒曼大道。

天蒙蒙亮,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匆匆披上外衣,将头发草草盘好,又用冰凉的井水洗了把脸。她刚将脑袋从水盆里抬起来,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

自从他们夫妻宣布发现并命名了“镭”以来,记者、商人、热心人士、求学青年甚至好事者,每天都有一大批人络绎不绝地前来拜访。她不得不留下丈夫招待他们——因为他有个博士学位——自己早早赶到实验室去进行研究。

谁知道今天居然这么早?早到她都还没出发?

“玛丽亚?”楼上传来皮埃尔睡意朦胧的询问。

“我来搞定,睡吧,亲爱的!”玛丽亚已经走到楼梯最后一级,小心翼翼地绕过老化开裂而无钱修补的踏板,又去叫醒两个女仆。

“这就走吗,夫人?”做粗活的女佣索菲迷迷糊糊地问道。

“昨晚我在烤炉里为您留了两个面包。”负责做饭的莎朗也说。

“不、不是的,孩子们!事实上我需要一壶热茶,或许还需要一盘小饼干,外加一个没有尘土的会客室。”玛丽亚笑道,“一大清早上门来的客人,我还从没遇到过。”

为了给懒惰的女仆们留出时间,她不得不亲自走出去开门。清晨的克勒曼大道上人影寥寥,她家门口却依偎着两个半大孩子。

“快点!”少年非常不耐烦地朝她道,“我的朋友快要冻僵了!”

事实上这一对少年少女看上去都不太好,他们脸色冻得发青,连嘴唇都是白的,头发上甚至结满了霜,连他们身上那些怪模怪样的袍子都冻得梆硬。

“天啊,你们是怎么来的?靠走的吗?”玛丽亚倒抽了一口冷气。

“飞……”少女虚弱地说,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火车。”少年冷漠地补充了一句,“您不请我们进去吗?我们赶时间,下午还要上课。”

没过多久,会客室里就响起了轻微的“嘀嗒”声,那是孩子们身上凝结的冰,被壁炉火光融化了往下淌。

“两位从哪里来?”玛丽亚的英语带着浓浓的波兰口音。

“您不需要知道。”少年依旧很不客气,“您只要回答我们一个问题。”

说着,伸手就要进旅行斗篷里作势拿什么,那个蔫蔫儿的少女却忽然一个激灵,指着房间深处尖叫道:“老鼠!”

玛丽亚吓了一跳,匆匆起身跑去看,寻摸了一圈儿也没找着。她万分疑惑地回转过来,愕然发现茶几上摆着一只大肚短颈瓶,里面满满地盛着翠绿色的美丽晶体。

“这是什么?”少年少女齐齐望定了她。

玛丽亚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近观察了起来。她打开瓶子,倒出一点晶体细细研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般的粗重呼吸,高兴地差点儿将掌心的颗粒弄洒了。

“皮埃尔!”玛丽亚大叫起来,也顾不上说英语了,叽里咕噜地冲上楼去,片刻后,一个头发胡子都睡得乱七八糟的中年男子被妻子硬拽下了楼,他一脚踩上楼梯朽烂的踏板,发出惊天动地的噪音。

“麻瓜的科学家都这样?”斯内普忍不住小声问盖尔。

“得了吧,你还不洗头呢!”盖尔白了他一眼,获得一个恼羞成怒的瞪视。

“快来,皮埃尔!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好的铜铀云母②!”玛丽亚把那个大肚短颈瓶捧给丈夫,夫妻俩也顾不上辐不辐射了,围着那个瓶子窃窃私语起来。

“所以‘铜铀云母’是什么?”斯内普不得不打断他们,他们下午是真的要上课。

“一种次生矿——不,孩子,你只要知道,铜铀云母矿附近必然有铀矿!”作为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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