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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1981·好兆头(十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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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巫师们就这样粗鲁地闯进了陌生人的家。

之所以确定是“陌生人”,因为这房子里处处都太“麻瓜”,而邓布利多毫无疑问是最“巫师”的那种人,巫师中的巫师就是他。

哈利甚至觉得起居室里的这套家具十分眼熟。因为两年前他爸爸决心把家里看腻了的风格换掉,他妈妈呢,除了不想要麻瓜医院式的纯白装潢,其他的都说好。结果等詹姆兴致勃勃地捧了一堆装修图册回来,莉莉却忽然想要搞什么“美式田园”,也不知道她哪里听来的这个词。她甚至带回深浅不同的两把扶手椅,想比比看哪个更适合家里的氛围。

“然后呢?你爸爸不会生气吧?”罗恩追问,“我妈妈一定火冒三丈。”

“我爸爸感动得不得了。”哈利哭笑不得,“你知道,一个家里总要有一个人负责整理日常生活的乐趣,以前我妈妈肯定是没空的。”

现在那把被淘汰的浅色椅子就摆在他面前,同一块蓝白格子布料,莉莉拿来当桌布,这里变成了抱枕套,宝塔样的鹅黄色绒球颤颤巍巍地四角挺立着,看上去十分神气。哈利蹲下来,摸到背板内角的一处手指长的刮擦,那是基蒂闯的祸,他找不到合适的油漆补,临时去隔壁邻居家借了一管麻瓜指甲油。

所以莉莉认识这家的主人?他和詹姆本来都以为,她是和姐姐佩妮一起团购的家具,詹姆一度欣慰于佩妮终于要告别她那糟糕的土味审美——这可太不妙了。

太不妙了,他的思路正导向一个必然的、糟糕到无可救药的答案。

“很抱歉打扰了——请问有人在吗?”赫敏试着敲了敲起居室敞开的白色百叶门,这房子里干净到没有丝毫魔法的痕迹。

“没人在哟~”罗恩捏着嗓子回答她。小时候被阿利安娜千叮咛万嘱咐刻进骨子里的警觉性依然在支配着他,但在那之外,在尽量不碰到任何东西的前提下,他反而是三人组里最轻松的那一个。

“哗——赫敏哈利快来看!快!”

当哈利还在对着把椅子出神、赫敏还在试图找主人自投罗网时,罗恩已经开辟了新地图。

“罗恩!天啊!”赫敏惊怒不已,“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蓝胡子’的故事吗?”

“门是开着的!不是我打开的!”罗恩恨不能举起双手,“来看啊!来啊!我保证你一定喜欢!”

那是一间很大的画室,目测比起居室还要大,入目所及全是画:油画、水彩画、水粉画、水墨画、蜡笔画、铅笔画、蜡笔画、岩彩画,尺寸有大有小,有的裱起挂在墙上,有的随意矗在地上,还有的盖着很大的幕布,但几乎全都是风景与静物,看不到一张完整的人脸,只有手啊喉结啊之类的零部件。

“这嘴唇子我看着眼熟。”罗恩指着一副素描说,“哪里见过呢……真是不祥的眼熟。”

哈利也忍不住走了进去,他发现那些画年份不一,有新有旧,最早的那一批甚至作成于七十年前——“G·N绘于日本,1922”。

“原来那也曾是个美丽的国家。”赫敏着迷地注目于那些山川、湖泊与雪原,还有同一方庭院的四时之美,画上还有少女的衣裾,横斜的伞面,飘拂的黑红鲤鱼旗,但就是没有一张完整的人脸。

他们至今也不知道这个国家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哈利从古国风物前走了开去,从三、四十年代的作品里看到了许多自己去过的地方,G·N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TA画过冰海里的鲸群沐浴极光,也画过疑似人人都不穿衣服的热带礁岛——那脸也只是模糊的一团肤色而已。

五十年代往后又不一样,哈利不再能认出画中的风景来自何处,G·N的签名也不再囊括地址。但毫无疑问,是美的。

哈利心生向往,可他同时也感到一股莫名其妙、不知从哪里来的惋惜,或者哀愁?

“喂,所有粗神经都长我身上了是吧?”罗恩对风景丝毫不感兴趣,仍致力于从寥寥人体画之中辨别模特的身份,“呼——”

哈利将将回头,眼前就是一黑:罗恩正鼓起腮帮子猛吸一口气,将唯一一幅未完成品的蒙布吹了下来。

然后他就愣在了原地,脸色一阵儿惨白一阵儿蜡黄,比当初得知自己在哈利梦里和一个坏心眼的中年男巫睡了好几年还要难看。

“拜托,你有想过我们要怎么把它放回原处吗?”哈利失笑,“你怎么了,兄弟,看到什么了?拜你所赐,以后全英国的画家都知道该用羊毛毡去盖画而不是用真丝。”

他走了过去,然后像罗恩一样愣在了原地。

“罗恩?”赫敏终于从失落的国度系列里抽身离开,只看到两尊复活节岛石像,石像喉咙颤动,正发出某种绝望的、模糊的悲鸣。

“跑,赫敏,跑。”罗恩艰难地说,“不要管我们,哈利做的门钥匙是双程的,拿上它回学校——告诉妈妈我爱她!”

“什么嘛!”赫敏天真地、毫无觉察地走了过来——第三座石像堂堂诞生。

“我早该认出来的,我早该……”罗恩悲哀地说,“你怎么回事,哈利,你不是在梦里和人家天天对骂、天天心心念念天天见吗?”

“你别恶心我……”哈利艰难地说,眼前直发黑,“赫敏,我怎么觉得这画有点眼熟,这是不是抄袭……”

“不能算抄袭吧,顶多算再创作。”有人在他们身后说,“有意思吧,《戴珍珠耳环的斯内普》?”

这还是人类的语言吗?这是英语吗?哈利盯着眼前这幅巨大的、鲜艳的岩彩斯内普,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苏格兰粗口*,梦境生涯也没那么可怕。

说话间,人已经绕到他们跟前,从地上拾起那块柔软的丝绸,仔细重新盖好。一团艳丽夺目甚至发荧光的桃粉色闯进他的视野,哈利立刻流眼泪了,半天才看清那是女巫的长发。

“您能不能把……‘灯’关上?”哈利比划了一下,“太、太——”

“我们真是太抱歉了!女士是这样的,我的猫——”

女巫从嗓子眼儿里唱歌般哼了两声,大概是“No、No”的腔调,她一边检查过每一幅画,一边说道:“不用解释,我认识你们,久仰大名——啊,那可真是久仰,好久好久了。”

她转过身来,笑眯眯在耳边比了个手势——拇指和小指翘起,其余三指蜷着——“喂,999吧?有人闯空门。”她故意说,“嗯,地址是禁林,斯内普宅。”

“我倒是愿意被麻瓜警察抓走!现在立刻马上!”罗恩用气声说。

“刚接了个守护神走了,别怕。”女巫有些困惑似的,“他不是只教了你们半年?至于吗?”

因为他还在持续更新梦里的故事,而罗恩和赫敏似乎已经将梦里梦外的两个斯内普当成同一个人了,当然,忽视年龄的话,几乎就是同一个。

“请问您是?”赫敏战战兢兢。

“天啊,难道我还能是他房东吗?”女巫哑然失笑,翻过一张倒扣的相框,哈利一眼就认出那是那副嘴唇素描的出处,“当然,我是他的妻子。”

哈利先瞥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才看到照片,是卢浮宫著名的玻璃金字塔,斯内普和这位女巫就像一对最普通、最俗气的游客那样靠在一起,请别人为他们拍了一张合影。

“我的眼睛!”罗恩猛地捂住脸,“比斯内普居然有老婆这件事更让我在意的是,他居然会笑!”

“喂,谁不会笑啊?他要是张冰块脸还好了,我得少生多少气啊!”

“纯笑!纯的!”罗恩抓耳挠腮解释的模样活像格雷戈里·高尔回答教授问题,“不是为了气死谁吓死谁,就是纯高兴!”

“得啦!”女巫扬扬手,衣袖顺势后褪,露出金灿灿的手镯,大概和她脖子上那时髦项圈是配套的,“随你的便吧,韦斯莱。饿不饿?”

嗯???

“饿。”赫敏老老实实地说,“在地道里我就饿了。”

“走吧,跟我吃点东西去。”女巫招呼了他们一下,“脑力劳动就是容易饿,我年轻时吃什么都恨不得要点双份。”

哈利梦游一般浑浑噩噩地跟着女巫穿过天井边的回廊——他已经知道这是哪里了——沿后门来到庭院里,古卜莱仙火跟不要钱一样插了一地,两道篱笆交汇处、曾经是虚拟球网的地方如今支着一张长条餐桌,烛台、鲜花、红酒样样不缺,乍一看还挺浪漫的。

如果忽视餐桌上那踱来踱去的两只猫的话。

“克鲁克山!”赫敏惊呼,“快下来,你怎么可以!”

“它还试图去感受一下邓布利多那个高度的空气有多新鲜。你们没见过邓布利多教授求饶的样子吧?他说他的颈椎受不了了,并希望克鲁克山不要教坏Bull。”

“我见过。”有人远远接话,来自餐桌另一端,显而易见就是邓布利多家那一端……但那怎么是个男人呢?邓布利多还需要和人合租吗?

“谁问你了?”女巫呛了他一句,“去,男孩子们,一个搬椅子,一个把那几支仙火移得近些。”

直到哈利的舌头尝出熟悉的味道,他都还是懵的。罗恩吓得叉子都掉了,女巫却仿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似的,一边剥着一只乌溜溜的臭蛋,一边说:“噢,是我,没错,就是我。”

“喂,太太,味道飘过来了。”邓布利多的室友不满地说,哈利试图回忆那人的模样,但毫无疑问,在蜥蜴人的视觉冲击下,他能记得那人的存在就很不错了……话说蜥蜴人呢,遛狗去了吗?

“有吗?”女巫到处嗅嗅,“忍着!”

“有。”罗恩五官都扭曲了。

“那你去那边坐。”女巫毫不留情地指了指遥远的对面,银河的另一头,“爬,爬过去就行,这么大孩子了不会爬墙?”

罗恩怂了,哈利很同情他。毕竟“斯内普的老婆”这种头衔,足以令这位女巫在小巫师心目中拥有不逊于邓布利多的牛■地位,要是再加上“疯狂的厨子”……啧,毫不客气地说,她怎么不去试着统一巫师社会呢?

“看,还是有人仗义执言的。这才是真正的正义伙伴呢!”

“他要是知道是谁夸他正义,噩梦能做到明年。”

“得了吧,我看你是被斯内普传染得自我感觉良好。你和我,我们已经是‘过去时’了,噢,尤其是你,拜这黑毛崽子那个死心眼的妈所赐,还是‘过去完成时’,简直无人不晓。”

大吃特吃的赫敏抽空给哈利递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哈利摇摇头,他自己是亲眼目睹过斯内普发病的,可能是……二婚?所以感情平平,内心深处的伤痕依旧来自亡妻?也有可能啊!

“这个颜色不好,辣眼睛,字面意义上的。”对面又挑剔。

“你跟我说有用吗?”女巫愤然。

“没用,就是故意想气你,如果被气得没胃口了请把那只千年蛋收起来。”对方彬彬有礼。

“挠他,克鲁克山!”

“拦住它,Bull!”

“你等着我把游走球它们叫回来,给你家好好施施肥!”

眼看着餐桌变战场,哈利还犹豫着要不要劝个架什么的,就听到大门处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在渐渐安静下来的暮色林中无比清晰。

“来了。”女巫放下刀叉,仔细擦了擦嘴,将餐巾一丢,这才站起身来,“他们不会进来的,自己藏好别出来。”

转眼间来人已经沿着哈利他们一年级时走过的那条逐渐变窄的夹道逼近眼前,领头的居然是纳威的父母,领着浩浩荡荡一票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已经发生了,所以还是希望您度过了有趣的一天,夫人。”纳威的爸爸以一种迥然不同的语气打了个招呼,“您知道,此时此刻这里不应该出现任何魔法波动。”

哈利瞪大了眼睛,他认识的隆巴顿先生明明是那种……令纳威偶尔感到困扰的溺爱型父亲,而且是“闷头干大事”的类型。据说纳威第一次魔力暴动时他高兴得请了整个魔法法律执行司喝下午茶,还险些去《预言家日报》买头条——已经幻影移形到了人家报社大门口,硬生生被妻子拽回来暴打。而艾丽斯女士的神气也冷冰冰的,小时候他们去接纳威放学,艾丽斯女士会故意将带给纳威的糖果给他们这些同学都分光,故意逗得纳威快哭了,才掏出一盒新的。

原来工作时是这副样子的吗?女巫总是有两幅面孔,詹姆诚不欺他!

“这个嘛……”那女巫若无其事地走近长城般的篱笆,“刚刚西弗勒斯接了个紧急呼叫,幻影移形去陌生的地点太危险了,所以才做了个门钥匙。”

“斯内普教授现在正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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