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刘家的情况

小雅起床看到自己床边昨天晚上周君君特意留下的笔记本。睡眼朦胧的她打着哈欠打开来看，一打开就是周君君特意折叠的一页，最上面写了三个大字：秦子枫。

小雅并不知道秦子枫是谁，但是她也不傻，心里是明白周君君的意思。不过她把折页抚平，直接从头开始翻，翻到刘家，还是看不懂，她心想，君君阿姨的字也太玄幻了，根本不是我等普通人可以看懂的。

她拿着本子到楼下，结果白默茹和周君君还没有起床。

“张阿姨，今天早上吃什么？”“夫人昨天说她想喝海鲜粥。我正在熬。小姐昨天一回来就去睡了，我没来得及问。小姐想吃什么？”“那君君阿姨呢？”“周小姐早上都是不吃饭的，她都喝咖啡。”“那我也喝咖啡。”“这夫人肯定不能同意。小姐肯定得吃点东西，我可以给小姐你包包子或者小馄饨，小姐想吃么？”“啊，小姐以前最喜欢吃了。”“吃够了。”

虽然张阿姨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是小雅就是知道，张阿姨在心里骂她难搞了。

“张阿姨，你会不会做点心啊，就是电视剧里面那种，桂花糕什么的。”“你想吃？”“嗯。想吃。”“行，中式点心可是我的拿手好戏。我去给你做。不过时间上可能会有点长，你先喝点粥？”“行，没问题。”

张阿姨把点心端上来的时候，白默茹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做这种点心，也没人爱吃。”“张阿姨，你给我盛一碗粥就好了。君君你不吃一点？”“不吃，给我一杯咖啡。”王慧在旁边给她接了一杯煮好的咖啡。

小雅看到点心的时候很开心，蹦蹦跳跳的过去，吃了一口感觉好像不完全对，“好像太甜了，不过也挺好吃的。”话虽然这么说，她也是一口气吃了四个。白默茹赶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你这孩子，怎么吃这么急，喝点水。要不要喝点粥，让张阿姨给你盛一碗。”“不要，我刚刚喝了一点粥了，就在等这个呢。”“那，喝个牛奶，张阿姨，给文文热一杯牛奶。”“好的夫人。”

白默茹有点疑惑的问：“文文怎么开始爱吃这个了？”小雅也不回答，跑去等自己的牛奶。周君君看她吃的那么香，也忍不住伸手拿了一个，一口点心，一口咖啡。她的脸上出现了惊喜的表情。

小雅喝完牛奶，回来和周君君聊了两句，白默茹问她们需不需要去刘肖礼的书房。“当然。”周君君故意做出贱兮兮的表情说：“我们需要私密的空间。”“张阿姨，去开一下书房的门。”“是。”“刘肖礼真有点毛病，他来几次啊，书房门还非得锁，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切。”她发现白默茹脸色不太好看，赶紧找补，“现在，知道以前总过来。”这种找补也没好哪里去。

“唉，文文，阿姨跟你沾光了。阿姨和你妈妈多少年的真朋友了。可从来没来过刘肖礼的书房。”她转了一圈，“也很一般，和一般中年有钱男人的书房一个样子。”她左看看右看看，“没有暗格，也没有摄像头。”

小雅看着周君君非常有兴致的坐到了刘肖礼的椅子上。转过头对她说：“文文，哪里不明白。”“哦，阿姨，我都看不懂。”她走到周君君身边，一直拿着的笔记本递过去。“啊，对，我写的有些潦草了。你知道的，我跟好几个人打听的。主要是我们家老太太，没想到我们家老太太对你们家的事还比较清楚的。不过她毕竟年纪大了，我还是去找了好几个人综合了一下说法。拜访了好几个老人家呢。才捋出来人物关系。你要珍惜。”“但是阿姨，我看不懂，怎么珍惜。”“行，我给你好好说一说。”

周君君把笔记本接过来，打开翻到开始记录的那一页，她看了一会儿，面露难色。她有点无奈的对小雅说：“搞笑了，阿姨也有点看不懂了。”说完自己尴尬的笑了两声。

她翻到后面发现自己折的页被抚平，是秦子枫的资料，“唉，这个我记得，文文我和你说说这个小孩吧。”“君君阿姨！”“好好好。”她自然是又翻回去了。

她又看着自己的笔记，仔细的回忆。“啊，我想起来了。”

她指着最上面的名字，“这个是你的爷爷。我们家老太太说的。我没写明白，老太太说的是，你们刘家从以前是普通的商户。你爷爷把家里做大的，你们家老太太，就是你的奶奶，以前家里有点底子，只有她一个女儿。两个人是介绍的，但是算一见钟情。”“君君阿姨，这你的奶奶怎么知道的？”“老闺蜜了。”小雅偷笑了一下。“不过你放心，我跟我们家老太太说了，别告诉她的老闺蜜。”

“我继续说，这个是你的爷爷，叫刘文昌。他和你的奶奶，你奶奶叫罗桂美。我们一般都叫她罗老太太。”周君君看了一眼小雅，“你最好还是记一下。会忘。好好写。”小雅听话的拿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学着周君君的树杈格式一笔一划的记录自己家的家庭关系。

“你看我这里写的相爱，是我们家老太太说的。说他们两个算是一见钟情，有名的金童玉女，当年也是一段佳话。出了名的恩爱。”

“不会是后来发现两个家庭有仇吧。”“有仇还能介绍啊。这是看了多少电视剧呢。”她叹口气，“我家老太太也说，是个很遗憾的事，你奶奶生不出来。”“啊，生不出孩子。”“生不出孩子有什么惊讶的，不过你们家，别说当年了，就是现在也不可能没有孩子。夸张点说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的。”“那怎么办？抱养？”“有皇位要继承的可以抱养么？”“自己的兄弟的孩子抱养不是很正常么？”“正常么？反正你们家是你奶奶主动的，给你爷爷找了一个人。找了个小三。我奶奶说她还陪着去看了，女孩家里条件一般，当然太好了也不可能做这个生育工具。算是个小家碧玉。叫朱语安。”“哦，娶了一个妾回家。”“没回家，在外面养着的。”“哦，外室。”“然后你父亲出生了。”周君君看着小雅问：“猜到了？”“嗯，我奶奶主动给找的，又不带回来。那就是要把孩子带回来当她亲生的养。也就是说，她是我的亲奶奶。”“对，我们家老太太倒不是这么说的，她说这个时候刘文昌和你奶奶还是相爱的。你奶奶的想法还是传统的，就是也不可能就只有你爸爸一个孩子，所以还是希望朱语安再给刘文昌生孩子的。”“但是我爷爷不愿意？”“对，不愿意。”“根据我们家老太太知道的说法是，当时就被刘文昌的秘书趁虚而入了。”“啊？不止我父亲一个孩子？”“当然了，他又跟他的秘书生了三个，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也就是说你还有一个叔叔，两个姑姑。不过你奶奶是不认的，所以可能你都没见过。”

“啊？”小雅有点惊讶的嘴巴微张。

周君君把剥好的一瓣橘子塞进她嘴里。“这么惊讶。”“有点，你不是说他们感情很好么。”“我们家老太太说，到最后你爷爷过世的时候他们两个也都是可以的。没有闹翻。你爷爷走的很突然，心脏病，一下子过去的。没有立遗嘱。所以她们母子是没有分的你们家的遗产的。”小雅心想怪不得刘艺文没和自己说过自己还有叔叔和姑姑，她应该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你妈妈应该是知道的。回头你可以再问问你妈妈，看看说法是不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我爸爸是知道。”“那肯定的。你爷爷跟他秘书搞到了一起，你爸爸应该也不小了。我就不算了。”

“那她现在过得好么？”“谁？”“朱语安。”“猜到你要问，我给你查了，她现在日子过的很好，名下有两套别墅，一套是当年你奶奶给的，一套是你父亲给的。你爷爷过世了之后，她又找了一个男人。日子过的不错。”小雅舔舔嘴唇，决定有些事情还是问问白默茹吧。

“那后来那个秘书呢？”

“我也有点好奇，去查了你的三奶奶，虽然不能这么叫，就这么个意思。你爷爷呢，虽然走的早，但是当年也是给她留了东西的。她也算是挺厉害的一个人。用你爷爷给的本钱，闯出了一份事业。”“他们会是麻烦么？”“当然不是，她们还没混到我们这个圈子，我觉得倒是不用太关注。”

周君君又翻过一页，仔细辨别自己的字迹，“你的叔叔今年三十六岁，我侧面打听了一下，不算纨绔子弟，也不算商界精英。你的大姑姑倒是有能力，到现在也没有结婚，在公司里做的很出色。就是得看你这个三奶奶肯不肯把家业传给女儿了。”“她自己都是女的，应该可以的吧。”“这就不知道了，你的另一个姑姑，倒是和我一个职业，不过我看了一下，完全不行，靠她妈妈补贴过日子。结婚了，丈夫也是普通人，在他们公司里工作。闲职。就是妈妈养着的。”

“还有一个，跟你就没有血缘关系了，你三奶奶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孩子的父亲不知道是谁。非常神秘。从来没有人见过。”

“那君君阿姨，我爸爸的第一个老婆是谁？”“你妈妈没跟你说过？”“没有。”她有点心虚，不知道白默茹有没有和刘艺文聊过这个话题，不知道刘艺文的态度。

“叫张忆柔，她和你爸爸是青梅竹马，感情一直挺好的。她家里本来和你们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但是张忆柔的父亲投资失败。落差过大，跳楼自杀。你们两家突然就从门当户对变成门不当户也对不上了。”“不过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问问你妈妈看看她知道多少。我知道的就是有一天，突然说张忆柔死了。孩子被带回了凌云府。当时林宜铮还没嫁给你爸爸。两个月之后，你爸爸就娶了林宜铮。五个月之后，刘欣欣就生下来了。”

小雅捂住嘴巴，“我比欣欣大。”“对呀。”小雅觉得脑子有点乱，但是周君君是不能给她梳理出来。她打算去问问白默茹。

周君君突然笑了一下，“那现在我可以给你讲讲秦子枫了吧。”“不，君君阿姨，我让你查查我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喜欢什么样的孩子，你知道么？”

“这还用说，我问我们家老太太了。你奶奶从小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大家闺秀。规规矩矩长大的。所以她喜欢有规矩的人。而且她没有自己的孩子，对你父亲，对林宜铮，对你妈妈，都是很冷漠的。但是呢，根据我们家老太太的说法，就是你只要老实的在她面前。不做什么她不喜欢的事情，她也不愿意理你。想讨好她，不太容易，你回去之后观察一下。不过如果没有把握就不要做什么。老实待着。凌云府现在也没几个人，日子不会难过。不过你奶奶身边有两个老人，跟她也好多年了。都不太好搞。你回去了也别得罪她们。林宜铮，你尽量少在她面前出现，她没了女儿，总看见你，也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心态。”“她真的会对我做什么么？”“不知道，她这个人吧，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斗，感觉也挺无聊的。不知道会不会对你做什么。尽量离她远一点。”

“不过我们家老太太和你们家老太太也都年龄大了，这十几年来很少走动了。说了解也都是以前的事情说起来津津有味。你还是得自己去摸索。”“OK.”

“哦，还有，刘祖耀，你的亲哥哥，张忆柔的儿子。他这个人呢，我观察他是性格挺好的一个人，一天到晚笑呵呵的。我和他见过几次，点头之交，对他印象挺好的。过几个月，他研究生毕业就回来了，你奶奶肯定不会放他自己出去住的。我觉得和他倒是可以接触一点，因为大概率以后是他接班。”“好。”

“呃，还有什么事呢。哦，你爸爸这两年又有个，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小雅紧张的摇摇头。“不知道。”“猜你也不知道。你爸爸又找了一个，叫米盈盈，是个模特。辣妹。给你爸爸又生了一个儿子，叫刘信尧。你妈妈不愿意回去，她肯定是愿意的。”周君君又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也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大概率林宜铮也不会让她跟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