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忙碌的生活

方雨玲回去给老夫人报告的时候，老夫人正在念佛。“老夫人。”“文文怎么样？想学么？”“文文小姐很聪慧，一点就通。”“现在规矩也不多，只要出去社交的时候得体一点就可以了。其他的你跟她说了么？想学什么？”“文文小姐说，想学琵琶。看她的样子，对古筝也有点兴趣。”“也行，找个好一点的老师，看哪个入门快。好好学学。体形课也找个专业的老师，别找糊弄的。”“文文现在干什么呢？”“健身教练带着运动呢。”“也是辛苦她了。”“是。”“晚上英语就少点时间吧。”“文文小姐还挺喜欢的。”“哼，就她妈妈，从小也不知道好好教，这个时候了，”“倒也不晚，老夫人。”“晚不晚的也都是屁话。”方雨玲自然是不敢多话，站在她身边等着她的吩咐。

老太太叹口气，“就这么一个孙女了。好好看着吧。学校里也是，好好注意着点，家里也是。吃的喝的都注意着点。”“是。”“得长久的注意着。明白？”“明白。”“行了你出去吧。”

方雨玲打开门正看到宋春娟要敲门，差点敲到她胸上。方雨玲瞬间躲了一下，宋春娟哼了一声，也没再敲门，直接进去了。

“老夫人。”“雨玲出去了？”“出去了。”方雨玲四处看了看，打开门缝，趴在门口试图听一听她们两个在说什么。

“查出来了？”“最近才开始在学校里打听，有人看到了，欣欣小姐确实是自己跳下来的。”“之前你说过欣欣去过一次秦家小子组织的聚会。”“去过两次，前年去过一次，今年年初去过一次。”“自己去的？”“不是，祖耀少爷带去的。”“和祖耀一起回来的么？回来的时候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么？”“挺正常的，一直跟在少爷后面。”“平时对欣欣还是关心不够，总要有个原因。”“要不要找人查一查。”

见老太太没有说话，宋春娟很犹豫的说：“其实文文小姐现在在枫林国际里面。”“不行。她一个孩子，别让她承担这么多。”“欣欣长这么大，在班级里怎么就一个朋友也没有呢？”“欣欣小姐性格一直这样，过于温和了。二夫人只是生气她性格沉闷，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样。”“林宜铮的话哪里有可信度。可怜我的孙女了。”“那老夫人要找人查么？”“暂时先停下来吧。欣欣的房间锁的么？”“锁的。”“你有进去找找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么？电脑什么的，查过了么？”“所有的都查过了，欣欣小姐的房间，我前天晚上又仔仔细细的进去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理解，老夫人。”“不理解什么？”“欣欣小姐一个小女孩，一点点。怎么说呢。”“哦，一点点少女怀春都没有，这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她还有别的地方放东西？”“欣欣小姐一个女孩子，也没有喜欢的明星，喜欢的运动，喜欢的男孩，这怎么想都不太合理。”“平时倒是喜欢弹个钢琴。”

“她名下没有房子。有银行保险柜之类的东西么？”“我也想到了。欣欣小姐名下没有房产，二夫人名下虽然有，但是要么就是空着放着的，要么就是租出去给人用的。还有写字楼，也都租出去了。保险柜之类的东西也都没有。”

宋春娟又凑到老太太耳边，“她房间里的保险柜，按照您说的，也都打开了，除了珠宝首饰和一些钱，也是什么都没有。”

老太太想了半天，“先放下吧。查了一圈查不出来。”她心想，必定是家里人，不管是哪个家里人。

“等等，查一个人吧。”“谁？”“欣欣身边那个小姑娘，听说给文文了。”“是，陈丽丽。挺老实的一个小姑娘。”“看看她，欣欣是不是有东西放在她那。”“好。”“偷偷的，别让她知道了。”“行。”

方雨玲在门口听了一下，发现什么也听不到，就蹑手蹑脚的走了。

这时候的小雅正在痛苦的跟着健身教练慢跑。“文文小姐，这是你最后选择的运动方式，你怎么也要坚持十分钟。”“那我能不能再选别的？”“事不过三，这是你选择的第三个了。”健身教练随后又挠挠头，“行吧，我们去跑步机上跑。”“有什么区别么？”“跑步机带你，你不会那么累。”“好的，谢谢教练。”

暗喻酒吧是一个非常神秘的老板开的一家对客人要求很高的酒吧。秦子枫常年在这里租了一个房间。有事没事就过来喝一杯。这个老板说神秘主要是真的没人知道老板是谁。老板有钱不说，对客人也非常挑剔。需要办卡，办卡的人不仅仅需要财力，也需要他本人的批准。要是他不喜欢的人，即使多有钱他也不给卡。酒吧也非常严格，实行一人一卡制，不能随便带人进，说是酒吧，但是包房制，最低消费二十万。也确实杜绝了一般人过来消费。

不过暗喻酒吧也会经常给秦子枫这样的消费者一次卡，也就是说，带进来了卡就会被回收。今天秦子枫给出去的就是一次卡，而给不给一次卡，给多少一次卡，也完全是随暗喻酒吧老板的心情。没人知道他为什么给，因为找不到他人，也就无法跟他要。当然也没人知道，秦子枫家里的抽屉里有一摞这样的卡。

秦子枫今天约了几个人来暗喻喝酒，当然这些都是有卡的人，他不愿意让人知道，暗喻的老板不知道为什么给了他很多卡。“干嘛今天叫我们来喝酒。”他人还没到，其他人就已经喝上了。这一群人里只有一个是他不认识的，就是今天他给卡的男孩带过来的。杜清宇搂着一个女孩，“因为他本来想约别人，没约到。”“哎呦，我们秦少还有约不到的人。谁啊，这么嚣张。说话的是张蔷。”她自然是知道，有点故意的口吻。

杜清宇看了一眼坐到中间的秦子枫，见他没有生气，就接过话：“谁，嘿嘿，刘艺文呗。”“噢噢噢噢。”除了张蔷全都起哄了起来。

秦子枫把手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噢什么呀。新同学本来想着认识一下，人家不想认识。怎么了，不行么。”“行，不过秦少竟然会碰钉子。离谱了。”“我又不是墙我碰什么钉子。”秦子枫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好，房间里的人跟他也认识了不少的年头，也听出来了他不高兴。刚刚说话的人赶忙打圆场。“刘家这个小姑娘一直不在刘家住，外面的，懂什么。秦少别生气，再喝点。”“怎么，你觉得她什么都不懂？”“这。”打圆场的人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这个圆能圆上。他心里直骂秦子枫，表面上也只能笑。最后也还是秦子枫把他的酒杯弹过去，给他倒了杯酒，就着台阶下来了。

张蔷笑了一下，“刘艺文别的不说，长得确实漂亮。”所有人也不知道秦子枫什么意思，没人敢接话。“秦少不觉得？”张蔷对着他贴脸开大。“一般。”说完一般，这个话题就过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张蔷坐到他身边，“怎么了，秦少看上她了？”“开什么玩笑。”“那为什么叫她过来，这个地方是她能来的？”“呵，这个地方怎么刘家人来不了？”“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包厢不是你的么，你愿意她来？”“我无所谓。我想试试，看看能不能请动。另外，我也有点好奇。”“好奇？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好奇他们刘家死了一个女儿，另一个女儿马上接上，有点意思。”

“秦家和刘家联姻，听起来是不错的。”“怎么你吃醋了？”“你可别恶心我了。”张蔷一脸嫌弃的拿起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开不起玩笑的人。”秦子枫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喝酒喝的有些困了，招呼了外面等着的助手，扶着自己去他的小房子里了。

他本来是想自己在小房子里思考思考，结果倒头就睡。

小雅在跑步机上跑了二十分钟，本来教练说第一次让她跑十分钟就行了，但是小雅觉得自己很厉害，想给教练证明一下。配速6，跑了二十分钟。

她下来喘了一会儿，“教练我是不是挺可以的，第一次呢。”“嗯，可以。”“那我回去洗个澡，等会儿老师就过来上课了。”“再给我十分钟我们拉伸一下吧。”“没时间了，我洗个澡肯定会晚的。没关系。我自己扯一扯。”教练砸吧砸吧嘴巴，也没再说了。

“唉，教练，我们明天还这样跑步么？”“你明天还能跑？”“那有什么不能的。”“明天再说吧。”“明天再说吧。”小雅也学他的口气说话。

小雅洗了个澡，坐在梳妆台前等着陈丽丽给她吹头发，她看看头顶的钟表，已经八点二十了。袁老师肯定已经来了，自己迟到了。她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等陈丽丽给她头发吹干了，才去书房。

书房里袁老师和程小花在说话，小雅故意的停在门口，偷听她们说什么。“你觉得教陈丽丽挺累的？你觉得我挺轻松的？”“对呀，我觉得你教刘艺文的时候，好像一说她就会了，学的很快。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一个聪明，一个笨呗。”“差距也太大了吧，两个人底子我看都挺差的。”“哼，刘艺文底子可真的是，我都怀疑她一点英语没学过。不过一教就会我还没那么生气。到底不一样。”

小雅听着还挺舒服的，她趁着两个人没话的空档，赶紧推门进来。“袁老师不好意思。我现在时间太满了。要学的好多啊。”“要学什么？”“奶奶说要学仪态，学规矩，学乐器。乐器至少要学三个，三个至少有一个要成形。我也不懂什么叫成形。还要学书法字画下棋。但是这些不用太精，会一点就好了。”

袁老师听到这些已经惊讶的张开了嘴巴。结果小雅还没说完，“还要学习马术，方阿姨说这是奶奶给我选的，当然我也可以选网球。或者如果我喜欢的话，也可以选帆船。”“那你这也太辛苦了。”“奶奶说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是优哉悠哉的过的，这就是我的报应。”“你奶奶这么说话？”“我总结的。”袁老师和程小花没忍住笑出声来。

“那，文文，我们的时间就少一点吧。你如果有时间，我给你总结一点比较好的可以用来学习的英文资料。你空闲的时候可以看看。也是学习，也可以算放松。”“谢谢袁老师。”“那我们今天就上一个小时吧。”

程小花识趣的出去了。

小雅认认真真的跟着袁老师学了一个小时的英文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