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白环着覃时辛的小臂,下巴无力地搁在她肩膀上。他说没到,覃时辛便真的信,像寻常情侣接吻、拥抱那样继续抱着他。
有时动作偏颇,两人的距离便会拉近,只有这个时候覃时辛才会有些动作,她会让淮白往后坐一坐。如此几次后淮白会故意往前,等覃时辛的手扶住他的腰再一倒,乖顺地钻进她的怀里。
覃时辛默默地后仰,手上倒是没停。暧昧的呼吸只交缠片刻便分了开来,她偏了偏头,呼吸稍微快了点,火热的信息素肆意贴上了她的皮肤,潜入每一处毛孔。
高达99的匹配度,意味着omega对alpha的影响几乎是致命的。下意识的,覃时辛摸上了鼻下那片干燥的区域。不过片刻,她又重新将手拦在了淮白腹部。
淮白稍稍抬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半晌从其中品到了点什么。
之前看的ao片无聊至极,但他也记住了里面o舒服得叫出来的几个动作。其中一个不用a配合做什么,对方躺在那坐在那便行。
“少校,”淮白边讲话边蹭蹭她,“我们下次做是什么时候?”
“下一次特殊时期,”鼻息间omega的气味越来越浓,覃时辛不动声色地放缓了呼吸频率,“但我的易感期目前并不稳定,或许仍然会是你的情热期先到来。”
淮白窸窸窣窣地动,已经顾不上用脑子跟覃时辛讲话了:“我吗?我也不稳定。”
覃时辛看他:“体检报告里并没有写。”
“我比较自卑,不敢说出来。”
覃时辛:“……”
她摸摸淮白的眼尾,那处皮肤潮湿,黏黏腻腻,不知是汗还是泪。
淮白顺势在她的掌心蹭了两下,微凉的脸贴着温热的皮肤,交接的热量传了过来,让他的口腔也变得有些烫。他弯了下眉眼,这次靠过去覃时辛没拦他,
“我很乖的。”淮白生了副极好的皮囊,肌肤与他的名字一样白,稍微弯一下眉眼整张脸便显得格外乖顺,与大部分alpha认知里的omega一模一样。
“等情热期过去……”
覃时辛话没说完,淮白就用手按上了她的嘴,“少校,我开玩笑的。”
他才不要再去一次医院。去了做什么,挨一顿骂,再领一箱药回来吗?
“但自卑是真的,”淮白声音有些颤,身体也恰到好处地抖起来,幅度很小,他的眼睫垂下去,漂亮的弧光跟着藏起,“很多事情我都不敢做。”
“不需要自卑,”覃时辛开导他,淮白眼皮子一跳,想把耳朵堵住但还是晚了一步,“你可以通过日复一日的锻炼拧开瓶盖,这是很棒的一件事。”
淮白:“……”棒在哪里。关联在哪里。
自二十五岁起,覃时辛的名字便总在他的生活里出现,每个人的言语都会提一嘴这位alpha。但没人说过她这么不会讲话。
淮白刻意略过刚才听到的话,手臂收拢得紧了些,低声道,“少校多照顾我一点,我就会更加勇敢的。我很乖的。”
“可以。”覃时辛耳朵被信息素缠着,那处的温度比平时高了一些。她按了按,收回手。
淮白飘飘然了七八次,最后几乎麻木了,他从覃时辛腿上下来,主动把对方湿漉漉的手套取下丢到一边。
他蹲在覃时辛膝盖间,一仰头便将漂亮的眼眸彻底露了出来。
他乖乖道,“那我要吃**”
覃时辛点头:“可以。”
淮白去碰她的裤子,覃时辛喊来二号。两人同时动作,又同时停下,淮白停是被覃时辛握住了手腕,覃时辛停是二号到了。
莫名的,淮白眼皮又一跳。
覃时辛果然没辜负他的信任,张口便是,“二号会带你去实验室取。”
淮白:“……”
“之前那次,你的生/殖腔没有打开,清理比较方便,我就收集了起来,用以采集数据,”覃时辛顿了顿,“但现在精子成分应该已经失活了。”
淮白有时候会觉得覃时辛故意的。对方像是早就知道这个时刻他会开口提出要吃**一样,提前留了后手。
他耷拉了会眼皮,再次掀起时眼里闪着细碎的水光,“我不要吃失活的。”
覃时辛沉默。二号收到命令后退下。
个人有个人的喜好,这是安千常在她身边说的话。科技发展至今人类已经不需要通过五谷进食来维系生命体征,能被身体全部吸收的营养液不会产生排泄物。但源于人类对吃食的喜爱,各菜系食谱仍然存在。覃时辛喝营养液便已足够,安千却说她愿意为了一口烧烤在厕所奋战。
淮白想吃**,还要新鲜的,覃时辛可以理解。她没有什么喜好,不代表她的夫人也没有。
所以在淮白攥住她的衣摆时,覃时辛没制止。
交/配频率在真正交/配时才作数,两个专属性的器官少了任何一个,这种行为便称不上交/配。毕竟与之对应的词是繁衍,人类精卵结合才会孕育后代,才算繁衍。
在结婚之前,覃时辛有固定的频率与发泄量,她总是能清心寡欲地严格按照计划完成目标,不多一次不少一次,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今天恰好是她原本定好要发泄的日子,无关交/配的发泄。
本来应该靠她自己用手、再被收集进行数据验证的东西要被omega吃进嘴里。alpha专属排出物那原本千篇一律的曲线已经出现波动,这次的数据是一定要收集的。覃时辛捏了捏淮白的下巴,“不要全咽下去,留一点,我需要做分析。”
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并未消散,排气循环缓慢运作,淮白轻轻呼吸一下,鼻腔里便全是覃时辛的味道。
他仰着头,“少校只给一点点,我尝个味道就好。”
片里omega当时那么开心,想想都觉得这是件很舒服的事情。淮白越回忆越想试上一试。
覃时辛背脊已然僵硬,身骨将无褶皱的衬衫撑起:“可以,但我不一定忍得住。”
若在之前,覃时辛不会有这样的担忧,但婚后她连*起都无法控制。周围人将这归于正常现象,覃时辛却不认同。
……今天是非omega特有器官的接触,她应该能忍得住。尽量。
淮白朝她弯弯眼,“我相信少校。”
都说得出下次情热期才能做这种话,对方有什么是忍不住的。淮白才不信。
他兴致勃勃地照猫画虎,低下头时眉心稍稍蹙了蹙,就着这个角度去看覃时辛,对方视线不知落在哪里,注意力似乎并没有放在这边。
嘴角有些痛,但还能继续。
覃时辛生硬地别开头,视线焦点落在虚空处。还没冷静下来,淮白便握住了她的手,学着先前看到的那样,挪到了自己的后脑上。五指压着对方的指节,往下按了按。
手下触感温软,头发柔顺地贴在她的掌心,跟着淮白的动作细微起伏着。
衬衫领口露出一小片,在覃时辛怔然看着后脑上的软发时猝不及防地跃入alpha视野。
满目的白。
淮白骤然呛咳起来,浓郁的alpha信息素扑鼻,从鼻嘴耳眼的缝隙挤入躯体,呕吐感无孔不入,阵阵恶心愈演愈烈,激得他只来得及抱住一旁的垃圾桶就弓着腰吐起来。他吐得昏天黑地,精神恍惚,脸都憋得通红。
压根一点没忍住的覃时辛捂了下自己的眼睛,后颈热意滚滚而来,熟悉的昏厥感沉甸甸地压上尚且清醒的意识。
……是易感期
本应在十一月后稳定出现的易感期,不出她所料地不稳定起来,又出乎意料地,提前了这么多天。
覃时辛闭上眼。合起黯淡的视野里显出一抹莹白,她熟练地摸向鼻下,果不其然触到一片温热。
……就知道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