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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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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照顾好二郎就行,他和多了睡得沉,若是你们自己带孩子,万一他压到孩子怎么办,再说了你一个人也弄不了两个孩子啊。”

说起来姝奕的确也没有自信能带好孩子,这两个孩子出了白天她帮着抱抱喂喂奶,其余的时候都是大伯母和祖母一起帮着看。

即便是现在她学会了给自己喂奶,可每次也都是手忙脚乱的,若是没有人在一旁帮着些,她也的确招架不住。

今日得知了自己的成绩,江林木心里的高兴也只在一瞬间,中了举人便也意味着,他这次留在家里的时间不多了,他得赶紧准备一下,赶着明年春闱之前赶到京城,这个年估计也要在路上或者京城里过。

虽然喝醉了酒,但对于这些他也都十分的清楚,晚上熄了灯他拥住了身边的人,像只粘人的大狗似的,总是在她的脸上蹭着。

“怎么了?”姝奕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儿,这人的情绪轻易不会外露,但只要私下和她这样腻歪,准是心里有事儿。

“最多再过半个月,我就得启程去京都,这路都要好几个月的时间,这年怕是要在路上过,须得早些过去,不然听说会租不到房子,客栈更是一天就要一两银子。”

姝奕闻言心里虽然也是不舍的,但是不会再像有孕那会儿反应那么大,她侧了侧身往江林木的怀里窝了窝,“要我陪着你一起过去吗?”

其实她晓得自己怕是去不了,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可不能像从前那样,说走就走。

“这次怕是不行,这次去京城的人少不了,到时候路上的客栈满了,我便去大车店也能挤挤,你现在虽然出了月子,可到底是动了元气,冬天不宜受凉,这次去了还得等着发了榜,不中也就罢了,还能早些回来,若是有幸得了功名,便要在京城里等着吏部的安排。”

前后加起来这一趟出门至少也得半年才能回来,家里还有两个刚才生的孩子,她的确无法离开这么久。

“那夫君还是早些启程吧,如此路上的人也少些,让禄安跟着你一起过去,路上也有个照应,到了那边还是赁个房子更为方便。”

说着,姝奕心里终于生出几分又要分别的惆怅,次日一早,他们早早起来梳洗完就去院子里收拾东西,家里的人都还没有起,也是因为大伯母和祖母夜里要照看孩子,这些日子早上起的也都不是很早。

所以姝奕今日故意早起,长辈帮着带孩子已经十分的不易,她也不能将其他的活计全都丢给旁人,这些事儿她也不是做不来或者不会做。

于是林春花和江王氏抱着孩子起来的时候,姝奕带着江林木和禄安都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她们眼里有着几分惊讶和欣慰。

一家人吃着早饭,江林木将自己的事儿也说了一下,他需要去趟府城拿上路引,再去书院里拿上夫子的保书,直接从府城出发去京都。

江二海喝了一大口粥抬起头来说道:“昨晚村长走之前和我说提了一嘴,说是咱们村里也得出保人,他算作一个,让你得空去找他那保书,到时候族里也会出人担保。”

大晋的科举制度十分严苛,虽然因为朝廷初建没几年国库亏虚捐官常见,但正途上的科考却是尤为的严格。

考童生只需要同窗之间二人互保即可,考秀才也是如此,可考举人便需要官学出推荐信,三位秀才互保的基础上,还得有一位举人帮着作保,但等到参加春闱的时候,便需要书院的一位师长作保,府衙出具推荐信和路引,户籍村子须得三人以上出具保书,若是此人科举之中作弊,这些担保之人皆有欺君之罪。

故而也有不少的举人,因为凑不齐这些保人和保书,迟迟没有参加春闱,甚至在当地的县衙里,随便谋个主簿的差事也就罢了。

这次江林木走得远,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去这么远地方,江二海想陪着儿子一起去,可多一个人,这一路上的开销就多出一份。

在面对这样的现实中,江家人沉默了下来,这一次去的是京都,而不是一个小小的府城,在府城里一百两银子算是大钱,但到了京城,这点钱也已经不够看的。

就像江林木所说,每年大考的时候,京城周围的房子也都会涨价,客栈更是一天就得一两银子的价钱,当然也有大车店或者很便宜的野店,可那些都在京城之外,人多繁杂也没有一个可以安心温书的环境。

最后敲定江林木只带着禄安,这样两人路上有个照应,走到哪里也可以开一间房就行。

林春花和家里人也都开始忙碌起来,这次出门去的地方远,需要准备的东西也更多一些,姝奕帮不上多少忙,只好自己一下看着两个孩子,让祖母和大伯母腾出时间帮着准备。

姝奕看着她们坐在一起讨论着,寻思半晌说道:“祖母,大伯母,这次夫君是去进京赶考,虽然去的时间久,可大多数的时间却都在赶路,且京城里规矩多,到时候租了房子,或者住在客栈,带着东西太多也不方便。”

林春花和江王氏刚才商议半天,也是在发愁给江林木准备些什么,这会儿听到姝奕这样说,二人也都看向她,晓得她这是有了主意。

姝奕轻轻摇晃着木质的摇床,里面小小的两个娃娃睡得酣甜,见她们都看向她,姝奕便说出来了心里的打算,“衣服被褥让他们带着,等着到了京城正好过年的时候,这厚衣裳和被褥自然少不了,其余的的东西我寻思着也不用带了,若说吃的东西即便是带着,他们路上也没法做,反倒不如多给他们二人身上带些银子,走到哪里饿了就去买些现成的吃得了,听闻每年春闱的时候,京城里的客栈价钱都被抬到了一两银子一天,想来这租房子也不能便宜了。”

江王氏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婆婆,林春花闻言也低下头思忖着,“奕儿说的对,带哪些东西也是累赘,如此这两日多给二郎和禄安做两双鞋,棉衣也都浆洗好了,让他们带着,被褥个各带一套,我原想着让他们赶着家里的牛车进京,可如奕儿所说,到了京城还不晓得什么光景,这房子小了住得下人住不下牛,倒不如让他们在镇上买一辆驴车,等着 到了京城有地方就先养着,若是没地方养驴,就找个牙行卖了,如此也不用费心,等着回来的时候,或是租车或是再买辆驴车也都行。”

今年又是一个丰收的年,加上去年卖粮食的人钱,林春花手里也攒了不少,虽然家里盖了瓦房,可姝奕给的五十两到如今都没花完,凑一凑也能凑出来八十多两银子。

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家里人也轻松不少,按说这个时候江林木该专心温书,为春闱做准备,可这次姝奕的离愁转到他的身上,随着时间不要的推移,江林木那坐立难安的样子,也看在了全家人的眼中。

他每日都像条尾巴似的跟在姝奕的身边,偶尔还会坐在床边盯着熟睡的孩子看,林春花晓得这次姝奕生孩子的事儿,给他吓到了。

可姝奕更担心他这副样子,会影响到他考试,看着离着启程的时间越来越近,姝奕不得不找他坐下来谈谈。

“要不这次我陪着你去吧,让禄安留在家里帮忙。”左右也是两个人,这样出行要花费也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江林木看着她眼里的担忧,沉默的神色越发显得他那张脸冷淡,逐渐的江林木也反应过来,她的担心皆是源于这两日他的态度。

想明白她为什么担忧之后,江林木低下头开始反思最近这些日子的行为和态度。

“不用,还是让禄安跟着我一起过去就行,你在家好好养身子,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许是怕姝奕担心,也许是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在第二天开始,江林木早起开始便在温书,又回到了曾经在书院里时的节奏。

又过了五六天,江二海赶着一辆驴车回来,这是他特意去镇上挑选的,车也不是大斗车,而是带着车棚的,这样的车厢更是个坐人,便是冬日里赶路也不会被风吹着。

驴车买回来,也离着江林木赶往京城的日子不远了。

往京城走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不似往常去府城那般天不亮启程,这人家里众人虽然早起,却也没有着急着送他,姝奕和江王氏一起在灶房里包了饺子,一家人坐在一起不要慌不忙的陪着江林木吃完早饭,这次将人送上车。

“夫君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到了京城记得给家里写信。”说完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锦袋,“这个你随身带着,记得身上那两件灰色的衣服路上千万别洗别碰水,若是到了京城有什么事儿,就写信和家里说。”

她虽未说明“事”是什么事,可江林木懂了她的意思,这是担心他身上没有钱,到了京城无处落脚。

“晓得的,你和阿奶在家里也要照顾好自己,京城的事儿一完我们立马就回来。”

“好,时辰不在早了,夫君快些启程吧。”

这次她神色冷静很多,也没有之前那样的不舍,这一切也都看在了江林木的眼中,他心头突然就生出几分落寞来,握着姝奕的手却迟迟不松开,一双眸子也冷冷清清的看着她。

和他相处的久了,姝奕哪里会瞧不出这一刻他心里的不悦,只是不晓得他在不开心什么。

姝奕嘴唇一动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江林木压低冷清的声音询问道:“娘子就没有什么想要再叮嘱的?”

姝奕脸色疑惑的看着她,脑子不断的想着他需要带的东西,还有身上银子的事儿,想了半天好像也没有什么没顶住道的。

“什么?”她不由的询问起来。

江林木坐在驴车上,微微朝前凑近她,“娘子就不担心出去了我这见得多心思也多了?”

乍一听到这话姝奕懵了一下,可须臾她就明白了江林木的意思,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那夫君出门在外可要地主诱惑,这外面花再香也不要多闻才好。”

看着她满是敷衍的神色,江林木颇有些无奈,抬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头,“好了,照顾好自己。”二人说完小话,江林木也示意禄安赶车。

望着坐在车里的人,掀着车门帘不断的朝着家的方向张望,姝奕到底是红了眼圈。

她忍了好几日,就是担心像上次那般哭得惹人担心,故而这两日她也尽可能不去想,就在刚才感受着江林木握着她手的力度,还有那副连连不舍的神色,她几次都要绷不住露馅,现在看着人逐渐远去,她眼里的泪水像是决堤,再也忍不住也不想继续忍下去。

比起上次,这次江林木虽然离家久,可她身边多了两个可爱的孩子,每天折腾着姝奕也没有心思多想,江林木不在家,姝奕便又和祖母住在一起,两个孩子也都由她们二人晚上照看着。

都说有了孩子时间过得快,姝奕原先不觉得,可眼瞧着两个孩子从不会翻身不会坐,到现如今开始认人,不仅自己学会了翻身,甚至江宗平还学会了打滚。

这时候也是也是最难看管的,一个稍不留神,这孩子就会从炕头翻滚下来。

姝奕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寸步不离的陪在他们的身边,手里还在研究着一个新的方子。

她不能随意出去继续摆摊坐诊,村子里的人少,寻常有个小毛病也都自己抓点药吃吃,更不会花钱在她这里诊脉。

倒是因为她自己还有刘家姑嫂二人都有孕,村里好几个着急要孩子的妇人,都悄悄的过来找姝奕诊脉开方子。

江家的日子现在不难过,但姝奕一想到江林木在京城还要待几个月,带去的那些钱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她就着急想要想法子挣钱,不能总是这样坐在家,靠着大伯一家出力想法子。

留在家中这些日子,姝奕也了解到,周围的百姓因为都是庄户人家,做苦力活儿的居多,身上总是会有伤,或是止血或是膏药,老百姓总是会配上两副,比起止血药,老百姓也更钟爱缓解痛疼膏药,所以农忙前后也是江长生生意最好的时候。

而这段时间秋冬干燥,人也更容易上火,于是又熬了两种拔火毒的药膏,专治火疖子和一些热毒引起的皮肤病。

本以为这个样的药买的不多,可不想这江长生的药膏因为便宜又管用,笼络了不少的老主顾,得知他有祛火的膏药,也是想都没有想买了一些回去。

这让江长生十分的激动,最关键有人用过体贴,身上的火疖子变小也不再那么疼,这让不少人看的都有些稀奇,他们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管用的药。

买的人虽然比起买膏药的人少,可也让他今日多赚了一笔,一进门就将今日挣得所有钱交给了林春花。

这买药的钱都是从公中出的,所以挣了钱也是交给林春花,因为老大一家熬药售卖出力,所以每次回来都给他们结一些工钱,老二一家出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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