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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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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仰探究着半径。

盛燎头皮发麻:“要碰碰轻点。”

他报了个数值,不过盛燎哪遭过这些,一个字都没听到。

然后探究圆柱体积,实验一样,根据公式算半径……掌心湿了,摸了摸,是自己出的汗水。他声线平静地报数值:“18,19,19.3……”

盛燎把他手后拉:“你要算到这儿。”

裴仰像是最严谨的学生,继续:“20,21,21.735……”

此时空气还清清白白。

慢慢的,热意侵蚀理智。

……

高岭之花常年穿着衬衫,或者蓝白相间校服,那双凤眼看谁都冷漠,自带距离感。哪里都规整严谨,背也总是挺直的,话语严苛,让人肖想都不敢。

如今上衣被揉乱,呼吸也乱了,清冷瞳孔更是失焦状态,蒙着层水光。

修长手指总是捉着中性笔,算方程式,指腹被染上墨渍都不知道。

如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在唯一的支撑点留下红痕。

他长吸一口气,鼻间克制的声音清冷干冽,只是尾音轻微上扬,沾着颤。

“你刚才调的酒,”

偏偏耳边的声音还在刺激他,“叫萍水相逢还是郎骑竹马?”

……什么品种的狗玩意。

裴仰咬牙,不肯发声。

他是个寡欲的,禁欲到刻薄死板的地步,偶尔晨起时…也会刻意忽视。

如今被抛到陌生荒唐的处境中,完全不知该怎么做,只能虚张声势维护自己颜面,直到莹白耳垂被蹭了下。

他懵了两秒,浑身躁意被缓解,无措地抓制眼前的人,僵着骂:“蠢货。”

盛燎鼻梁蹭到他脸颊,“这个时候激怒我对你可没有好处。”

裴仰:“混账,疯狗。”

有人却越被骂越兴奋,浑身血液都烫了起来。

裴仰轻微蹙眉,薅近处的杂毛,“不伦不类。”

盛燎喘着气笑,“但你很规矩严谨。”

他话头一转,请教,“那你说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裴仰高风亮节,不愿跟这种混账沦为一谈,别过脸,给自己洗脑:“探讨难题。”

耳边传来闷笑:“是么?那道难题名字是不是叫论撞击速度对男性前.列.腺——”

薄薄的眼皮受不了般抖了下:“我在揍你。”

话音刚落,猛地咬唇,拒绝发出难堪的声音。

“嗯,你在揍我。”

濡触感顺着耳廓划下,“我们裴仰最喜欢揍人了。”

“不是探讨难题,也不是打闹,我们是在——”

那人在他耳边,嗅着柔软黑发间的清淡气息,教他说那两个字。

裴仰长睫抖了下,手往旁边抓,似乎想抓什么东西揍他一顿。“混账。”

盛燎:“换个词。”

裴仰憋了半天,扭过头。

盛燎这种老实人只好亲口教他,每.一下,教他一个新词汇,顺便热心科普一些生物常识和语文知识。

……裴仰有生以来接触过的秽言语都没今晚多。

这事在盛燎浅薄空白的认知里也就一件中等快乐的事,他性格肆意放纵,曾从高空跳伞,曾潜入海底,看不上这点儿庸俗的荷尔蒙。

不知从哪个节点开始,冰山融化,又烫又湿润,总是淡然扫视的眼睫沾了雾,端的是高傲冷漠,但眸里写满了快活。

他脑里的弦断了,心跳得厉害。

嘴唇干渴,总想在这个讨厌鬼脸上印上。

裴仰不悦地咬他,存心在之前咬过的地方重新覆上牙印,哑声,“行不行?下一轮我来——”

裴仰猛地吃不消,骂:“慢点。”

杀红了眼的人哪能听进去。

裴仰掐他脖子,手指有些抖,却没有收力,“让你……慢点。”

“抱歉。”

有人被掐得呼吸困难,仍勾着唇嘴欠,“因为你里面实在是太……”

他不要命地把剩下两个字说完。

裴仰气得眼晕,额角跳了跳,手抖着往枕边摸,扯过领带,两下绕住他脖子,缠了圈,勒紧,另一端缠在自己手上。

稍微收紧。

无制的疯狗因为呼吸困难被迫停下来,红着眼看他。

裴仰拽着不松手。

这人听话地没动,呼吸着。

稍微松手。

脱离控制的人恢复正常。

再紧。

被迫慢下来。

盛燎脖间青筋暴起,在极限的刺激和头昏脑涨中,只有一句话:他把我当狗一样训。

……

方法简单粗暴,但卓有成效。

疯狗加了锁链,听话多了。

后半夜,裴仰皱眉,往温暖的地方缩。

盛燎捉那瓷白指尖,牙齿轻咬了口泄愤。又去捏他下巴,瞧牙齿是怎么长的。

被吵到的人侧头,对着他虎口直接是不客气的一口。

“……”

半晌,盛燎下床,全副武装出门。

没多久,又鬼鬼祟祟溜了回来,手里提了一大袋东西,三更半夜不知做了什么勾当。

裴仰是在酸痛中醒来的,天花板逐渐在视野中变清晰,很热,像身处火焰山。侧头,对上一张英挺的脸,差点坐起来。

腰腿骨骼被反复拆过,嗓子也刀割般疼。

昨晚的荒唐一幕幕在眼前闪现,宿醉的大脑承受不住这么大的信息量,差点宕机。

他握了握拳,半晌,挪开压在身上的胳膊,拖着酸疼疲倦的身体起来,竟有些头晕眼花,胡乱地套上衣服。

昨晚太失态了。

他中途累得睡着,半夜起来这人竟然还在继续,不知道闹了多久。

他脸色发青地站在床边,盘算着从哪里下手灭口。

熟睡的人突然捉住他袖子。

他顿时不敢动。

盛燎把他衣服贴在脸边,蹭了蹭。

许久,蹭动的动作停下。裴仰慢慢抽出袖子,从床头扯了张便利贴,挥笔留了两个字。

出门时刻意看了下房门号。

……确实是盛燎房间。

是他走错了,只能咬咬牙,当被狗咬了。

只是那蠢货为什么要用自己生日做密码?

他揣摩不出其中诡计。

回家后才发现有些发热,从抽屉里找退烧药。

过期两个月。

没办法,只能多喝两杯水,滚在地铺晕沉睡去。

醒来时十点,腰以下的不适提醒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他解了两粒扣子,这才注意到锁骨处的痕迹,抿唇,冷静地继续解。

每往下解一颗,脸色难看一分,后悔今早没把人揍一顿。

他急于洗澡,像往常一样褪去腕间的东西,摸了个空。顿了顿,往另一只手腕上摸,没有,又去搜衣兜。

……

周一,早八。

大一新生刚开学没多久,高数课上座无虚席。

“挤死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裴学长这节课当助教。”

“哪个裴学长?不会是裴仰吧?”

“人呢?我怎么看不到。”

“羡慕前排的同学。”

门的方向发出响动。

窃窃私语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来人身形修长,衬衫纽扣规整系到最上头,提着笔记本电脑放在讲台上。

他半俯身,输入密码时只能看到骨节分明的手在移动,苍白肌肤浮着青色血管,垂眸调试着设备,鼻梁到下巴的弧度精致冷冽。

台下一片心跳声。

数学系研一在读的裴仰,以冷俊的冰山脸,性冷淡的行事风格,和极高的智商闻名全校。

但太冷了,是那种【你跟他谈风花雪月,他面无表情拿出试题让你做】的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大神。

裴仰把课件核对好,回复导师刚发的消息。无意间抬眸,捕捉到窗外熟悉的调色盘。

调色盘也看过来,跟他打了个照面,勾了个笑,坐在靠近后门的空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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