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眼,看向吕裴郗道:“你学习能力很强,我当初的提议,应该没有错吧。”
见他这么说,她轻哼一声道:“陆总,咱也别太自恋了。”
未等陆毅恒加以回复,便见吕裴郗起身朝前走来。
他刚想坐直身子,开始上演,便见她只是拉开他左手边的椅子。
“没功夫给你瞎聊。”她有些嫌弃的意味,“我问你,那主设计师是不是别的公司派来搞你的?”
“怎么尽说一些没有用的方案。”
陆毅恒:“怎么,你要帮我查出证据把她开了吗?”
听到这个回答,吕裴郗有些意外。
本是随口一问,不曾想居然说准了。
“她真是别的公司的?”她问。
陆毅恒任是面无情绪:“骗你的。”
“……有意思吗?”吕裴郗说完,拿起手机和电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正因无语后的头也不回,她未能看到男人后面沉下去的脸色。
刚出会议室没多远,吕裴郗便见岁禾从休息室中站起身朝自己走来。
“有什么事吗?”她问。
“那个,”岁禾有些扭捏,似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应该向你说声抱歉。”
吕裴郗没听懂这不明不白的一句道歉。
她问:“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吗?”
岁禾垂着头,她说:“你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有次我来叫你去陆总办公室吗?”
“记得。”她不止记得,还很清楚。
她一直都挺好奇的,好奇她当时为什么是那种似是讨厌她的意味。
但自那后,今日还仅是第二面。
“和这有什么联系吗?”
岁禾抬起头说:“我当时看你和沈秘书走得近,以为你和他有一腿……”
“我就去了陆总办公室。”
那天,岁禾在进了办公室后,便同坐在办公桌内的陆毅恒说:“陆总,我怀疑市场部新来的吕裴郗和沈秘书有一腿,吕裴郗很有可能是走后门进来的。”
正处理合同的陆毅恒手指一顿,抬起了头。
他问:“怎么说?”
岁禾见陆总似是有意帮自己,她便说:“她从刚来时,便和沈秘书走的很近。经常性的在他办公室里一待就是很久……”
陆毅恒任是平静:“岁秘书,你应该是误会什么了。”
岁禾倒是有些急:“不可能,我观察很久了。”
“岁秘书,如果想知道什么,不妨问问让你难为的人。”陆毅恒有意警告,“还请不要把私人情绪带进工作,带给无关之人。”
也正因这句话,岁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吕裴郗的恶意更大了。
在陆毅恒让她去叫吕裴郗时,才得以用那样的情绪与眼神说话。
听了岁禾讲的经过,吕裴郗才终于想起沈宗明桌上摆着的合照。
“沈秘书的妻子是你啊。”吕裴郗有些惊讶。
不过这句话倒也让岁禾有些差异。
“你不生气吗?”她小心询问。
吕裴郗不解:“为什么要生气?你只是像万千女人般,恐惧丈夫作出会对不起自己的事。”
“这没有错,也怪我,没有把控。”
“不不不,”岁禾连忙摆手摇头,“这不怪你。你只是跟着他学习的,是我多心了。”
吕裴郗面露微笑道:“没事的,多心是好的,下次冲动前先问清楚就好了。”
岁禾一脸痴迷道:“你和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
吕裴郗没听明白,她问:“什么?”
“我那会儿也就好奇,在网上搜索看了看。他们都说你性格不好、纨绔,但今天和你聊了,感觉你也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觉得你人好好。”
“哦对,因为网上没有你的照片,这也是我当处误会你的原因之一。我一直以为只是重名,毕竟我觉得如果真是本人,你也应该是去自家公司历练……”
“……没有我的照片?”吕裴郗不解。
关于性格的流传,她那会儿虽远在英国,但也知道一二。
一直以来,她没有主动去搜索相关词条,便是因为那些谣言过于假。
但却不曾想,原来外界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在想什么?”陆毅恒问。
“好好开你的车,别问东问西的。”
她像吃了枪药。
“……”陆毅恒果然没在打扰。
只是没闲几时,他又开口:“明天你生日……”他有些不知怎讲,“你是和傅黎一起……”
“我不过。”她打断。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过?你很烦。”
看出她似是在思考什么,每每被打断,她总像是吃了枪药般。
索性陆毅恒也不在自讨没趣。
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