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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囚笼与哨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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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理边界下的情感发展模式”。

顾时舟突然想起小时候每隔三个月就要去的那家“儿童发展中心”,想起顾迁禁总是被单独叫进另一个房间做“智力测试”,想起养父母书房里那个永远上锁的抽屉...

手机震动起来,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看G-5的最新体检报告吗?明早8点实验室见。——张」

愤怒如岩浆般在胸口沸腾。顾时舟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抓起外套,将U盘藏进内衣口袋,又检查了一遍鞋垫下的备份。哨子贴在胸口发烫,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吹响。

这一次,远处似乎真的传来微弱的回应。

宿舍门突然被敲响,顾时舟浑身紧绷:“谁?”

“快递。”一个女声回答,“有顾时舟的加急件。”

透过猫眼,顾时舟看到门外站着小琳,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他谨慎地打开一条门缝。

“你怎么找到我的宿舍?”

小琳闪身进屋,迅速锁好门:“没时间解释了。张教授派人抓走了你哥哥,关在西郊废弃化工厂。”她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张平面图,“这里是警卫分布和监控盲区。”

顾时舟的心脏狂跳:“为什么帮我?”

“我说过,我哥哥也是G项目的受害者。”小琳摘下手腕上的红绳哨子,“这是他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你们是最后的希望,如果连你们都逃不出他们的控制...”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从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画面中,一个与顾时舟有七分相似的年轻人躺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手术刀。

“五年前,星洲哥发现了项目的真相——那些‘不合格’的样本都被秘密处理掉了。他准备向媒体曝光,结果...”小琳关闭视频,“张教授表面是学者,背地里为跨国生物科技公司服务,他们需要基因编辑技术创造‘超级人类’。”

顾时舟的视线落在平面图上:“就我们两个去救人?应该报警...”

“警察里也有他们的人。”小琳摇头,“而且你哥哥的情况很特殊,他是G项目最成功的样本之一,他们不会轻易放手的。”

窗外雨势渐大,雷声轰鸣。顾时舟抓起书包,将水果刀和手电筒塞进去:“走吧。”

“等等。”小琳按住他的肩膀,“你需要知道一件事——你和顾迁禁之间的感情,可能受到基因配对的影响。”

顾时舟的手顿在半空:“什么意思?”

“报告中提到,你们俩的基因序列存在互补性,会自然产生强烈吸引力。”小琳小心地选择着措辞,“这可能是实验设计的一部分...”

“不重要。”顾时舟打断她,眼神坚定,“无论起因是什么,现在的感情是真实的。这就够了。”

小琳怔了怔,随即点头:“那我们得抓紧时间。张教授明天要给你哥哥做脑部扫描,如果发现他的前额叶发育异常...”

“什么异常?”

“自由意志。”小琳拉开宿舍门,“G-5样本最特别的地方,就是他总能在测试中做出‘非预期选择’——这是他们最害怕的。”

雨夜的街道空无一人。他们搭上一辆夜间巴士,坐在最后一排。顾时舟借着小琳的手机灯光,仔细研究化工厂的平面图。

“正门有两个警卫,都配枪。”小琳指着图纸,“我们从后面的排水管爬进去,这里有个监控死角。”

顾时舟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你之前说顾迁禁是‘最成功的样本’,为什么?”

“因为他证明了基因编辑无法完全控制人类思想。”小琳的声音带着敬意,“无论他们如何设计环境,如何引导训练,他始终保持着独立思考能力——包括爱上你这个‘实验意外’。”

巴士在雨中缓慢行驶,车窗上的水痕扭曲了外面的灯光。顾时舟握紧胸前的哨子,想起顾迁禁教他弹钢琴时专注的侧脸,想起他在老城墙上刻下的爱心,想起他每次说“我在”时坚定的眼神...

那些瞬间里,没有什么实验,没有基因配对,只有两个真心相待的少年。

下车时雨更大了,他们冒雨跑向化工厂外围。生锈的铁丝网上挂着“危险勿入”的牌子,小琳熟练地剪开一个缺口。

“跟紧我。”她压低声音,“巡逻车每二十分钟经过一次。”

化工厂的废墟在雨夜中如同怪兽的骨架,巨大的反应釜投下恐怖的阴影。他们沿着墙根移动,避开地面的水洼。排水管比想象中更滑,顾时舟几次差点摔下去,手掌被铁锈割出几道口子。

爬进厂房后,小琳示意他蹲下。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对话:

“那小子真能折腾,打了两针镇静剂才安静。”

“教授说了,明天扫描完就直接送走,总部等着要这个样本呢。”

顾时舟的血液几乎凝固。小琳拽了拽他的袖子,指向一条昏暗的走廊。他们猫着腰前进,躲过一组巡逻的警卫,最终来到一扇铁门前。

“就是这里。”小琳检查门锁,“电子锁,需要密码。”

顾时舟环顾四周,发现墙上有个老旧的消防箱。他轻轻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

“让开。”他举起斧头,用尽全力砍向门锁。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厂房。小琳咒骂一声,抢过斧头补了几下,铁门终于松动。

“快去!我去引开警卫!”她推了顾时舟一把,转身跑向相反的方向,边跑边喊:“这边!他往这边跑了!”

顾时舟冲进房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顾迁禁被束缚带绑在一张金属床上,额头贴着电极片,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听到动静,他艰难地抬起头,肿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时...舟...”

“我来带你回家。”顾时舟手忙脚乱地解开束缚带,声音哽咽,“能走吗?”

顾迁禁虚弱地点点头,却在试图坐起时倒抽一口冷气。顾时舟这才发现他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浸透,腰部缠着渗血的绷带。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取样...肝脏细胞...”顾迁禁咬牙撑起身体,“别管我,你快走...他们有枪...”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顾时舟架起顾迁禁,半拖半抱地往外走:“还记得老城墙上的约定吗?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两个持枪警卫。顾时舟本能地挡在顾迁禁前面,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傻瓜...”顾迁禁突然从他肩膀上方伸出手,按下墙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刺耳的消防喷淋系统瞬间启动,整个走廊被水雾笼罩。在警卫的咒骂声中,顾迁禁拉着顾时舟拐进一条侧道。

“你怎么知道...”

“观察。”顾迁禁喘着气,“被带来时...记下了路线...”

他们跌跌撞撞地穿过迷宫般的管道区,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顾迁禁的体力明显不支,脸色苍白如纸。顾时舟看到前方有个通风井,咬牙将他推了进去。

“爬上去...通到屋顶...”

通风井狭窄潮湿,顾迁禁的伤口在攀爬过程中再次裂开,鲜血顺着铁梯滴在顾时舟脸上。当他们终于爬到屋顶时,雨已经小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那边...”顾迁禁指向相邻的一栋矮楼,“跳过去...”

三米宽的距离,下面是十几米高的深渊。顾时舟看着顾迁禁虚弱的状态,摇了摇头:“我背你。”

“不行...太重...”

“闭嘴。”顾时舟强硬地背起他,“抱紧我脖子。”

助跑,起跳——他们重重落在对面楼顶的边缘,顾迁禁闷哼一声。顾时舟的膝盖擦破一大片皮,但奇迹般地没有掉下去。

矮楼后面是一片树林,穿过树林就是公路。顾迁禁的意识开始模糊,头无力地垂在顾时舟肩上。

“别睡...求你别睡...”顾时舟拖着他在林中穿行,泪水混着雨水流下,“还记得你送我的哨子吗?我每天都吹...你听见了吗...”

顾迁禁微弱地点点头,嘴唇动了动:“每...次...”

远处传来警笛声,不知是敌是友。顾时舟拼尽最后的力气将顾迁禁拖到公路边,拦下一辆早起送货的卡车。

“求求你...医院...他需要...”

司机看到满身是血的两人,吓得差点踩油门逃走。顾时舟扒住车门,掏出学生证:“我们是学生...被抢劫了...”

好心的司机最终让他们上了车。顾时舟将顾迁禁平放在后座,脱下外套按住他流血的伤口。

“坚持住...快到医院了...”

顾迁禁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U盘...小琳...”

“在这里。”顾时舟拍拍胸口,“所有证据都在。”

“不...安全...”顾迁禁艰难地摇头,“发出去...现在...”

顾时舟恍然大悟,立刻掏出手机连接U盘,将全部文件上传到各大社交平台和媒体邮箱。上传进度条缓慢移动的同时,他紧握着顾迁禁冰凉的手。

“别离开我...求你...”

顾迁禁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但嘴角却扬起一个微笑:“记得...钢琴曲吗...”

“记得,我都记得。”顾时舟哽咽着,“等你好了,我们再去音乐教室,你弹琴我唱歌...”

“这次...换你弹...”顾迁禁的声音越来越弱,“我唱...”

上传完成的提示音响起,与此同时,顾迁禁的手突然垂了下去。

“不!”顾时舟的尖叫划破车厢,“迁禁!顾迁禁!”

卡车一个急刹停在医院急诊门前。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冲过来,将顾迁禁抬上推车。顾时舟踉跄着跟在后面,胸前的哨子不知何时裂了一道缝。

“患者失血性休克!准备输血!”

“血压测不到!上肾上腺素!”

急救室的门在顾时舟面前重重关上。他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手里紧握着那枚破损的哨子。窗外的天空渐渐亮起,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他满是血迹和泪水的脸上。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他上传的文件已经引爆网络,#基因编辑婴儿#、#G项目黑幕#等话题迅速登上热搜。屏幕上不断弹出陌生号码的来电,有媒体,有警方,甚至还有政府部门的号码。

但顾时舟只是盯着急救室上方的红灯,嘴唇无声地开合,像是在重复同一个名字。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琳一瘸一拐地跑来,脸上带着淤青:“他们...都看到了...张教授已经被控制...”她的目光落在急救室门上,“他怎么样?”

顾时舟摇摇头,将脸埋进掌心。小琳蹲下身,轻轻抱住他颤抖的肩膀。

“他会挺过来的。”她坚定地说,“G-5样本最擅长的,就是打破他们的预期。”

仿佛回应她的话一般,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摘下口罩,表情凝重:“患者暂时脱离危险,但需要立即手术。你们谁是家属?”

顾时舟站起来,声音嘶哑却坚定:“我是他弟弟。”

顾时舟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指尖在冰凉的玻璃上留下模糊的印记。病床上的顾迁禁浑身插满管子,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患者失血过多,可能需要更长时间才能醒来。

小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顾时舟摇摇头,眼睛一刻不离病床上的人:"我不饿。"

"你已经守了十八个小时了。"小琳叹了口气,"至少去洗把脸。"

洗手间的水龙头开到最大,冷水冲在脸上,顾时舟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疲惫。镜子里的他双眼布满血丝,下巴冒出青茬,衬衫上还沾着顾迁禁的血。他机械地搓洗着手掌,直到皮肤发红。

突然,镜子里多了一个人影。

顾时舟猛地转身,后背撞上洗手台——顾迁禁站在门口,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病号服下隐约可见腰腹间的绷带。他反手锁上门,一步步走近。

"你...你怎么..."顾时舟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大脑一片空白。

顾迁禁的嘴角勾起一个熟悉的弧度,却比以往多了几分危险:"惊喜吗?"

"医生说你至少还要昏迷一天..."顾时舟伸手想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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