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喝,我要喝甜茶!”
谢恒变脸:“主家敬茶,客人饮之,是为礼数。”
花春盎被凶愣住了,委屈巴巴地回视着谢恒,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一眨眼,两颗泪珠就顺着脸颊滚落。张开嘴正打算嚎啕大哭之际,只听识海之中,传来一阵空灵无比的声音:‘安歧,这是假的。’
花春盎四下望了望,果不其然这话只有她一人能听见。
可是就算是假的,郎君凶她也是真的!
花春盎无理取闹得想着,一撇嘴,作势就要嘤嘤哭泣。
‘别哭了,就算是演戏,我也不该如此凶你的。对不起嘛。’
花春盎又眨下了两颗泪珠,泪眼朦胧之际,只见谢恒伸手替她擦去了眼角残留的小泪珠,借着擦拭时手臂的遮挡,单只眼朝她眨了眨。
花春盎噗嗤一下被逗笑了,接受了道歉,在谢恒板着的脸的引导下,很快也板起了脸。
围观的几人的脸色不自觉得跟着拧了起来——钱难挣,屎难吃,赘婿难当。大抵就这样了。
“可它就是不好喝嘛!”花春盎假作更加不高兴了,干脆耍起了无赖,“我不管,我就要喝甜茶!不甜的茶如何喝得来嘛!你给我弄甜茶来!”
谢恒深吸了一口气,假作将火气压下,耐心答道:“甜茶喜温暖湿润,盛产于江浙地带,雍州地界远离天牝,气候干燥少雨,并不种植甜茶。”
这一回,脸色没敢摆得太阴沉。
花春盎反驳道:“不能种植就不能向他处购买吗?皇城周边各种谷物不也少种植?可皇城的吃食可从来没少过断过!”
谢恒:“皇城是为岐国之中心,经世济民之命脉,达官显贵居多,购买力强盛,往来的商贾就多。雍州乃边远的小城池,每年无法填饱肚子的百姓已是不胜枚举,粗糙的花茶勉强饮之,如何有闲钱购买奢贵的甜茶?”
花春盎并不依:“买不来也得给我买!我就要喝嘛!”
‘我要假装生气了哦。’
谢恒用咒术秘密传音后,脸色才敢完全阴沉,抬起手待要往方桌上重重一拍,只听温柔乡中的箫岐阳忽然怂恿道:“花花,我这有甜茶,喝不喝?”
晃了晃手中精致的酒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