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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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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丰三年,时逢九月,金秋送爽。

大夏国,梁侯府紫竹园内,杂草横生,院中古树满枝黄叶,秋风一吹,便打旋儿飘落,一派萧瑟落寞之景。

陈旧的碧色琉璃瓦上半躺着一少女,与京都女子流行的温婉端庄样貌不同,少女五官昳丽非常。

如夜色中绽放的蔷薇,诡秘而又危险。她头发是罕见的卷发,被松松散散地挽起,只用一只木簪固定,无端流露出风流随意之感。

她微眯着眼,双手枕在脑后,右腿搭在左膝盖上晃动,颇为惬意。

“绑定中……绑定宿主成功。”

“宿主信息载入中:

梁千龄,大夏梁侯府庶出五小姐

性诈,擅伪装,叛逆反骨,人格低劣

系统评估结果:天生表演家。”

“宿主能力评估中:

美貌:92,音律:75,武力:78

厨艺:90,舞技:80,才学:50

礼仪:40,书法:38,女工:25

系统评估结果:除了美貌二无是处。”

“?”

四周并未有其他人的身影,少女耳边却一直响起一道熟悉女声。

“宿主你好,我是你的系统575,为了帮助宿主在这个世界活下来,请全力遵从系统的指示。”

“全力遵从指示?听起来很有趣......”梁千龄微一勾唇,琥珀色眼眸睁眨间光华明灭,“但我不听。”

575似乎并不意外她如此回答,继续一板一眼道:“宿主主线任务:在该世界存活下来,支线任务:找到自己的命定之人。”

“现在请宿主抽取新手大礼包。”

耳边女声一停,梁千龄眼前便浮现出一个淡蓝色透明的面板,上面飞快地弹射过一行行字幕。

修仙术、人形武器库、系统空间、预言术、动物幻化术……

这是什么?

随着梁千龄心念一动,面板上的字幕旋转起来,无数道绿色的细碎方块划过,如夏夜萤火般转瞬即逝。

方块慢慢消散,最终汇聚成一行字停在面板上:动物幻化术。

“恭喜宿主,抽中动物幻化术。宿主每日可在系统处抽取动物卡牌,根据卡牌上的动物进行变幻。

需要注意得是:

一、每日可抽卡一次,且动物幻化持续时间为一日;

二、宿主变幻为动物期间所受得任何伤害都是真实伤害,换句话说如果所化动物死亡,宿主也会死亡;

三、宿主手中可保留未使用的动物卡牌最多不超过三张。”

虽然不清楚系统是个什么东西,但就它目前展示出来的东西,绝对不是人力可以达到的。

也许是神鬼,或是其他什么玄秘东西,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在乎。

梁千龄打了个哈欠,瞌睡连天,漫不经心道:“知道了,知道了。”

翻了个身继续睡,575似乎早已预料到梁千龄的回答,它未有丝毫停顿,继续称职地为梁千龄讲解:

“宿主,你所在的世界为一个话本,你将在一年后死于非命。

一年后你会嫁给七皇子为妃,成婚后,你偶然间发现七皇子意图篡位的野心,他为了谋求权柄,与丞相合谋意图诬陷侯府谋反。

你逃回侯府报信,不料被七皇子发现,他暗地里将侯府软禁。

梁侯拼尽全力让你与梁淑意逃出求助,可梁淑意落单被七皇子所抓,他利用梁淑意将你引了回来。你捏造谎言构陷七皇子,试图以流言逼他就范。

为掩人耳目,他求陛下赐婚他与梁淑意,在成亲当天,你点燃王府,欲将梁淑意救走。

没想到在混乱中,他的一众亲兵围了上来,你为了救梁淑意被刺中,死无全尸。”

听故事听得正起劲突然中断了,梁千龄兴趣盎然催促着:“然后呢?继续讲呀。”

系统575沉默了会,“后面七皇子将所有谋反罪名都推到侯府身上,圣上震怒,侯府被褫夺侯位,男丁斩首,女眷充妓。”

随着575的讲述,梁千龄眼前竟然浮现出了对应的场景。

一队队官兵野蛮地冲进侯府,逢人就抓,但凡想逃或躲避的人俱被就地格杀,血流了一地,碧色琉璃瓦上满是血滴,如雨。

被抓走的女眷哭喊着,尖叫着,花容凌乱,她们被钳制着送去了乐坊、花楼、军中,等待她们得是无处可逃的地狱。

梁千龄轻哦了一声,似乎是有些累了,旋然起身,揉了揉酸麻的肩膀,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翻身落地。

藏青色的裙摆飞扬,抖落了些许飘飞芦花。

侯府所有人她都不在乎,除了一个人。

“我只问一个问题,梁淑意是否也在那些人之中?”

系统575回答:“是,她当了军妓,最后郁郁而终。”

“那把七皇子杀了就行吧。”梁千龄有些躁动地磨了磨后槽牙。

“没有用的。”575老实回答,“七皇子是主角,主角是杀不死的,你要想活下来必须听从我的指示。”

“应该是你配合我。”梁千龄冷哼一声,冷笑道:“这世上能让我听话的人还没出生呢。”

“没有实际发生的事,傻子才会去做。”

被拒绝575也并未反驳她,只道:“无关系,我一直都在,反悔了随时来找我。”

梁千龄不置可否,拍了拍身上粘上的飞絮,大步朝前走。

绕过九曲回廊,亭台水榭,她在一座静雅的园前停下脚步,头顶匾额上用簪花小楷写着芳华园。

还未入园,便闻到一股馥郁的桂香,远远地还能望见花花绿绿的衣衫在花丛间穿梭。

她记得今日是阿姐牵头的百花宴,请了京都许多贵女。

说是赏花论诗,其实不过是众贵女们寻个由头聚在一起唠嗑罢了,什么张将军仪表堂堂、李家女儿得了身好绫罗……里里外外不过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她向来不喜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况以她的身份和名声,京中贵女们除了阿姐无人与她交好,更别说宴会邀请她。

绿舞远远便瞥到了梁千龄,这边园子关于正主的闲言碎语说得正欢,她作为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自然知晓梁千龄的性子,小姐又还未过来,为免多生事端,绿舞给园内侍女打了个眼色,便迎了上去。

“五小姐可是来找大小姐的?小姐刚去了夫人那里,估计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无事,阿姐总会过来的,我就在此处等她。”

见梁千龄径直朝园内走去,绿舞深吸了口气,希望小桃那丫头已经制止了贵女们的讨论,不然这个小祖宗疯起来可不得了。

“诶,听说侯府五小姐前几日在大街上和一个络腮胡的男人拉拉扯扯,最后还和他走了,你们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当时我就在现场,我和你说她当时……”

“她这狐媚子长相,不像是侯府小姐,反倒像是从青楼出来的,虽然只是个庶出的,好歹也占个侯府的名头。”

“不过我听说她娘好像就是从那里出来的,难怪她这个样子,果然是有其母便有其女,笑死了。”

刚进来便听了个全程的梁千龄长眉一挑,对最后说话的贵女道:“笑死了?你还在等什么,怎么还不去死?”

又转头看向另一个贵女,“对花楼这么熟悉,令尊在那供职?告诉我地方,下次去照顾生意。”

“对别人的事这么好奇,你们是孤儿?自家没热闹,真可怜。”

她扫视了在场所有贵女一番,给自己倒了杯茶,随意坐了下来。

“诸位如果对我这么好奇的话,如今我人就在这,有什么想问就问,看在我阿姐的份上,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请吧。”她抿了口茶,入口清冽甘口,茶香绵长,是雪上青松,她年初与阿姐一同制得。

给这些人喝,真是浪费了。

几位贵女面面相觑,本就是她们背后语人是非,如今被人当面戳破,没有那个脸再开口,只能自认理亏。

但总有些例外,有些人是天生受不得气的,尤其是身份尊贵之人。

“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这是嫡女间百花会,你个庶女配进来吗?”

一个鹅黄宫装的女子陡然起身,看向一旁侍立的绿舞:“把她赶出去,这里不欢迎她。”

绿舞心底哀嚎一声,叫苦连天,小姐又不在,她是真拿别无他法只能先拖延着,她弯腰对女子曲了一礼,有些为难道:“长平群主,实在不好意思,还是等我家小姐过来了再处理吧,小姐间的事情我等奴婢也做不了主。”

长平柳眉一横,杏眼怒瞪,“你家小姐是什么金菩萨吗?我们都快等了半盏茶,就连宫里也没摆这么大谱!”

“总之一句话,这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长平拂袖,作势欲走。

有她打头,其他本就看梁千龄不快的人,也应和起来,作势要离开。

绿舞在两者间看了看,最终狠下来心走到梁千龄跟前,哀求道:“五小姐,要不你先回去?这是小姐第一次办花宴,对她很重要,要是宾客都离开了……小姐的名声就毁了,夫人那边也不好交代。”

梁千龄沉默下来,她看着对面剑拔弩张的贵女们,最终只嘲讽地笑了笑。

罢了,早已习惯了,这些人。

“好咯,到时候你和姐姐说一声我来过了。”

“人都在这里了,为何不亲自与我说?”

院中由远及近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声音坚定温柔,尾音婉转,让人听到便心安。

来人远山眉,秋水瞳,冰肌玉骨,一袭皎白衣裙更衬得她气华如月。

她温柔地拉过梁千龄的手,带她走到了长平郡主面前。

“长平郡主见安,原谅我来得有些晚,今日实在有些抽不开身子。”

“前因后果我已知晓,容我与各位介绍下,千龄是我梁淑意视之若珍宝的妹妹,我珍视她如珍视自己,所有不尊重她的行为都是不尊重我。”

“我妹妹脾气好,不肯追究,可我就不一样了,凡有下次,那我就不客气了。

梁淑意的百花宴所有人都来得,只某些肆意侮人名节、蛮横无礼之人我是万万不会欢迎的。”

梁千龄呆愣愣地望着梁淑意的侧脸,心底涌上了一股巨大的山流,狂风般吹过她所有的负隅顽抗。

“梁淑意你骂谁呢?你给我说清楚!”长平群主当即怒了,上前一步欲与梁淑意理论,却被似笑非笑的梁千龄挡住了。

“不要再过来了,不然,我会杀人的。”

长平被梁千龄冰冷残忍的眼神吓着了,闺阁里的女儿哪经受过这些,当即有些中气不足。

“既然侯府主人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就是了。”有长平打头,贵女们陆陆续续地跟着她离开。

绿舞哀叫了声,“小姐,这……”

“无妨,母亲那边我去说。”

“阿龄,抱歉,姐姐来迟了。”梁淑意心疼地摸了摸梁千龄的头,柔柔地笑了笑。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姐姐你忙你的就行。”她别过头,有些不自在地说。

梁淑意挽过千龄的手,“既然她们都走了,那阿龄就陪我赏赏这花吧,五年前我们一起种得秋海棠开得可好了。”

“姐姐,假如有人与你说一件未发生但又性命攸关的事,你会怎么办?”

梁淑意思考了番,答道:“这件未发生之事可是一定会发生?”

“或许不是。”

“那性命攸关之人你可想救之?”

“想她一生无忧顺遂。”

梁淑意温柔地抚上千龄的脸,“能被阿龄记挂的人想必很通情达理,那么阿龄不管怎么选都可以,没有人会怪你。”

是夜,天清云明,皓月高悬。

庭院后山沾了露水的肥大叶片低垂着,几只蜗牛三三两两地爬行着,落在最后面的一只花壳蜗牛抖动了下前足,费劲地往前蛄蛹了几步,仍停在原地。

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习惯这个躯体。

“诶,你看她的壳有花纹,这种颜色花纹倒是从来没见过,好漂亮啊。”

两只蜗牛触角相碰,似是在交头接耳:“以前怎么没见过她,是最近新来的么?”

“不过她好像不怎么会走路呢,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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