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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机锋谜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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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Goodwill(二手商店)淘来的小黑裙和香奈儿金链白珍珠串、黑色低跟鞋、再配一个经典款古驰斜挎包。

莫桑石耳钉虽然便宜,但是在阳光下一样亮晶晶。

我妻惠还是在有限的预算里,尽可能的搭配出成熟优雅,至少站在西装革履的某位先生面前,不至于显得青涩和气弱。

在一个消费社会,冷冰冰的数字只有在属于自己时,才是暖洋洋的。

我妻惠刚走出街区,一辆停驻的纯黑奔驰车就降下车窗,露出那张脸。

底气十足的惬意微笑,眼神露出欣赏,属于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浅浅赞扬。

我妻惠自觉上了副驾驶,扣上安全带。车内整洁崭新,响着音乐。

汉尼拔:“是把名片遗失了吗?”

惠:“幸运眷顾我,没有遇到需要求救的困难和坎坷,所以我不好意思打扰你。”

轿车驶入主路,经过市中心。

汉尼拔:“你觉得我的日语说的怎么样?”

惠:“是我遇见的外国人里,说的最像母语的。”

汉尼拔:“因为我有一个亲人,她来自日本,你的性格里,有一些碎片,很像她。”

惠:“嗯。” 敷衍一下,静候后文。

汉尼拔:“比如,包庇一个杀人犯,因为对自身有利,所以在失控前,可以忍耐。”

惠:???

这是平A还是大招?

她只是抿嘴:“什么?”

在等红绿灯的间隙,汉尼拔转头看向她:“在威尔的共情里,有一个身高近乎两米的家伙,应该不是男人吧,但女人又太显眼。它钳制住罪犯,把他拖到厨房,掐着脖子摁在灶台上,启用了打火机。”

惠困惑一下,将回忆里的图景摁住。面色如常,是源自于完美不在场证明的自信。

因为太漠视,以至于她已经完全忘了有个罪犯有没有死。如果单论绑架囚禁,请一个好的律师,不至于死刑吧?

惠:“什么?”

汉尼拔:“没事,都已经过去了,他因为大面积烧伤后感染,已经死了。”

惠:“诶?你是在说那个连环绑架案的凶手?警官已经告诉我了。”

汉尼拔微笑,不回答。

封闭的车内具有极强的私密性,良好的隔音,让外面的喧嚣都远去,只有彼此平稳的呼吸声,轻轻的。

惠觉得他想通过模糊的词语,暗示可以为共谋,所以就不要演戏了。

但是惠不相信任何人,谁说了反派和反派就一定是同盟,还有黑吃黑呢。

停顿半分钟,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汉尼拔:“没关系,以后会有事实证明的。”

惠:你想干什么?

接下来汉尼拔就开始询问她的课业情况,通过两个学期的勤奋学习,她已经不是心理学小白了,阅历丰富的博士的提问,她勉强能够回答一些词语,不至于睁眼瞎。

汉尼拔:“你没有荒废时光,很好。”

一种被老师点评的既视感,惠扩散了一下思维,一下子就想到了SNL的某段经典台词(任何男人都可以成为父亲,但只有性感的、a big job的中年男子才能当daddy)

社会结构性的优势地位,这里有suger daddy,那里有风.俗.业。

她得做些什么努力,才能成为性感的、a big job的mommy ?

惠认真思考。

轿车驶进富人街区的一个独栋别墅的车库,洁白栏栅内,鲜嫩草坪和小花园,古典的房子。

惠下车,仰面看到屋顶的烟囱,还有内置火炉,真是老钱风十足。

汉尼拔下车,还是一身高定西服,只不过都换了个色,穿着薄底皮鞋,也比她高出一个脑袋。

汉尼拔引路,打开门。

惠不太懂室内设计,但脚感很好的色泽温润的木质地板,粉刷细腻的墙壁,看不懂的油画和抽象的黄铜艺术摆件,实木薄柜。

引路开内室门的汉尼拔:“这就是我工作的心理咨询室,你晚来了六个月。”

惠仰头,这是打通二楼的挑高空间,像图书馆一样的爬梯,能登上二楼,来到满墙书籍的环形空间。没有一本是鲜艳的二次元图书,全精装深色书脊,无声的炫富。

房间中央是面对面的单人沙发,两扇大窗户洒落的阳光余晖,照不到实木大书桌上,红白条纹的窗帘前是一张单人躺床,

汉尼拔坐在一个沙发上,仰靠,悠闲的交叠长腿,并做手势示意她坐在对面。

惠:?搁这儿审我呢。

坐。

她不需要心理咨询,他硬要心理咨询。

汉尼拔:“一般幸存者都会有一点心理创伤,但是我看不出来你有。”

惠并膝端坐:“嗯?”

汉尼拔:“一般来说,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天生情感漠视,这种常见于反社会人格,你不是。第二种,就是你经历过更大的创伤。”

惠觉得自己的表情还是无懈可击,大概汉尼拔也看出来了,于是露出淡淡的笑。

汉尼拔:“可惜,你不需要我,也不需要我的帮助,还不需要倾听者。”

惠:“但是我坐在你的空间里,总得付出什么,来满足你的好奇心。”

汉尼拔微眯眼,惠感受到一丝锐利的注视。

汉尼拔:“我还以为我能为你写推荐信。你不想留在美国,是想回去陪伴你的外公吗?”

惠:“老人家的时间,总是过一天少一天,我不能每天都为自己而活。”

汉尼拔:“我没有调查你的过去,只是在和旧友聊天时,知道你的紧急联系人只是一位老先生。”

惠:“我的父亲早逝,母亲需要静养。”

汉尼拔:“是疾病,还是意外?”

惠:“自杀,你也知道,经济泡沫破裂的时候,多少人从天堂跌落地狱,无法迈过心中成见,选择结束生命。”

汉尼拔没什么诚意的说了句抱歉。

汉尼拔:“听起来你并不思念他。”

惠:“他离去时,我还太年幼,没有什么记忆,母亲并不和我谈论他,没有回忆的人,在精神层面,也彻底的死去了。”

汉尼拔微蹙眉:“真是平淡的叙事,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统一口径吗?”

惠:“这是事实。”

汉尼拔:“但你很擅长大事化小,你的父亲打过你的母亲吧,你被藏在黑暗的地方,可是隐隐约约还是可以明显地听到暴力的声音。”

汉尼拔:“所以你拒绝交男朋友,还有点抗拒亲密关系。”

惠微笑:“或许吧,我不记得了。”

汉尼拔:“当暴力为自己所用时,基本上不会有人恐惧暴力。”

惠:又意有所指了,叔。

惠:“在这里有多少人借助你这面镜子,更深的看见了本我,从而进化为超我?”

转移话题。

汉尼拔微笑:“我不能透露其他人的隐私,但沮丧的说,很少,诸位都沉浸在自身的情绪里。你是我遇见的最年轻冷静的人,你的生命力流淌在厚厚的冰层底下,养育了许多斑斓的小鱼。”

惠:“所以你想用语言作为冰镐,凿进深处吗?”

汉尼拔:“钻出的冰屑没有透露一点秘密,即使耐心垂钓,也不会有所收获。”

惠感觉这人的秉性多半会掏出榴.弹塞进去,直接把人炸翻天,来满足求知欲。

惠:“我感觉到饥饿和口渴,有什么吃的吗?”

汉尼拔起身:“怠慢了,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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