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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把蛇放进冰箱需要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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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姗姗来迟时,琴已奏到一半。

琴师坐在屏风后,一盏烛火摇曳光影,将抚琴的影子照亮。

文和韵与林嘉鹿轻手轻脚上了楼,郭湘瞟见他们,赶紧招手。

郭湘给他们留了两个座,等人坐定,才好奇地小声问:“你们刚才去哪儿了?”

两人面上皆不见异色。

文和韵也压低了声音,听起来莫名有些喑哑:“朋友第一次来,带他在周边逛逛。”

郭湘认可:“咱们Z市说繁华,比不上其他地方,也就山清水秀这点看头了。怎么样,风景还算不错吧?”

他望向林嘉鹿。

林嘉鹿的目光忽闪了一下,定在屏风映出的人影上,似乎已沉醉于琴声,只应了一个“嗯”字。

下次再也不信文和韵的鬼话了。

他哪里忍了,简直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蹬鼻子上脸!

能赚大钱的,果然没一个心眼子少的!

好在文和韵还知道等会儿要和郭湘他们听琴,只把印子留在了高领底下,现在林嘉鹿都能感觉到衣服蹭过锁骨时,酥酥麻麻的刺痛感。

还真跟狐狸一样,舌头上有倒刺啊。他暗暗吐槽道。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消不掉了。

孙承研闻声朝他们看来,林嘉鹿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笑了笑,见孙承研神情晦暗地转过头去,心底不由得划过一丝不妙。

好像……有麻烦了。

平心而论,琴师琴技高超,水准一流,林嘉鹿是真的挺想静下来欣赏的,但耐不住文和韵老是偷偷在底下拉他手,捏得他不堪其扰。

林嘉鹿飞过去好几个眼刀,在不惊动前面人的情况下甩了两下,没甩开,只能麻木地任文和韵玩。半晌,见人实在没有松开的打算,终是忍无可忍,瞅准文和韵腰眼,狠狠一戳。

虾米躬身,世界和平。

林嘉鹿满意收手。

这下能好好听琴了。

侍应生续了三回茶,表演接近尾声,散场时已是明月挂枝头。几人走出竹楼,郭湘点起根烟,问道:“文老板,还有这俩高材生兄弟,今天尽兴呐。晚上有什么娱乐活动不,要不要再去玩两圈?”

文和韵接过郭湘递来的烟,夹在指尖没点燃:“他们昨天很晚才到的Z市,我去接的人,都有点没休息够,今晚就不跟郭老板一起了。”

郭湘摆摆手:“那就下次,文老板吃饭记得叫上我啊。晚上冷,我也早点回去了。”

文和韵说的是场面话,再次回到他家时,林嘉鹿却真的有些疲惫。

这一整天连轴转了好几个地方,又是喝茶周旋,又是打牌听琴,一年四季续航都不够持久的林嘉鹿早已电量告急,坐在车上就开始打哈欠。

文和韵不仅喝了下午茶,还吃了夜宵,一次吃饱前二十五年的量。他自知理亏,把林嘉鹿送到房门口,温声细语想帮他放洗澡水,被小鹿角顶了出去。

春风得意马蹄疾,被赶出来的文老板也笑眯眯,带着吃饱喝足的笑意,嘱咐阿姨等会儿热个牛奶送到林嘉鹿房里,自己便不再留下招嫌,松松筋骨,回房休息去了。

再说房里,浴室暖气开得足,林嘉鹿洗着洗着就开始眼皮子耷拉,差点在按摩浴缸里睡着。

太舒服了。

在浴缸泡了二十分钟的澡,直到水微微变凉,林嘉鹿才跨出来。

门口传来两声规律的敲门声。

“谁啊?”林嘉鹿穿好睡衣,打开门一瞧,吓得睡意都出走一半,差点直接把门又关上。

预感成真。

门外,孙承研一身深蓝色的睡衣,手托一杯牛奶,姿势闲散地倚着门框。

他没有戴眼镜,吹得半干的额发捋起,抬眼看过来,举起手里的玻璃杯,似笑非笑道:“我替文和韵借花献佛来了,小鹿不清我进去坐坐吗?”

林嘉鹿强颜欢笑:“哈哈,我能不请吗……?”

孙承研好整以暇,杯中的牛奶都没晃一下。

林嘉鹿心知逃不过这一劫,探了探脑袋,迅速瞥过走廊两侧,发现外面除孙承研之外空无一人,便赶紧将人拉进门。

“这不是忙着替大和跟他的合作伙伴探讨自考研究生的分析与建议嘛,”孙承研十分自然地把牛奶放在床头柜,在床上坐下,招呼林嘉鹿过来喝,“文和韵让阿姨给你热了牛奶,晾了一会儿,现在温度正好。”

“哈哈,忙点好,忙点好啊。”林嘉鹿搓搓手,像个小跟屁虫,跟在孙承研身后。

也许是摘了眼镜的孙承研压迫感太强,跟换了个人格一样,搞得林嘉鹿这会儿看见他,总感觉后脖子毛毛的,危机感“嗖嗖”往上窜。

孙承研的睡衣也是松松垮垮,扣子解了两颗,靠在床头,无声地注视着林嘉鹿把牛奶喝完。

目光如蛇信,丝丝吐过林嘉鹿滚动的喉结。

林嘉鹿从没被人这么仔仔细细盯着喝过晚安奶,一时喝得急了,被没来得及咽下的牛奶呛得直咳嗽。

我到底为什么要心虚啊!

林嘉鹿咳得难受,在心里偷偷骂孙承研:可恶的保研哥,长那么可怕干什么!

咳嗽声中,林嘉鹿听见孙承研无奈地叹了口气,用那双熟悉的、冷冰冰的手,轻轻拍打着林嘉鹿的背。

因为垂首咳嗽,发尾散开而露出的后脖颈上,被某个人落下了一串暧昧的粉红印记,如同嚣张的宣告。

真刺眼。

“紧张什么呢,”他的声音也是轻轻的,“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林嘉鹿好不容易停下咳嗽,听见此话,如获至宝,眼圈还是红的,就抬起头,迫不及待道:“你保证。”

走入蛇口却不自知的小鹿,主动迎天敌进门,还在询问蛇可不可以不吃他。

真是天真得可爱,让孙承研几乎有些不忍心欺骗他。

所以孙承研没有再说谎,只闭上了嘴,没有回应林嘉鹿的话。

看得林嘉鹿心凉了半截。

救、救命啊!

孙承研接过林嘉鹿手中的牛奶杯,两人手指相碰的地方,明显感觉到林嘉鹿手上轻微的颤抖。杯子底部落在床头柜上,“咔哒”一声,伴随着孙承研再次开口的话语。

“对不起,我不保证。”他说,“刚才是骗你的。”

林嘉鹿熄火了,嘴唇张了合,合了张,阿巴阿巴,像条缺水的鱼:“你、你,孙承研,你要干什么?”

孙承研拍拍身边的床,让林嘉鹿坐过来说。

林嘉鹿撑着床沿与他对峙半晌,最终还是爬了过去。

七个葫芦娃兄弟里,林嘉鹿能跟其他人作威作福,却老是被孙承研管。只能说,学神加黑老大的双重buff实在很有威慑力,别说林嘉鹿自己,就说跟他告白的那几个,不也是选的孙承研来当代表吗。

所以不怪他软啊!

孙承研帮他盖好被子,也给自己掖了掖:“文和韵跟你装可怜了?”

林嘉鹿躺在被窝里,闻到孙承研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他动动鼻子,将脸往下藏了一藏:“嗯……还好吧……其实我们没做什么来着。”

味道倒不像黑老大会用的。

“他真想做什么,你还逃得掉?”

林嘉鹿在被子底下捏了捏自己的胳膊,默默在心里肯定:确实。

孙承研说:“高渐书、文和韵都已经不是高中时候的他们了。八年过去,他们见过的人、遇到过的事比起你我只多不少。小鹿,不管他们在你面前有多可怜,都不要信。”

林嘉鹿眨眨眼:“保研哥,你是在给情敌上眼药?”

孙承研微微笑道:“我相信小鹿早就能看出来,只是我自己感到不安罢了。”

林嘉鹿见孙承研没有上来就找他麻烦,作死的劲儿又上来了。他扒开遮住脸的被子,翻了个身去看孙承研的表情:“不安?你跟文和韵不是下午还在合作共赢吗?我还以为你们配合得这么好,是都不在意对方了呢。”

“配合?”孙承研低下头,冰凉的手指抬起林嘉鹿的脸,“小鹿,你好像搞错了什么,我从来没有配合过他。”

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伸下去,掌住林嘉鹿暴露在空气中的后颈,手指摩挲着那道鲜明的吻痕:“没有人能大方地与别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人,哪怕是和最好的兄弟。”

林嘉鹿自己看不见后颈的痕迹,却在孙承研的动作里察觉他心情的不爽,随即意识到:文和韵在他脖子上可能还不止留了一处痕迹。

……完了,今夜脖子不保。

后颈被摸得痒痒的,林嘉鹿缩了下脖子,正好用下巴夹住孙承研的手,于是卖乖地朝他笑,试图拯救一下自己:“对对,保研哥说得对,这个话题很有深度,很晚了,我们明天再继……”

话到一半,眼前突兀地被蒙上一片黑。

孙承研宽大的手掌盖在林嘉鹿眼睛上,捂住林嘉鹿那双惹人怜爱的眼睛和所有未出口的小聪明。

睫毛在手心里颤个不停,眼球在眼皮底下不安地转动,呼吸变急促了,他猜到了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孙承研的气息近了,隔着手掌的厚度,呼吸打在林嘉鹿嘴唇上,很稳定,一点不慌张。

他说:“嘘,小鹿,文和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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