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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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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高三开学以来的这一个多星期,大家每天都被高强度的课业折磨着,心里都压着口闷气,所以逮着机会,男生们在球场发泄了个痛快。

他们快到晚自习的时候才收手,各个都畅汗淋漓。这场球除了陆蘅、沈情、乔燃、林苑四人之外,还有其他班的几个男生一起,虽说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他们看着一班那“F4”被姑娘们包围着又递水又送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埋怨老天不公。

陆蘅身上都湿了,发丝黏在额间,他随手往上拨弄了几下,面前堵着热情激动的“肉墙”,去路被挡住,他不能像乔燃那样板着张脸说“你们学姐脾气不太好,我要是收了咱们都得死这儿”,也做不到沈情林苑那样大大方方的收下然后说声谢了。

这种情况,他能做的就是垂下拨弄头发的手,对姑娘们简单笑了笑,说:“谢谢,给他们吧,我不渴。”

在她们被拒绝后黯然神伤的时候,他没有多余的停留,转身从另一边绕出“肉墙”,往球场外走。

走在时候他抬了抬头,朝斜对面的主席台看过去,那边离得有点远,视线不清晰,只能模糊看见台上最高处坐着两个姑娘。

“蘅哥!”

陈潇从边上小跑过来,陆蘅还没来得及聚焦的视线被干扰,他缓缓收回来,转头看她。

陈潇在他面前站定,眼睛弯着明媚的笑,她先是故作嫌弃的说了句“瞧你这一脸汗”,然后从兜里掏出包纸巾给他,“喏,快擦擦,别捂臭了。”

陆蘅和陈潇高一时候当过两个月的同桌,那时候温尔乔燃沈情是前后桌,都是开朗大方的性子,几人轻而易举就玩到了一起。就算后来高二文理分了班,那份情谊也还在,偶尔一群人会在周末约着玩。

也碍于这层原因,陆蘅对陈潇不能像刚才那些陌生姑娘一样拒绝,于是接过了她的纸巾,攥在手里没打开,胳膊垂落下去,轻笑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这不是有求于你嘛,应该的!”

陆蘅想起昨天她发的消息,问:“怎么了?”

陈潇立刻收起笑脸,换上了忧愁:“我参加了个演讲比赛,过几天就决赛了,但稿子怎么改都觉得不对,所以想麻烦你帮我看看。”

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成方块的纸,递到陆蘅面前,“除了你这位大神,我想不到更合适的帮手了。”

陆蘅低头看了眼这张纸,“你这么说我可不敢接,万一给你搞砸了。”

“你谦虚个什么劲儿啊!”陈潇拽起他的手把纸硬塞到他手里,“就这么说定了啊,你帮我看看哪些地方需要改,明天下午放学我去你班里找你。”

陆蘅被迫收下了纸,看着她向后退开的动作,自知再拒绝也没用了,无奈的笑了笑,说:“明天下午不行,后天吧。”

陈潇琢磨了一下这个时间,然后轻快的笑了起来,双手背在后面,脚尖轻轻踮了两下,高高的马尾一晃一晃,像个活泼明动的精灵。

“好呀。”

温尔感觉头皮快炸了。

她虽然和陈潇是好朋友,但自从高二分班后接触的就少了,不像以前那样整天凑在一起诉说小秘密。

所以温尔真不知道陈潇什么时候对陆蘅动的心思,还还还大庭广众的递情书?!

如果没有肆宁的存在,那温尔肯定站在陈潇那边,不留余力的帮她摘下陆蘅那朵高岭之花。

但问题就在于现在出现了肆宁。

虽然都已经知道她和陆蘅以前就认识,有了朋友这层身份加持,对于两人每天出双入对的现象就有了合理解释。而且在学校里他们之间的相处规规矩矩,没做出过什么出格行为引人误解。

但温尔可能是跟陆蘅私下接触多了,她比大多数人要了解陆蘅,印象中,他是个极其懂分寸的人,行为处事张弛有度,对任何人都以礼相待,稳重到不像一个未成年少年该有的状态。

可就是这样一个随和的人,让温尔打心底生出一种畏惧,认识他这两年,除非有事,否则她从未像跟其他几人一样,肆无忌惮的聊天发消息。

因为就算给他发了,他也简单回复,从不瞎扯闲聊。

外热内冷,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人了。

温尔见过太多跟陆蘅现场告白却遭到他用温和态度拒绝的案例,也曾亲眼目睹他在放学后,将放在他桌上的礼物和情书从书包中拿出来,看都不看就扔进路边垃圾桶。

他会在现场顾及别人的感受,但是私底下,他做法残忍。

温尔曾对乔燃私下感慨,像陆蘅这种各方各面都出色佼佼者,眼光高是正常的,可那么多优秀的女生喜欢他,他都不予理睬,他不会是在神坛待的太久,思想升华到一定境界,不屑于触碰凡人间的感情吧?

乔燃回应:“少看点儿乱七八糟的小说。”

虽然没得到想要的附和,但温尔内心一直坚定的这个想法。

直到肆宁出现。

温尔亲眼见识到陆蘅对她的区别对待,他的种种行为完全超出他对朋友该有的范围。

没猫腻,她不姓温。

只是目前是陆蘅单方面暗恋还是俩人已经修成正果在搞地下情还不得而知,温尔也没多嘴去问,毕竟是人家俩人的隐私。

以前温尔一直想象不到究竟是那样子的女生能够配得上陆蘅,家境、修养、颜值、智慧集于一体,他站的位置太高了,就算仰望都难以望及。

后来她见到了肆宁。

温尔长这么大,从来没觉得一个女生竟会漂亮到让人惊心动魄的程度,明明占据那么多优势条件,她却没有恃才傲物,不张扬不炫耀,一直都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距离感。但温尔和她接触后才发现,其实不是那样的,冷漠只是她的自我保护层,面对对她善意相待的人时,她会自动收敛起那层寒霜。

这样就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吸引力,想要离她近一点,对她好一点,给予她温暖,将她融化。

陆蘅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生,温尔一点都不稀奇。

甚至觉得,没有比他们更合适的人了。

两个站在顶端的人就应该走在一起,那样才不突兀啊。

温尔只是替陈潇感到心酸,以前陆蘅眼里就没有装过谁,如今有了肆宁,又怎么可能再去看她。

这注定是场无疾而终的单相思。

陈潇到底怎么想的?

温尔内心悲叹一声,试探的打量了眼肆宁,就见她无动于衷的看着陆蘅和陈潇那边,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如果她和陆蘅已经修成正果的话,那么在看到自己喜欢的男生不仅收了其他女生递的纸巾、情书,还对那个女生笑的时候,再强大的心理素质应该也难以冷静。

温尔这下可以笃定了,受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陆蘅,目前在搞单相思。

世界啊,有时候真玄幻。

回教室的路上,温尔没当着肆宁的面去提陆蘅和陈潇的事,她有意转移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肆宁聊了一路废话,有时候会得到回应,但大多时候肆宁是在安静的听。

回教室坐在座位上后,肆宁翻找着晚自习要用的课本和练习册,然后把它们摆在桌面上,低头从桌洞里拿出水杯喝了口水。

温尔无意回头瞥见,说:“你杯子真好看,从哪儿买的?”

肆宁动作有轻微的停顿,把杯子从嘴边拿下来,低头静静的看着,不知在想什么,几秒后才轻声说:“星巴克。”

“那肯定很贵吧?”,温尔故作惊叹。

肆宁盯着杯子又是一阵沉默,温尔看着她这样,心里莫名压抑起来。

怎么总觉得这位小天仙经历过万般蹉跎,背后藏着悲伤故事呢?

不然怎么会形成这种性格啊?

“不清楚”,这是肆宁沉默过后的回答。

温尔眨了眨眼,“别人送你的吗?”

“嗯”

温尔不想让她一直这么闷着,还想再跟她说会儿话。这时候陆蘅他们回来,应该是去洗了脸,脸上和额前发丝都挂着潮湿气,跟被汗打湿的那种黏糊糊的状态不一样。

陆蘅坐下后拿出水杯,扭开后刚要喝,就见温尔欲言又止的盯着他。

陆蘅不明所以,用眼神询问。

温尔纠结半天才试探的问道:“陈潇什么情况?”

“嗯?”陆蘅脸上的疑惑不是刻意装出来的,是真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温尔忽然有了点底气,直白道:“她在操场给你什么了?”

陆蘅看了她几眼,然后放下杯子,从校裤口袋里掏出张纸。

这一瞬间,没人发现肆宁握着杯子的手指关节发白。

“这个?”陆蘅拿着纸问温尔。

温尔心情有点复杂,她迅速往正低着头的肆宁那边瞟了眼,无声的给他暗示什么。

陆蘅下意识也看了眼肆宁,然后把那张纸打开,摊在桌上说:“陈潇要参加演讲比赛,找我帮忙看看稿子内容。”

温尔长这么大没松过这么长的一口气,她那会儿真以为是陈潇暗恋陆蘅,之前一直有所顾忌没敢说,结果这两天被肆宁和陆蘅的绯闻刺激着了,打算不顾一切的放手一搏呢!

如今误会解开,温尔的心路历程拐了十八个弯,她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啊”了一声,赶紧道:“你写作那么好,以前还得过奖,她想找你这个有经验的过来人帮忙倒也正常。”

“别吹我”,陆蘅把纸收起来扔进桌洞,“万一帮了倒忙。”

“那也不能怪你啊”,温尔说,“是她强行塞你手里的不是?”

陆蘅“嗯”了声,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水,将盖子扭上的时候瞥了眼肆宁手里,接着看了眼手表,见时间还来得及,他把手指伸过去,点了点她一直盯着的书面。

肆宁淡然的朝他掀了掀眼皮。

“水杯给我,我去打水,帮你一起打着”,陆蘅轻声对她说。

“不用”

“这杯喝一天了”,陆蘅说,“早该凉了。”

肆宁不理他了。

温尔心说风水轮流转啊,她忍着想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对肆宁说:“凉水喝了对身体不好,尤其咱女生,不能喝凉的。”

“嗯”,陆蘅附和了声,伸手过去把肆宁手里的杯子拿过来,大概是这么多人看着,她没反抗,顺势松了手。

肆宁:“……”

温尔看了眼陆蘅拿着两个杯子走出去的帅气背影,突然感觉自己是在杞人忧天。

那可是陆蘅啊,大名鼎鼎的陆神啊!

目前单相思又怎么样?

但凡他主动出击,肆宁还有回旋的余地?

谁不喜欢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啊啊啊!

一股浓浓的羡慕充斥在温尔心头,她转头狠狠瞪了乔燃一眼,仿佛在说:你看看人家!

乔燃无语的睨了眼,然后摆着那张别人欠他钱的冷脸,抬手朝她勾了下。

温尔抿了抿唇,把手伸进桌洞里摸了几下,摸出个黑色的保温杯。

乔燃起身走出去,经过她那张桌时一把把杯子夺了过去。

看都没看她一眼,可真是冷漠又无情!

温尔若无其事的低下头,轻咬了下唇偷笑。

陆蘅接水到一半,乔燃出现在他旁边,他瞧了眼他手里的保温杯,随口说了句:“难得见你用保温杯”

乔燃漫不经心的捏着杯子等他:“给那祖宗用的,不是来了那什么鬼的亲戚。”

昨天温尔从医务室回来之后,虚弱的趴着桌上抱怨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大姨妈这种烦人的亲戚。

这种事陆蘅也没法跟乔燃闲聊,干脆沉默的继续接水。

“不过也得感谢你”,乔燃声音冷淡,听不出一丝感谢的意思。

“嗯?”

“追个人我也跟着省事,昨天那祖宗疼成那样了都不喝热水,我差点按着她下巴往里灌。今早上好说歹说喝了几口,这不你一帮肆宁打水,她就跟着瞎攀,嫌我不给她打。”

“……”,陆蘅接完了水,端着杯子站那儿平静的看了他几眼,片刻后低声笑了,“这么明显?”

“不明显”,乔燃淡定的把他挤到一边,杯口对准热水出口,按下按钮说,“就他妈差刻在脸上了。”

陆蘅感受到他的嘲讽,也不恼,眉间微挑,说:“我还觉得挺收敛了。”

临近上晚自习,打水区就他俩人,乔燃说话没有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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