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
……小流?
江怀辞缓缓睁开眼,只觉脑子晕得厉害,眼前人的样子在他眼中带着重影,但没错,真的是小流。
“小流,怎么是你?”
江怀辞愕然,他撑起上半身,用力眨了两下眼睛,视野清晰些许了。
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江怀辞只觉自己像被诅咒了一样,倒霉透顶。
先是发现一个风景秀丽、灵气浓郁的山谷,谁曾想那是迷梦蝶族群的领地,迷梦蝶擅长施展迷阵困住敌人,遍地迷阵,刚出一个又进一个,一来二去就和大家走散了,同伴只剩任姑娘一人。
好不容易找找出迷阵的破绽走出山谷,他和任姑娘还没得歇停,突然出现一只气息极其恐怖的强大妖兽,追杀他们一路,直到前方断崖无路可逃。
落到妖兽手中必死无疑,反而跳崖存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和任姑娘果断纵身一跳。
事实证明他们赌对了,江怀辞感觉自己除了体虚头晕,几乎没受什么伤。
“不是我,师兄想见到谁?”
谢逐流的声音打断了江怀辞的思绪,他眨了眨眼,总觉得小流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可再一看师弟惯常的冰块脸……呃,或许是他想多了。
“我们不是在山谷走散了吗,小流你为何会在这里?”江怀辞一边说,一边扫视周围,“任姑娘和我一起下来的,怎么不见她人?”
他们身处一个洞穴中,且这洞穴大概率是人工开凿的,洞壁齐整垒以石砖,顶部镶嵌数颗夜明珠,散发熠熠光芒,照亮了整座洞窟。
地面则长满紫色的不知名花朵,花团锦簇恰似一片紫色海洋。
谢逐流比江怀辞醒得早,已简单探查过洞穴,他开口道:“师兄,这很可能是某个大能的传承洞府。”
“传承洞府?”江怀辞惊喜地重复一遍,难怪这洞窟活像个花园,还用了这么多拳头大小,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夜明珠。
如此看来,倒是因祸得福了。
穿越十几载,小说里的奇遇终于给我撞上了!想到这里,江怀辞难免生出几分激动,他不觉得自己倒霉了。
“任姑娘应当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
听说传承洞府多套有空间阵法,进入后随机传送地点,像他和小流这样被送至同一处的才是稀罕事。
江怀辞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落在传承洞府上,也就忘记了谢逐流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的事,说道:“那我们赶紧从这个花园出去,然后找任姑娘会合。”
谢逐流冷哼一声:“师兄对她倒是上心。”
话一出口,江怀辞还反应过来,他自己先心下一紧,忙找补道:“我观任姑娘的谈吐和气场,绝非等闲之辈,她定有保全自己的办法,师兄无需过多担心。”
江怀辞端详师弟几眼,心中略有思量,“话虽如此,任姑娘毕竟有伤在身。”
“何况这些花看起来不简单。”
江怀辞站起来,他头晕得更厉害了,且这种晕感并非是从高处坠落后带着疼痛的昏沉,更像是喝多了酒的迷醉,愈来愈醉……
“出口在那边,”方才探查时谢逐流已经找到了,很显眼,是一扇巨大的石门,“但门关着,我试过,打不开。”
“应该是有机关。”江怀辞说,小说里都这么写。
两人走到石门两旁,一人一边搜找机关,按理说机关不会离门太远,可他们绕了山洞一圈都没什么发现,又回到门前。
更不妙的是,江怀辞感觉自己全身莫名发软,唯独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相反……
难不成这些花有催情的作用?!
江怀辞有些慌乱,转头问谢逐流:“小流,你觉得热……”
话音戛然而止,他愣怔地盯着谢逐流的脸。
谢逐流不明所以:“师兄,怎么了?”
江怀辞喃喃:“小流,你的眼睛变红了……”
谢逐流心下大骇,他的血瞳又出来了?可他为何毫无察觉?
这一刻,谢逐流也意识到花有问题了。
加上昏迷的时间,两人浸在花海中良久,无声无息中了花毒,而谢逐流觉醒噬天魔虎血脉后因兽性暴动,时常欲念焚身,反而未能及时发觉异样。
先前两人未嗅到一丝花香,以为这花是无味的,然而随着情欲滋长,浓郁到发腻的香气扑鼻而来,钻入心肺,攫人神志。
“尽快……离开……”话不成句,江怀辞强行压下滚到舌根的一声呻吟。
他不再想小流的眼瞳怎么会变成红色,因为他几乎没有了思考的能力,脑子变得愈来愈混沌,身体燥热无比,好似被大火灼烧一般,既烫又痒,难受得紧,想有人挠一挠。
他下意识的想要往谢逐流那儿贴去,小流身上肯定很凉快。
……不,他是你的师弟!
江怀辞勉力扶着墙往后退,可没走两步就跌坐在地上,压倒一丛花。
身体触及冰凉的墙砖,他闷哼一声,终是控制不住彻底失了神智,瘫软靠墙,在师弟眼皮子底下发出满含春意的喟叹,双腿交叠磨蹭,一手扯衣领一手拉腰带。
“师兄……”
谢逐流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色低哑,尾音有些发颤。
他脚上像是生了锁链,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盯着江怀辞,不敢错开一分。
得益于近来总是压抑欲望,谢逐流此时仍存些微理智,他想伸手扶师兄起来,又觉得自己的手一旦摸上去,就放不下来了。
江怀辞胡乱解了半天衣裳都没能解开,于是抬起湿蒙蒙的眼眸,软软地吐气:“小流,帮帮我……你帮帮我嘛……”
谢逐流闭眼再睁开,抬脚向师兄逼近。
我中了花毒,他在心中对自己道,俯下身,伸手抱住师兄的腰,忽视刚刚发现的,墙上一块刻有隐秘纹样的石砖。
刹那间,欲望翻涌,犹如波涛骇浪,淹没他本就薄弱不堪的心防。
夜明珠泽润的光华下,两道身影纠缠不休,沉沦于无限欢愉。
地上花倒塌大片,不少花被压出汁液,两人衣衫渐渐染上紫色,由浅变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