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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The Deca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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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Chloe和Eve怎样?………. 那就好,不要担心我,你在家把她们照顾好就行了。医院里出了一些异常状况,我今晚回不了家了………好的,我也爱你。”

Summer挂掉电话,将手机屏幕朝下放在一旁,疲惫地靠在椅背闭上双眼。

天色逐渐变暗,我瞅着窗户中我们模糊的倒影,天空中悬挂的半轮月,以及教堂透着灯光的彩色玻璃,设想着这些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一个信教的人,但是如果人世间真有这么一个上帝,我祈求他保佑福岛,帮助他和Summer渡过难关。

我趴在床边,逐渐闭上双眼睡去。

我凌晨四点醒来时,脖子和胳膊已经麻了。冬季的夜晚格外漫长,窗外天空一片漆黑,只有天边泛着深蓝色,与床上躺着的人的眼睛同色。急诊部依旧繁忙,门口停着闪着红蓝色灯光的急救车。Summer在医院临时的架子床上熟睡,我把她的被单盖好,忽略回避咖啡的医嘱,到楼下买了两份咖啡和早点。将其中一份放在桌子上后,我匆匆离开。今天是礼拜五,依旧要去上班,有重要的会议要参加。要是没有咖啡,我连车都开不了。手机上闪现一串又一串与工作有关的短信,我竭尽全力,费尽工夫没有找借口请假,倘若我在今天请假不上班,我的上司会宰了我。

————

下班的那一刻,我急急忙忙回到公寓冲了个澡,用运动包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剃须刀,洗漱用品等等,做好了周末住在医院的打算。

我到达医院时正值午夜1点了。走廊的灯已经关了,只能听见机器“嗡嗡”的声音,不知哪间病房传来的有规律的呼吸机声音,护士站只有一名护士在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进到病房里,Summer已经休息了。我悄悄把运动包放在衣橱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趴在床边。借着走廊应急灯昏暗的光,我注意到他脖子,脸和手上的纱布貌似换成了新的。我在他脸上没有伤口的一边落下一吻,轻轻握住他依旧冰冷的手,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我被床架子“吱呀”的尖刺的叫声惊醒,我睁开双眼坐起身,手中揪着床单,而不是福岛的手。病床上空空如也,不见他的人影。我在惊慌中左顾右盼,霎时间医院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福岛已经扯下身上所有的针头站在衣橱前,旁若无人似地脱下病服,换上我放在衣橱里的干净衣服。

“你要做什么?” 我颤抖着嗓音问道。

福岛瞟了我一眼不做声,我们的目光相碰,刹那间我的心脏一片阵痛,那种痛感化作一股电流迅速流向身体的各个角落,每条神经都在痉挛扭曲。那双眼睛中,除了对生存的倦怠以外什么都没有。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我自己的换洗衣服穿上,却对下一步该怎么做毫无头绪。

一名护士双手插在腰间,无奈地任福岛胡作非为。她身旁的Summer一脸茫然站在门口,直到福岛与她擦肩而过走出病房了才恍然大悟。我不知所措,只得跟他出病房。

“我的孩子。” Summer回过神来焦急地喊,“你要去哪里?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你,你现在不能走!”

说话丝毫不奏效,福岛不予搭理,她直接上手钳住了福岛的胳膊。

?

福岛的眼神变了,仿佛握住他胳膊的是烧得通红的铁钳子:“放开我。”

Summer拉扯着福岛身上穿的我的北面外套:“你给我回到病床好好躺着。”

他定定地望着Summer的手,突然开口轻轻说道:“我长得像他吗?”

“他?” 我不清楚福岛口中的“他”指的是谁。Summer显然明白他的问题,她一瞬间愣住了,张口结舌。

“忘了吗?人太多了吗?还是说,你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的长相?” 福岛接着问道。他的神情夹杂着我从未有见过的压抑的神经质,以及某种直面自己生母,戳到敏感痛处的满足感。

Summer害怕这样的福岛,垂下头,脸上有着不可言喻的惶恐不安,悻悻地松手。福岛仿佛对Summer回答不出来他的问题,或不敢回答早有预感,他平静地转身走向护士站。

“你给我停下来!” 由于情绪激动,Summer满脸通红,她转身对周围的工作人员开始大声嚷嚷,“我是他母亲!我说话你们听不到吗?他还不能出院!你们给我拦住他!”

走廊里,为福岛清理过伤口的医生对Summer慢悠悠地说:“你毋庸置疑,我们完全理解,并承认他是你的儿子。但他是成人,除非你有委托书,你不能干预他的医疗选择。”

“我他妈的不管,不要让他离开!是谁做的主允许他走的?就是你吗?我要去举报你的玩忽职守!” Summer额角青筋暴起,狠狠瞪着周围的医生护士,眼神仿佛能把人生生撕开。她的威胁只是只纸老虎,根本震慑不了对病人的家庭是非司空见惯的医疗人员。他们只是清一色地面带同情与遗憾远远观察着我们,却无动于衷。

整个楼层都是Summer歇斯底里的哭号,她试图再次拉住福岛,但是刚迈出几步臃肿的身体便不稳地摇晃了一下,转眼间瘫倒在地,变成了吃痛的呻吟声。我的心瞬间沉到了底,担心地蹲下来扶住Summer:“你还好吗?”

福岛站在护士站前,在所有医生和护士的众目睽睽之下签放弃治疗,自担后果的表。最后将笔放在一旁,没有碰护士打印出的出院报告和监测结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徒留Summer狼狈不堪地抱着肚子卧倒在地,始终没有再看与他分离十年的母亲一眼。

我该怎么办?去跟着福岛,还是留下陪Summer?

Summer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喘息着说:“Alyx,我恳求你,请你跟着,照顾好他,不要离开他。”

有几名护士前来帮助Summer,我稍微放了点心,抄起厚厚的报告结果,即刻跟到福岛身后,生怕他人间蒸发。

我跟着他进了电梯,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的对面站着的人是27岁,成年的福岛。我拿了3-4件上衣,包括短袖,长袖,毛衣等。除了北面外套,他特意选了那件高领毛衣,从脖子到手腕包得严严实实。他个子更高了,身材瘦削,我的牛仔裤在他身上显得宽松肥大。肤色泛着不健康的蜡白,盖住脸颊伤口的纱布丝毫掩饰不住沧桑的神色。

他背靠电梯,闭上双眼。

这是自十年前我找他做作业以来,我们第一次独处。当时他满脸的伤,衣服下覆盖着伤。十年后,我们都已长大成人,可他的境地依旧此般无奈。漂浮着消毒水的电梯间有种令人窒息的束缚感,不知是由于里面昏暗的光线,污浊的空气,还是态度冷淡,浑身上下新伤盖着老伤,对自己的遭遇绝口不提的福岛。

“跟我上车。”

“…………”

我的车停在医院地下车库里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恰好那里的灯泡坏了,整辆车处于黑暗中。我掏出车钥匙解开车锁,回头随口问道:“你想坐在副驾还是后座上。”

“我坐后边,你也进来,先陪我坐一会儿。” 福岛并不急着关车门,即使在昏暗的笼罩之中,我依旧能感到福岛的目光满是勾引。

“哦。。。。好吧。” 我一头雾水地坐在后座,他的旁边。

“你想艹我吗?”

“什。。。什么?” 我昨晚没有休息好,并且忘了吃药,一定是听错了。

“我没有看错你的眼神,这是你上学时想和我做的。” 福岛熟练地脱掉裤子,似曾相识的伤口暴露在弥漫着灰尘与混凝土异味的空气中。

“等一下,不行,你的伤。。。。” 不等我说完,福岛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柔软的嘴唇紧紧贴在了我的嘴唇上,堵住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扶住福岛瘦削的腰,双手却无意中伸进他的上衣底下,满手只有嶙峋伤疤的触感。我的头“嗡”的一声,试图推开他。

太晚了,福岛的手已经解开我的皮带和裤链,伸到了裤子里,玩弄几下后身体以我的两腿间为重心陷了下去,像一只章鱼紧紧吸住了我。他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银铛灵活地扭动腰肢,呼吸急促,一点也不像刚出院的病人。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咬牙挤出:“不行的,停下来。”

我不明白,我们究竟在做什么?此时我的脑袋里就像装着一只被捅的马蜂窝,身体完全是鼻子被牵着走的牛,最敏感的部位被福岛绑架,他牵到哪里我只得跟到哪里。许久没有和别人亲热过的身体不争气地贪恋着每一刻。

“艹!” 我低声咒骂,可是失速的火车刹车失灵,想要停下来谈何容易。我紧紧抱住他的大腿,加快了节奏,只想在其他人发现我们在车里做什么事时,让这一切赶紧结束。福岛猛地仰起脖子,时而像哭泣的凄迷婉转的呻吟声从微张的嘴里爬出。

Benedict是一匹圈养的驯服的白马,我则是马夫,在床上征服他只不过是驾轻就熟的简单活。

福岛做,爱时,就像一匹奔放不羁的棕色野马。习惯了与众多野马一同在野外狂奔,被野兽撕咬,被荆棘刺伤,伤口依旧滴着鲜血,野马怎会区区折服在平凡的一介马夫的马鞭下。

即使我已经结束,有了额外的润滑使得高巢迭起多次的福岛更加肆无忌惮地性奋,一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气喘吁吁,精疲力尽,体力不支地从马背上被颠下来,摔倒在地,落荒而逃。

我抽离他,慌忙从车椅背后扯出几张抽纸擦了擦,然而纸巾上还沾有鲜血。方才想起来做的时候我的手一直无意间摁压着他缠着纱布的大腿,我赶紧递给他几张纸,发现纱布上渗着鲜血:“不好意思,我有没有伤到你?疼吗?”

“应该再使点劲儿,那样会更爽的。” 福岛扬起嘴角,穿着衣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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