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王殿”的男人没有理会“时祁”的话,只是慢慢蹲下来,一把抓住女人的发根,笑着问道:“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背叛我?”
女人眼里蓄满眼泪,真正的时祁就是个恶魔!
更别提,时祁明明只是皇室的公子,却骗取了王位。
他犯了欺君之罪!
不,犯了欺君之罪的还有他的母亲,上一任齐王...
可时祁太疯狂太残忍了,女人害怕时祁用那些恐怖的刑罚对自己,所以现在整个人都颤抖得不行。
见女人露出这样狼狈恶心的模样,时祁取出怀中藏着的小刀,把刀尖抵在女人的心口处,慢慢往前推。
等女人吃痛惊呼时,他才狠狠往前一刺。
时祁在女人身上捅了一刀又一刀,连自己的身上都溅上了不少的血液。
到这时,时祁才慢慢拿着小刀往跪在自己身边的和自己长得相似的男人那边走过去。
穿着王殿服饰的“时祁”跪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和自己同病相怜的替身,被时祁踹了一脚又一脚,暗暗咬紧了牙关。
等男替身抱住时祁的腿,求他不要再踹时,时祁才冷冷说道:“暗二,你的胆子也真是大,连本王的女人都敢碰。”
暗二松开时祁的腿,朝他磕了几个头。
“殿下,是这女人勾引我,属下绝无犯上之心。”
“呵呵。”
时祁不再理会暗二,把眼神施舍给穿着王殿服饰的暗一,问道:“暗一,怎么到这里来找本王,出什么事了吗?”
“殿下,宸王被陛下罚了五年俸禄,还赏了三十杖。”暗一沉吟,“不过在此之后,陛下又赏赐了她一些财物。”
“原来是这事啊...”
时祁随意把小刀一丢,无所谓的道:“时四只是个天真的蠢货,对本王没有威胁。”
“再加上有怀家的事,她恨那位还来不及呢,稍微利用利用她,想必本王的好堂妹也并不介意。”
“殿下说的是。”
时祁轻嗤,“得了,好好为本王办事,等本王坐上皇位,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是。”
无论是暗一,还是暗二,他们都不相信时祁会好好对自己。甚至,要是时祁真的坐上了皇位,那马上就是他们的死期...
若不是时祁身上有解药,暗一早就刀了时祁,将其取而代之了。
真可惜。
世界女人为尊,男人没有继承权。再加上,男人也是真的自私冷血残忍。奈何他们嘴上的功夫确实了得,骗了不少人。
时祁的母亲,上一任齐王时谌恋爱脑上头,和一个男人好了,并愿意忍着疼痛和他有了个孩子。
生孩子真的很痛,时谌生完就后悔了,她明显感到自己体能的下降,身体的衰败,自此绝了再生孩子的念头。
而且时谌发现自己看上的男的好像也没有哪里好的,便把他扔到了乡下的庄子,任其自生自灭。
再加上,她生下的孩子是个男孩。
男孩继承不了时谌的王位。
时谌动了些歪脑筋,对外宣称自己生下的是女孩。且一直在搜罗与儿子长得像的小孩培养,并配制了许多毒药令他们服下,好让自己的好大儿坐稳王位,一生顺遂。
女人生来就疼爱自己的孩子,若是亲自以□□孕育,那这爱会更深厚。
暗一是女人,可以用来做时祁的挡箭牌。若不是曾服下需要每段时间就要吃解药的毒,她真的会把时祁取而代之。
王殿这个身份,权势滔天,尊贵非凡。更别提,齐王殿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三位王殿里的一个。
暗一承认,她很贪婪,想要的更多。
是夜。
因为背部有伤,时四虽然和怀玉睡在一块,但并没有做羞羞的事。
入夜前,安景曾来了一趟,她听说时四被那位打了板子,处理了些不安分的人后,就立即过来了。
时四拉着怀玉和赫飞,就与安景在书房里嘀嘀咕咕。
“...”
“就这么做,让她俩斗起来。”
时四的母亲是个妙人,除了会赚钱,收集情报也是个好手。到现在,时四的手里,都有好几条收集情报的队伍。
用时四母亲的话来说就是:本王的傻闺女,你手上得握着足够多的筹码,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不然哪天真的会不明不白就死了。
当然,有了足够多的筹码,你甚至能有另起炉灶的底气。
所以,时四虽然常年足不出户,却掌握着朝堂上半数以上官员的把柄。有这些把柄在,时四并非不能与她们争一争。
“怀玉,人家后背好痛哦,你可不可以给人家讲点故事哄人家安寝?”
时四趴在床上,脸朝向怀玉那边,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怀玉。
怀玉伸手抚摸着时四的头发,笑道:“时四撒娇起来真可爱,从前很少见你露出这样娇憨的样子。”
闻言,时四哼了一声。
“那是因为我这是真心喜欢你,怕再失去你。”
怀玉愣住,无奈笑了声。
“我不擅长讲故事,希望你不要觉得俗套。”
“才不会呢!”
怀玉的声音很好听,总是很温柔的样子,这声音真的很适合用来哄睡。
当然,怀玉讲的故事也是真无聊...
时四慢慢睡了过去,看着时四恬静的睡颜,怀玉的唇角忍不住勾起。
怀玉握住时四放在被子外的手,也睡着了。
凰都安静了半个月。
前些日子,周王时绥就从手下那里听到了一则离奇的传闻。传闻里说,热衷于拉皮条的齐王,其实是个男人,他的身边,有和他长得一样的女人在做挡箭牌。
时绥本来对这则传言嗤之以鼻,然而她手下的智囊晋吉劝了她,让她留一个心眼。
“殿下,无风不起浪啊。更别提,先齐王没有用姻缘石,而是和一个男人有了孩子。因为是和男人结合,所以时祁,是有为男人的可能的。”
时绥听着晋吉的话,便真的留了个心眼。
时绥派人盯了时祁半个月,发现,时祁的一些习惯,面部的表情,以及喜恶什么的,都有细微的差别...
时绥确认,时祁真的是男人。若他是男人,便没有了皇位争夺的资格,而剩下来的时四,天真愚蠢,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还没到终点,时绥已经觉得自己坐上皇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殿下,过几日便是狩猎的日子,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揭穿他。”
“善。”
狩猎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时,时四身上的伤口早已愈合。而时瑰令工匠雕刻的复原时四与怀玉的那枚定情玉佩,也被宫中的女官送到了宸王府。
时四收到玉佩,立即就对女官和颜悦色起来了。
女官把时四的表现上报给时瑰,时瑰只觉得这个堂妹,傻得可爱。
时瑰愿意纵容这个堂妹,横竖是因为她没有任何威胁。甚至若是有朝一日时四不老实了,把她家抄了充盈国库都简单得很。
狩猎当日,时四也不说恨时瑰了,还笑嘻嘻的看着时瑰,甜甜的喊她姐姐。
时瑰摇头,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还是要多加照顾才是,不然被人骗了害了,可怎么办哦...
时瑰的母亲,敏感多疑,却从来不怀疑时四一家。因为她们好像对皇位真的不感兴趣,要么只想赚钱,要么只想谈情说爱。
十多年前,长江水患,先宸王捐了自己全部的身家,让自己和她女儿时四得了好名声。
偏偏先宸王事后又很快积攒了一笔不菲的家当,她天生就适合做钱袋子。
而且,时瑰小时候常常和时四玩到一块,和另外两个的关系,却是一般。
时瑰突然又不想让时绥上位了,因为若是时绥上位,那她这个傻堂妹,真的会惨死。
时氏皇族武德充沛,很喜欢用狩猎等方式展示自己的威严。
狩猎的队伍经过抽签,分为了四组,分别为:凰帝队,宸王队,周王队和齐王队。
虽然看上去旗鼓相当,但最后胜利的一定只有凰帝队。
狩猎从早上开始,接近傍晚时,事情好像不对劲起来了。
齐王出事了!
有武将拖着身着王殿服饰的形似齐王的男人,将他重重摔在了地上。
“启禀陛下,臣要告发齐王与先齐王,混乱皇室血统,以男子之身骗得王位,犯下欺君之罪!”
营地内,众人看向瘫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齐王”,发现他真的是个男人。
他有喉结。
时瑰坐在首位,冷冷吩咐道:“把他的衣服给朕扒光!”
卫兵很快把“齐王”的袍服扒下,露出平坦的前胸...
“时祁!”
时瑰愤怒的站起身,从身旁女官手里拔出长剑,就往时祁那边走去。她狠狠踹了“时祁”一脚,刚准备用长剑刺死这个孽障,却发现“时祁”的身上,有个印记...
于是,时瑰冷冷的看着告发的武将,道:“你再好好看看这个人的腰间,有什么印记。”
时瑰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就发现了这个“时祁”的不对。
他的身上,有一枚罪奴才会烙印上的奴印!
他不是时祁!
而这时,营地里有另一个“时祁”跌跌撞撞,神色凄惶地跑到时瑰身前,跪下抱住了时瑰的腿。
“陛下,有人要害臣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