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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黎明即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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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已尽,在逐渐加深的黑暗中,黎简、魏鹤译、桑呈志三人皆神色严肃,他们此刻因产生分歧,气氛称不上好。

“袁军突然让你们去谈判,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惶恐的事情,贸然前去恐怕有危险。”黎简回忆着此前的种种,大罢工的消息一直是保密进行的,按理说袁军不可能知道才对。可是黎简的心里总是缠绕着不安,阻止着她同意魏鹤译、桑呈志二人孤身去谈判。

桑呈志没想到这么多,只知道好不容易当局愿意谈判,黎简却拦着不让去。他也知道黎简也是为他们的安全着想,但就是压制不住怒火,拍着桌面起身与黎简对峙道,“你怕什么,袁军不知道你是领头的,又没让你去。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谈判,我们不去就是他抹黑我们的机会!”说完,嘴里嘟嚷着,“女人就是胆小怕事。”

魏鹤译伸手扯了扯桑呈志,“好了,你给我冷静点,这次罢工琼州是黎简领导,她的话咱得听。”

琼州的工人运动由黎简指挥,底下还是有部分工人对黎简的能力持怀疑态度,尽管黎简的名气他们有所耳闻,可见了面才知道这是一个学生娃,还是个女娃,在座的工人谁不比她年长,有些人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只是,处于对魏鹤译、桑呈志的信任,他们心里的嘀咕从不放在明面上说。

黎简不知道吗,她知道,哪怕工人明天知道她阻拦魏鹤译、桑呈志去谈判,而对她有所误解,她也要阻止。对于袁军,她不信任,一个是剥削劳动人民的人,不值得信任。

“你在这里和什么稀泥。”桑呈志一把拂开魏鹤译,双手撑在桌上,盯着黎简道,“我要去应约。”

“去!没让你不去。”黎简看着桑呈志,同样毫不退让,“不过不是今晚,主动权必须在我们手上,时间得由我们定。”

“你...”

“我还有事要做,你们自便。”黎简说着起身往外走,她得去联系钟回,踏出房门前,她停住脚步,回头招呼了句,“魏鹤译,你把他盯好,绝对不准去。”

“你!”桑呈志被魏鹤译捂住嘴,愤怒挣开道,“你捂我嘴干嘛,你看她!”

魏鹤译在桑呈志身上擦了擦手,道,“你没听说过黎简的传闻吗?”

“什么传闻?你该不会信了那些小报造谣吧!”桑呈志不关注旁的私事,知道黎简写了不少反响强烈的小说,又是司维和苏光唯两位先生的学生,所以名气极高。有小报报道过她私生活混乱,不过依他看来都是胡言乱语,自然不会关注。虽然他与黎简意见不合,不影响他欣赏她的才华。见魏鹤译一脸八卦的神情,他皱眉道,“君子不背后议论他人,汾洱,这我就得说道说道你了。”

“你想哪儿去了,我说正经的,咱们祁阳同乡会的刘青归是黎简师兄,‘乌鸦’是他形容黎简的戏称,因为黎简的预感准得不行。”魏鹤译说着说着音量逐渐上拔,情绪激动,他第一次听到那神乎其神的事时,汗毛发直。接着压低声音总结了一句,“坏的必灵应。”

“哪有叫妹子乌鸦的,多难听,你这同乡的同学…”桑呈志言语未尽,一脸不赞同的表情,在他的家乡,乌鸦是报丧鸟,不吉利。于是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们这是封建迷信,亏你还是新青年!巧合罢了,别这么说人是乌鸦,多晦气。”

“行了行了,就知道你不信。”没有捧哏的,魏鹤译也觉得没意思,止了嘴,劝道,“你对黎简态度好点,能写出那些文章的一定是在乎底层人民利益的,你多一点耐心和信任。”

“我承认她写文章有一手,但工人运动她不了解,政治方面的东西,女人天生就不…”桑呈志话还没说完,就见魏鹤译捂住耳朵,便也不再说了。

翌日一早,天刚透亮,城市逐渐苏醒。早餐铺子接连开摊,街上也紧跟着热闹起来。

由于魏鹤译、桑呈志两人没赴约,一大早就能听到报童的吆喝声,当局正大肆宣扬因他们二人未赴约商谈导致工人问题迟迟不能得到解决。

其意在分裂工人俱乐部内部,好在黎简早有准备,洋洋洒洒写了满大篇的话同时发刊进行反驳。没过几分钟,街上亦传来报童的呼声。

黎简的反应及时,堵得当局哑口无言,闹了个大笑话。而她也趁机在文章中重新提出了谈判时间,交涉条件,并要求当局在两日内回复。

“两日?又是两日!”袁军一手扶着头,一手撑在桌沿上。“他们一个二个有什么毛病吗,多给几天时间怎么了,还有你们!我都不想说。”

低气压的氛围,让一群人缩头抗肩,大气不敢出。

“人来琼州这么久,你们是一点不知啊!搞事搞到我地盘了,我还得她写信才知道!我白养你们啊!”

没一个人站出来说个方法,袁军气急败坏地朝一人蹬了过去,“说话啊,个个都是哑巴?”

被蹬翻在地的人,默默站起身,也不敢拍打掉自己衣服上的灰尘。

袁军看着一群人没一个顶用地,准备点名时,电话铃声想起。他快步走上去,“谁啊,都说了开会开会,在开会呢!”

“袁兄啊,是我。”史于恩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给袁军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果不其然他接下来的话直戳袁军肺管子。

“你家里最近真是频频出事啊,得小心了哦。”呵,果然是在笑话他辖区治理问题,对面的声音持续传来,“你我兄弟一场,我就是看看有没有我帮得上的。”

安静地办公室里,只有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声,余下的人眼神不敢乱瞟,凭着袁军的只言片语猜测商谈的结果。

电话一挂,他刻意堆叠起的笑意不在,臭着脸道:,“史于恩这个土匪,趁火打劫,呸!”提价宰了他一大笔钱。

“要不,咱不靠他?那工人要得可比他少。”平日关系亲近的下属,小心地凑上去说道。

“想什么呢。”袁军摆了摆手,让他闭嘴,“给史于恩还能卖个好,给那帮贱皮子就是肉包子打狗,记仇不记恩。我给他们工作,他们一个二个却想要我死。”

史于恩调兵过来要些时日,得稳住那些人。“派人去跟他们说,谈判可以。等部队一到先把那几个带头闹事的给我宰咯。”

“这…真毙啊?”

“你说呢!”袁军一脚踹一个,将人通通赶出办公室。

机灵地,一个个把屁股撅起,等着袁军挨个踹,给人逗乐了,无奈道,“行了行了,真拿你们没办法,赶紧去吧,把事给我办好。”

走在最后的刘瑞星被袁军叫住,“那个黎简给我逮活的。”

“一个女人,她很重要?”刘瑞星向屋内一步,反手将门带上。

“是啊,一个女人。”袁军神情复杂,眼神中带着恐惧、愤恨,最终归于幸灾乐祸,“你看过她写的东西吗?”

刘瑞星摇头,补上一句事务繁忙作为解释。

“你别只顾着下面,多听听上面的声音。”他与刘瑞星有连襟关系,有意培养,于是多提了两句,才接着道,“这个女子不简单,她写的东西,不光上面怕,外面的也怕。你说,她的命值不值钱。”几次风波她都身处其中,拨动风云。

“那咱们不是杀了她更好吗?”

“杀了她,我们得句称赞?一点好处都没有有什么用!”看刘瑞星一脸茫然,教不动,袁军摆了摆手,“算了,就按我吩咐的办。”

待刘瑞星离开,袁军晃了晃头,还说是海龟的大学生,脑子在国外吃西餐给吃傻了,要不就是注水肉,夸大其词。

一早,天还没亮,门外传来急匆匆地敲门声,“来了。”黎简被惊醒,担心是是出了什么问题,立刻翻身起床,外套都来不及披,朝门外跑去。

门口一张纸条上写着【袁军勾结史于恩,企图武力镇压罢工,罢工指挥均有性命之危】

黎简收好纸条,并未声张,当做一切都不知晓。将消息传达给了赣州的钟回,提醒他们早做防备。

到谈判当日,黎简与桑呈志冒险进入戒严的司令部进行谈判,魏鹤译组织了数千人保护俱乐部,又带领着大队伍将司令部团团围住,为保护谈判二人的安全,数以千计的罢工工人与军警面对面对峙。

外面工人的声势浩大,会议室的气氛却十分安静、焦灼,黎简的一招釜底抽薪,让袁军的诡计没能得逞,是以提出的罢工条件均被驳回。

黎简按住即将暴起地桑呈志,面色冷峻带人离开。

“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回到俱乐部,桑呈志不满道。

“没有意义,没有找到他们的死穴,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意义!”黎简揉着眉心,同样十分头疼。

如果是钟回、三哥,他们会怎么做呢,黎简一边梳理着事情的脉络,一边试图用转变思维寻找办法。

当晚,黎简发表声明,如果当局不磋商条件,所有指挥将立即离开琼州、源力,任凭两地工人暴动。

当局怕黎简等人真的撤走,工人起来暴动破坏矿山,于是捏鼻子牙咬认下,答应继续谈判。

几日后,钟回赶回琼州,工人俱乐部代表钟回、路局代表严歌岑、矿山代表谭凯以及担当调停人的4位商绅,共同磋商复工条件。钟回提出,罢工条件不能再让步,接受就复工,不接受就撤离。

经过5天的谈判斗争,工人提出的罢工条件多被接受,提出的17项条件合并为13条

钟回大获全胜地走出来,他朝着所有人扬了扬手中已签字的同意书,广场上爆发出各种欢呼声。

看着那份同意书,黎简这才如释重负,“抱歉,钟哥,还要你跑一趟。”

“你做的很好,他们骨子里瞧不上女人,不给你平等对话的机会。”钟回宽声安慰了几句,接着说道,“你哥哥说处理完源力的事情,他就直接从那边回江洲城。”

“江洲城与赣州相邻,离得倒不远,出来这么久是该回去一趟。”黎简嘴上这么说,其实自己也想家了。

钟回之前听夫人提过,黎简已经好几年没回趟家过。他年长黎简许多,这么久相处下来,早把她当作自家妹子。听她这么一说,便知道这是想家了。“琼州离江洲城也不远,你要不回去看看。”

游子离家,思家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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