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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章(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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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确实是最高效的工具——可惜Alpine从来就不是个熟练工。

她短暂的人类生涯,用那句互联网名言就能精准概括:

好赌的爸,病重的妈,上学的弟弟,破碎的她。

在那些阴暗潮湿的回忆里,她更像一个沉默的幽灵:

缩在廉价公寓的角落听着父亲的咒骂;

在医院走廊攥着母亲的病历发呆;

把打工赚来的钞票悄悄塞进弟弟的书包。

社交?那对她而言是奢侈品。

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安静地存在,像一团模糊的影子。

——直到某天,她连“存在”都做不到了。

而现在,作为一只猫,她反而被迫开口了。

这简直像命运开的恶劣玩笑:

曾经渴望被听见的人类,如今被困在会说话的猫的身体里,却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发声。

“你说这只猫会说话?”

Phillips上校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悦,他锐利的目光在Bucky怀里的猫和Steve之间来回扫视。

指挥部里原本严肃的气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插曲打破了。

Steve是被紧急召来商讨下周突袭行动的细节,他们正谈到关键战术部署时,Bucky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怀里还抱着那只让Phillips上校头疼不已的超能力猫。

上校的手指在橡木桌面上敲了敲,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这不仅是因为会议被打断,更让他想起一个月前那份被他亲手否决的荒诞提案——Steve居然想把这只从九头蛇实验室救出来的变异猫训练成战略特工。

自从Erskine博士离世,战略科学军团就再没出现过能让他完全信服的生物学家,而现在,这个穿着美军制服的布鲁克林小子居然说猫会说话了?

“Ok, Bucky…你确定你没听错什么?”Steve压低声音问道,他太清楚Phillips上校的脾气了——光是上次的申请报告他就写了六份,他可不想再来一轮。

Bucky的绿眼睛立刻瞪了过来:“当然没听错。”他的语气硬得像块石头,显然对Steve的迟疑感到不满——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这种时候Steve居然不立刻挺他?

顶着莫大的压力,Bucky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走后我带她去临时靶场训练。大概三个小时…”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猫,那家伙正地咬着爪子,“她突然变得很焦躁,然后我就听见她说——”

Bucky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把那句匪夷所思的话复述了出来:

“操他爹的鬼天气。”

Phillips上校的眼神像刀锋般刮过Alpine的皮毛,他向前倾身,掌心重重叩在桌面上:“那就再来一次,再让这小畜生说一次。”

Alpine的耳朵瞬间压平,瞳孔缩成细线。她往Bucky的臂弯深处蜷缩,爪子不自觉地勾住了他的制服——这太难了。在Steve和Bucky面前,她或许还有可能放松到口吐人言,但此刻Phillips上校周身散发的压迫感,那双鹰隼般锐利而充满审视的眼睛,让她浑身僵硬。

记忆如潮水般决堤而来。

发霉的墙纸剥落成片,地板上散落着空酒瓶。还有那个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她的父亲,每次用浑浊充血的眼睛盯着她时,下一秒就会扬起握着破碎酒瓶的手……

“Easy, girl…”Bucky立刻察觉到她的颤抖,安抚的手指还没碰到她的后颈,Alpine就发出一声介于嘶吼与呜咽之间的怪响,猛地从他臂弯里窜了出去。

文件被掀翻的哗啦声中,灰影闪过作战地图,打翻了咖啡杯。Phillips上校的怒吼与Steve的惊呼混在一起,而Alpine已经蜷进档案柜顶端的阴影里,炸着毛对所有人呲出尖牙——包括试图靠近的Bucky。

“见鬼,”上校抹了把溅到脸上的咖啡渍,“这就是你说的‘可控’?”

Bucky没说话。军规刻进骨髓的本能让他保持着立正姿势,但指节已经在背后攥得发白。

“Sir, with all due respect—”Steve刚开口就被截断。

“我说了——”Phillips上校抓起浸透咖啡的作战地图摔在桌上,“滚出去!”

帐篷帘子掀起的一瞬,Alpine像道白色闪电般从Bucky脚边窜了出去。

她闯祸了——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脏在毛茸茸的胸腔里疯狂跳动。

兵营杂乱的阴影中,她钻过卡车底盘、跳过弹药箱,最后蜷进一堆沾满机油的帆布底下。远处传来士兵们此起彼伏的喊声,靴底碾过砂砾的声响越来越近,又渐渐远去。

Alpine把鼻子埋进尾巴里。

如果她能像普通猫一样单纯地喵喵叫就好了,而不是...她想起Phillips上校暴怒时脖子上暴起的青筋,那让她喉咙发紧。帆布外传来Bucky压着怒火的呼唤,但她只是把身体团得更紧了些——此刻她宁愿自己真的只是只愚蠢的、不会说话的猫。

“检测到用户负面情绪波动剧烈,请问需要一针猫薄荷镇定剂吗?”系统的电子音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

Alpine的爪子抓挠着帆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她颤抖的声音里混杂着委屈和愤怒。

“是你搞砸了这一切!”她突然尖声叫道,把所有的恐惧和羞耻都化作利箭射向这个看不见的对话者。

系统沉默了两秒,然后以一种冷静得近乎残忍的语调回应:“把这一切搞砸的,是您自己。”

“我的选择是死去!”她嘶吼着,瞳孔骤然收缩成细线,红血丝在蓝色的虹膜上蔓延。

“您的选择是活着,哪怕是以最卑微的形态。”系统的机械音染上人类般的叹息,“2025年5月20日您吞药自杀的时候,您的潜意识里激活了量子态转化装置——”

Alpine的瞳孔缩成细线,她突然想起被父亲按在雪地里殴打的那个圣诞夜,自己也是这样蜷缩着,祈求变成任何东西都好,只要不是她自己。

“闭嘴…”她喉咙里滚出低吼,可系统仍在继续:“您至今仍在用猫的大脑逃避人类的情感创伤……”

“我说闭嘴!”

暴怒的尖啸惊飞了树上的乌鸦。

三十米外正弯腰检查轮胎底的Bucky猛地直起身:“Steve!你听见了吗?”

而帆布堆下,Alpine正盯着自己颤抖的肉垫——那里渐渐浮现出半透明的、人类手指的轮廓。

——·——

Bucky紧攥的指节微微发白,他承认自己仍对刚刚那件事耿耿于怀——那只猫在关键时刻竟瑟缩着不发一言,害得他和Steve像两个做错事的毛头小子,被Phillips上校雷霆般的怒吼轰出指挥部。厚重的帆布门帘都挡不住那声“滚出去”,整个军营的士兵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他们灰头土脸地穿过操场。

但当帆布掀开,露出的不是毛茸茸的猫耳,而是一个浑身发抖的少女时,他那股郁结的怒气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她太瘦了,就像是受到过过度虐待的营养不良。那双眼睛——老天,还是那种该死的、熟悉的蓝,只是现在盛满了人类的恐惧和混乱。

“见鬼,”他低声咒骂,却说不清这份烦躁是针对谁,“这可不在我的应急预案里。”

Steve的动作比他思考更快,已经用外套把人裹成了个茧。

“Carter特工,”Steve轻声道,仿佛在讨论某个需要紧急处理的炸弹,“只有她知道怎么...”他的视线在少女和Bucky之间游移了一下,“我是说,女士和女士之间…”

“是啊,毕竟我们刚证明了男性只会把事情搞砸。”Bucky冷笑一声,却小心地退到三米开外。

他果然还是没学会怎么正确放置自己的情绪。

就像现在,他的胸腔里翻涌着两种截然相反的冲动——既想狠狠攥住她的衣领质问那个沉默的缘由,又怕稍一用力,这个单薄的身影就会在他指间碎成齑粉。

——·——

Margaret “Peggy” Carter——当这个名字被提起时,连最玩世不恭的突击队员都会不自觉地挺直脊背。

她不是那种会被战火硝烟模糊轮廓的特工,相反,枪械的冷硬与香水的馥郁在她身上达成了微妙的平衡。当敌人还在为她的美貌分神时,子弹已精准地穿过他们的眉心;而当同伴因恐惧而颤抖时,她的声音却像伦敦雨后的阳光,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暖与力量。

而此刻,这位传奇女特工正耐心地为Alpine整理着衣领。

从Steve那里听闻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从猫变成人,这确实匪夷所思——但她只是不动声色地帮这个如惊弓之鸟般的女孩系好最后一颗纽扣,刻意避开了对方闪烁不定的目光。

“要来杯热饮吗?”Peggy将声线放得比壁炉里的火光还要轻柔,指尖在茶杯边缘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热牛奶加蜂蜜如何?”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对方紧绷的肩线,立即体贴地补充道:“当然,你也可以继续保持沉默——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属于你自己。”

可她的确带着任务而来——军情六处那些坐在红木办公桌后的老狐狸们,在听闻这个女孩的离奇经历后,眼中闪烁的全是情报猎人的精光。他们期待Peggy能像解开密码锁那样,用她招牌式的优雅与犀利,从这个惊慌失措的灵魂中套取出那些超乎常理的“秘密”。

Peggy凝视着Alpine低垂的眼睑——那对蝶翼般的睫毛在牛奶的热雾中轻轻震颤,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她熟知:有些谜题需要的不是强攻,而是让密钥在恰到好处的温度里自然浮现。于是她将茶杯往女孩的方向推了半英寸,这个经过精确计算的动作,既在安全距离内传递了温暖,又留出了足够的逃避空间。

“Steve说Phillips上校的事不必太放在心上…”Peggy让这句话轻巧地滑进牛奶的香气里,如同往司康饼上抹开一层黄油般自然。她眼尾余光如愿捕捉到Alpine瞬间绷紧的嘴角。

“他们……”Alpine的视线穿过袅袅升腾的奶雾,瞳孔像蒙了霜的玻璃珠般涣散。她的声带像是生锈的齿轮,在长久沉默后艰难地转动,挤出几个沙哑的音节:“我……搞砸了一切。”

"别紧张,亲爱的,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Peggy放轻了语调。

“叫我Alpine…”Alpine突然绷直了脊背,打断了这份亲昵。

她还不习惯陌生人的温柔,特别是“亲爱的”这样亲密的称呼。

“当然,Alpine。”Peggy微妙地停顿,将那些准备好的安抚话语不动声色地咽了回去。

她的钢笔在桌下轻轻划过纸面,墨迹在“行为观察”一栏下洇开第一个情报:Alpine——对亲密称呼表现出明显的创伤性反应。

"Well,Alpine,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成为朋友,我叫......"Peggy微微前倾身体,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试探。

“Margaret ‘Peggy’ Carter,”Alpine脱口而出,随即像是被自己的声音吓到般缩了缩脖子,“我知道你…Steve的怀表里有你的照片。”

她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当看到Peggy瞬间凝固的表情时,立刻把脸埋进胸口:“对不起...我不该偷看的…”

“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做你的朋友…”Alpine的声音轻得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

她盯着桌面上的一道划痕,不敢抬头看Peggy的眼睛:“我不是…一个好的做朋友的对象。”

她的眉毛紧蹙着,仿佛在回忆什么痛苦的往事:“我总会...搞砸一切。上次在指挥部是这样,现在也是…”

Peggy的钢笔在笔记本上重重顿了一下,墨水晕染成一个小小的惊叹号。

她突然意识到——这是Alpine自踏入这间屋子以来,第一次说出完整的句子。尽管是拒绝,尽管每个词都像从伤口里挤出来的血珠,但这确实是这个戒备森严的“生物”第一次真正向人类袒露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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