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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仗露】岸边露伴的衣柜里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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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打3.5k,一发完

*HE

东方仗助掉进了岸边露伴的衣柜里。

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但是,东方仗助真的掉进了岸边露伴的衣柜里。

东方仗助将盖在头顶的布料扯开,从衣物中扒拉开一道可以呼吸的缝隙,深吸一口,又在一股好闻的衣料柔顺剂的味道中红着脸屏住呼吸,四肢并用从里面爬了出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东方仗助捏住胳膊上缠绕的一根粉红色发带,绷紧了拽动它,在一松一紧的弹力中试图理解发生的事情。

只是一个平常的休息日下午,东方仗助照常在闲得发慌的假期中敲响了岸边宅的门,房屋的主人拿着笔扭开了房门,他的脸颊上沾了几滴墨点,手腕和袖口被黑色浸湿一大片,但这没有他沉得发黑的脸色更让人感到害怕。东方仗助在他的注视下难得地瑟缩一下,艰难地吞咽口水,说,哟,露伴。

岸边露伴,大漫画家,显然是一副正在工作的样子,他沉默一会儿,倒挤出个阴恻恻的笑来,又把门推开一点,转身进去了。东方仗助对着敞开的门踌躇许久,还是磨磨蹭蹭地挪着脚步进去了,旋着门把手轻轻关上门,在换了鞋踏上玄关时简直是踮起了脚尖。

东方仗助手脚并用爬上二楼,几乎没有发出声响,他发誓自己半夜从屋里出来偷吃零食都没这么小心过。从工作室半开的门往里瞥,漫画家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认真中又带着些创作的兴奋,扬着嘴角,像挥舞着刀剑一般,笔尖在他捏紧的食指下闪着令人畏惧的寒光。

他的桌子应该是简单擦拭过,桌角的抹布上吸满了墨汁,他没有换衣服,袖口只用纸巾吸干,皱巴巴地渗着黑。

??

??迟早会被算账的,只不过是个死缓,期限就到漫画家画完今天的漫画为止。东方仗助绝望地闭了闭眼,飞速在脑子里检索可以减轻刑罚的措施。

给漫画家做饭?不,上个月已经试过了,被说煮个泡面都难吃得要死。哭着跟他认错道歉?不,上周已经做过了,努力睁大湿漉漉的眼睛换来的只有漫画家置之不理的冷待。那趁他投入工作的时候用疯狂钻石把那瓶打翻的墨水复原消除罪证?不,昨天他这么做以后被迫在打烂又恢复的花瓶旁边跪了一小时对着花瓶说对不起。

难道只能等死了吗?等漫画家画完,然后用吸满墨水的笔尖在自己脸上涂抹,直到再也没有地方下笔,期间忍受他无间断毫无反驳余地的各种冷嘲热讽,最后还要拍拍手总结东方仗助在假期里是多么烦人最好再也不要来了?不,不行。东方仗助握拳,东方仗助咬牙,东方仗助永不认输!

悄悄蹲在门口的东方仗助扒拉着门框又往里看,想要多看两眼此时神采奕奕的漫画家,以此来抵消一会将要遭受的精神折磨。看着看着,视线又被他袖子上晃来晃去的黑色吸引过去,在白色的布料上更显眼起来。

要不去给他拿件新的衣服吧。虽然免不了被骂一顿的结局,但至少在自己掏出衣服递过去,辅以这几天对着镜子练习过的狗狗眼2.0,跪坐在沙发上仰着看他——东方仗助咬咬牙,实在不行,实在不行,他就把发胶洗掉,吹得蓬松起来——在这样猛烈的攻势下,就算是大漫画家也只能接过干净的衣服然后揉揉东方仗助的头发的!

东方仗助下定决心,从地上一把爬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衣帽间的门口,一把拉开了门,踏了进去。

然后他就掉下去了。

掉下去了。

就像爱丽丝掉进兔子洞里一般,带着一串由近及远的尖叫声,一路深深地落下去,扎进了衣服堆里。

东方仗助终于把绕在胳膊上的粉色发带扯下来,又开始扯另一根缠绕在上面的蓝色发带,接着是紫色的,红色的......东方仗助面无表情地将七彩的发带扯下来,摞到左边的发带堆上。

“为什么扯不完啊!!!到底有多少发带啊岸边露伴!!!”

东方仗助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放弃思考为什么胳膊上像定时刷新一样刷出扯不完的发带。他站起身,往前迈步。叮铃哐啷。叮铃哐啷。东方仗助顿住脚步,声音也停下来了。他往前挪动一步——叮铃哐啷。

深吸口气,东方仗助朝自己的脑袋上摸过去,完美梳好的发型似乎有些异样,本来应该平整光滑的地方现在摸起来极不规整,像里面被塞了什么东西似的。东方仗助捏住一个硬硬的手感,挖宝一样从头发里掘出来,拿到眼前。金色的金属光泽,丝滑的表面,完美的笔尖形状——是岸边露伴的耳夹。

哦,原来在东方仗助的头上叮当作响的是耳夹碰撞的声响。东方仗助面无表情地将耳夹抛进刚刚的一堆衣物里,决定不去实验自己的头发是不是成了耳夹刷新的地方。

又走了几分钟,东方仗助逐渐从数着脚步回想岸边露伴的衣帽间的大小,过渡到了大脑空白地扒拉开四周挤过来的和天花板上挂着的衣服,从漫画家的衣柜里杀出一条血路来。

原来这么多衣服的吗?即使不去计入那些相同重复的款式,这么一路走来东方仗助已经见到的衣服数量是让漫画家每天更换一件都能穿半年的地步。

??

??感到离谱和荒谬的同时,东方仗助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真的对这些衣服有印象。有的是漫画家爱穿的,时不时在街上晃悠时就能见到,有的是他在家穿的,在假期里敲开门时才能见到,这些好歹是东方仗助能够叫得出款式的衣服。另一些呢,东方仗助甚至不知道这种衣服的学名,是稀有情况下能在杜王町刷新出来的岸边露伴身上穿着的,通常在他心情极好或是心情极差时出现。

终于从衣物区里挣扎出来,又到了鞋子区域。东方仗助看着那些被藤蔓缠绕着挂在树上的漂亮鞋鞋,麻木的同时又感到有些好笑起来。他凑近去,从树上摘下一只鞋。这只上沾着些泥土和青草,东方仗助捏起一根草尖凑近看,想起是上个月踏青时漫画家穿着的鞋。

当时漫画家抱怨这双新买的鞋子不合脚,磨得他脚后跟生疼,东方仗助便蹲下来帮他脱下,让疯狂钻石拽着后面坚硬的皮质拉了拉,又捏着漫画家的脚脖子给他套上。漫画家嘟嘟囔囔抱怨几句简直是毁了他的鞋,但又在东方仗助笑着看他的视线里支支吾吾闭上嘴,哼地往前走了,脚步却比刚刚抱怨疼时快上了许多。

东方仗助捏了捏鞋跟处留下的指印,拉下藤蔓又将鞋子缠回了原位。这片区域里的鞋子都是东方仗助叫得出名字的名牌货,不少都列在他自己的这辈子一定要穿到的帅气鞋鞋榜单上。

岸边露伴知道他喜欢鞋子,便更爱穿着新买的鞋往他边上凑,像猫咪一样骄傲地抬着下巴踱步过来,刻意地在地面上踮着脚敲两下,或是用手工定制的皮革踢走一颗不在行进路线上的石子。东方仗助的视线被吸引过去了,拖着长音带着惊讶喊出那双鞋的牌子,羡慕地去扒拉他,他便又向后跳一步躲开了,只乐不可支似地笑起来。

在回忆里笑出声来,东方仗助又往前走。穿过衣服的海洋,跨过这一片鞋子森林,下一片的区域像是被剪裁拼接起来的摄影布,不同的景色被从原处裁剪下来,拽到这里缝制到一起。

东方仗助走进巴黎的卢浮宫,这是艺术殿堂的一角,站在战船船头的胜利女神像前倾着身体,羽翼扬起,站在她的身侧能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咸涩海风。东方仗助敬畏地摸过船头,他没有去过法国,也从未懂过艺术,只在岸边露伴兴奋的比划中听过他在那里经历的奇妙故事,但此时透过这一角,似乎又真的得以窥见漫画家心里那个绚丽广阔的世界。

回给一旁的蒙娜丽莎一个微笑,东方仗助踏进一旁图书馆的地板。杜王町市立图书馆,由明治时期留下的三层洋房改造而成,东方仗助在捐书的时候看过这里标志性的红砖瓦。这里只收入了图书馆的一部分,数十个交错的书架,中间是一个简单的桌子和椅子。东方仗助扫视过书架上的书籍,涉猎十分广泛,从各式百科全书到手抄的民间歌谣。

一米来宽的桌面上堆叠着各种为了参考而抱来的书,垒砌成一小片独立的空间。透过翻开来的书、打印装订好的资料和写到一半的笔记,东方仗助几乎能在眼前看到岸边露伴,那个为了笔下的故事而散发着狂热的光芒的,急切汲取各种养分的大漫画家。

指尖触上粗糙纸张上的字迹,还未干透的墨水蹭过东方仗助的手,他凑到鼻下,是一股好闻的墨香味,让他想起那个人来,想到他开门时脸颊沾染的墨点,又让他不那么像遥远的漫画家了,倒像是东方仗助身旁的岸边露伴。

东方仗助有些想岸边露伴了,便走过散落着的知识,走进杜王町里。很难想象在这片充斥着世界各地景色的拼贴画中,杜王町居然是其中占比最大的部分。视线扫过各样的风景,各样的冒险,各样的故事后,游离着,最终便只能停留在杜王町的这片景象中。是漫画家藏在心底的故乡,是他灵魂眷恋的归处。

东方仗助放松地走过杜王町的街景,想到每一次在拐弯处,在咖啡厅,在路的尽头,想到那个他总能遇见的岸边露伴。戴着颜色不一的发带,穿着像是永不会重复的衣服,脚上踩着双新买的名牌鞋子,随意地看过来。东方仗助走着,然后加快脚步,最后跑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小会儿,但他已经开始思念岸边露伴了。

东方仗助喘着气停在岸边宅的门前,深吸口气平复呼吸,轻轻敲了下去。

把手从里侧被旋动了,门缓缓打开来。

“仗助?”

“......”

“你怎么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东方仗助揉揉困倦的眼睛,看到弯腰摇晃他肩膀的岸边露伴。他还是那样,脸颊上沾着墨点,伸过来的袖口散发着墨香。东方仗助眨眨眼,将抱在怀里已经皱起来的雪白衬衫递过去,挤出些打哈欠时带出的泪水。

“露伴,对不起,突然敲门害你打翻了墨水。”

东方仗助扁着嘴,用一种对于高中生来说过于幼稚的语气道着歉,又将头低下凑到岸边露伴喊他的手心下。

岸边露伴顿了两秒,长长叹口气,放松了力道揉揉他的头发。

“……原谅你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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