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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仗露】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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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仗x学生露

*全文16k,HE小甜饼

*Summary:岸边露伴发现昨晚遇到的那个人是学校新来的校医。

1.

岸边露伴今年高二,他的成绩在校内靠前,几乎可以闭着眼睛选择东京内任意一所大学。这也让他在班里获得了些特权,通常老师会对他翘课或走神的行为视而不见。比起按部就班地听课,他更偏向于按照自己的步调学完后将时间花在画漫画上。岸边露伴之前的短篇投稿在有名的漫画社出版,新人奖也拿过几个,他还没有决定接下来是继续升学还是干脆毕业后就全职画漫画,但这并不妨碍他将大把的时间花在取材和寻找灵感上。

正是一月,刚开学没多久,路上的积水因为气温的原因冻结成一小块冰面,岸边露伴在踩上一块冰面时正分心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这让他没能在第一时间找回平衡,狠狠摔了一跤。

索性翘课去保健室吧——岸边露伴发誓这是他今天做过最错误的选择。他揣着并不是特别需要处理的手拉开保健室的门,然后对上里面那个人的视线,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扭头就走的后悔感来。

可是现在,他还是乖乖坐到了椅子上,递出自己蹭破了正渗出血的手。刚从寒冷的室外进来,他的手有些凉,更显出托在自己手背下的温度烫起来。手上的碎石被清理掉,然后是消毒和上药。

岸边露伴难得感觉到有些尴尬,只是有一点儿。

但由于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夜晚女装出门被逮后的第二天,在学校里发现那个不赞同地教训他的成年人正是保健室新来的老师的,所以岸边露伴姑且忍下了这股尴尬,将自己脸上的热度归结于获得难得素材的兴奋。

“岸边。”

岸边露伴正望着这位新来的老师垂下的睫毛发呆,猝不及防对上他抬起的眼睛,几乎在意识到手上的伤口处理好的瞬间就动作极大地从那暖和的体温中抽离出来。

“你的膝盖摔伤了吧?把裤腿卷起来。”

岸边露伴在他平淡的注视下感到自己的脸又烫起来,强迫自己去想是否是进门时的动作暴露了他的疼痛,而不是去回忆昨晚在街上遇到的这个人。

昨天他翘了一整天的课,在家换上网购来的女高中生制服,熟练地画了淡妆,用卷翘的假发和软乎的围巾遮掩了大部分男性特征。他像当下有的那类会翘课在街上闲逛的女高一样,拿着手机,手机壳比手机还要大上一整圈,奶油胶的装饰让人怀疑这是块可以砸人的板砖。

岸边露伴并非有女装的癖好,只是他最近察觉到自己需要另一个视角带来的真实体验感,用来完成他漫画的构想。他在家里练习过几次妆容和姿态,这是他第一次真的出门。他对自己的行动有过详细的规划,并且拥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全部执行。所以当他在商业街对着镜子试用当下流行款的唇釉,或是在甜品店举着奶茶杯嘟着嘴唇自拍时,都没能让他的心脏跳快哪怕一秒。

完成计划单上的大部分行程后,天色已经擦黑。岸边露伴倚在广场的柱子边,低头在手机上记录下见闻和感想。他时不时抬起脚在地上用皮鞋尖轻轻敲两下,把脸又向围巾里埋埋,试图通过这样的动作让身体暖和一点。他在内心抱怨了几句这种冬天穿着短裙却裸腿的行为,余光瞥见靠近的西装裤。

岸边露伴默不作声地将手机合上,看向这个凑过来的醉醺醺的大叔,内心思考了一番自己此时的打扮是否会吸引来这样计划外的产物,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人的脑子或许被酒精淹没带走了理智。女高中生的制服几乎把未成年写在了脸上,商业街的治安也没有差到会让他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这种可疑人士带走,岸边露伴对着话都说不清楚的工薪族上下打量,最终却主动开了口邀请他去附近商场里的KTV。

岸边露伴无聊地听着大叔唱了几曲走调的歌,用手机对着KTV的内部和大叔的选曲歌单照了几张,从桌上点的酒里选了一瓶喝几口,被呛得咳嗽。用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自己变得红扑扑的脸颊和被酒气熏得有些迷茫的眼睛,岸边露伴决定现在该是到了脱身的时候。躲过那人快要触碰过来的手,他借着补妆的理由离开了狭窄的包间,在桌上留下一打足以支付包厢费用的纸币,权当取材的费用。

这时月色正亮,适应了暖气的身体在接触到外界空气时打了个颤。他对着手哈一口气,却闻到一股酒味,嫌弃地皱起眉。唇釉早就在他呛得咳嗽的时候被纸巾蹭得干净,妆容也在一整天的折腾下不复最开始的精致。漏过了两顿饭而只吃了甜点的岸边露伴在街上冻得直哆嗦,站在路边思考是不是该叫个出租车直接回家。

就在他将要伸手付诸行动前,一辆车却先在他的面前停住了。车窗摇下来,露出张英俊的脸。

“高中生可不该这么晚在外面闲逛啊。”

他的声音也像他好看的脸一样吸引人的注意,至少让岸边露伴的脑袋在计算好这辆车子的昂贵价格前先算好了他这个人的价值。车里的暖气顺着敞开的窗户扑到岸边露伴的身上,打断了他犹豫起面前的是一个甜蜜的陷阱还是个好用的素材的思考。

于是岸边露伴弯下腰来,手指扯着盖住大半张脸的围巾往下拉,露出他带着笑意的嘴唇。他冲着车内略显诧异的人说:“先生,你要送我回家吗?”

岸边露伴说这话时,是有七八分的把握的。里面的这人看起来大约是二十来岁的样子,比起社会人士的搭讪,他摇下车窗询问的氛围更像是带着点儿偏向帮助的疑问。更别提他说完这句话后,这人露出的一脸不赞同的神情,像是责怪他在夜晚的不谨慎。岸边露伴觉得比起在高档车里踩油门,他倒更像是那种打着手电筒巡逻的警察,会登记并批评在晚上闲逛的学生们。

车内的人左右看看周围的环境,又看向岸边露伴光裸在外的腿,伴随着一声叹气,车内的锁被解开。岸边露伴自然地拉开副驾驶的门,在另一人的注视中坐了进去,拉着安全带扣好,报了个离家不算太远的位置。

“真是缺乏危机感啊,就算是男孩子也要警惕随便邀请你的人的。”

岸边露伴被他的话戳得吓了一跳,这可能是这一天里最让他心跳加速的时刻了。他摸了摸还好好围在脖子上的围巾,不知道是哪里暴露了自己,好奇心压过被发现的惊吓,让他仔细盯着这个此时将注意力放到路面上的人。

“怎么看出来的?”

“一开始没看出来。”青年歪着头看过来一眼,触及到他被冻得发红的膝盖时又收回了。“不过我好歹是学医的,你拉开门后还是能从手和腿的骨骼上判断出来的。”

岸边露伴点着头,翻开手机记录起来。他还是习惯于用笔和纸,但奈何带着这两样在手上出门的女高中生并不太多,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地用照相和打字代替。他转着看车内的装饰,在手机里写下这个年纪开高档车的这个人的性格和细节来。

“学的外科?”岸边露伴问。

“不,我主修的是心理学位,不过别的课程我也会去听。”青年意外地诚实,就这么与岸边露伴交谈起来。

岸边露伴看到他放在中间的车钥匙,坠着自由女神像的钥匙扣,“美国留学?”

青年又看过来,“你不能因为我的钥匙扣就这样推断吧?”

“只是猜猜。你的驾驶习惯看上去开惯了左舵车,右舵让你有点不顺手,再加上车子里的装饰,只能说概率很大。”

“哦......你猜得没错,不过车里的装饰不是我布置的,这是我老爸的车。”

混血儿。岸边露伴看着他的侧脸,有点手痒地想着为什么没有带纸笔,但此时对着陌生人拍照又未免太过不礼貌,他可不想惹火这个掌握着方向盘的好心人。

车内又沉默下来,岸边露伴被暖气吹得昏昏欲睡,好歹警惕心让他没真的在车上睡着,只是擦了擦车窗上的雾气,去看夜晚的车流。他又迷迷糊糊想着,自己喝了酒,又光腿穿着短裙,坐上陌生人的车子,倒当真显得会发生什么似的。可笔直开向他说的地址的车子,又杜绝了任何一点的幻想。

青年是个奇怪的人,岸边露伴把他随意在路上捡女装的未成年人送回家的行为归结于他在美国留学养成的热情,而他正直古板的那一面或许源于某种日本人的含蓄。

没有再深入交谈,岸边露伴在车子停在目的地时拢了拢围巾,深吸口气,好让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车外的冷风。青年似乎看了出来,在给车子解锁前先顿了顿,回身从后座拿来一件大衣递过来。

“假设你还有面对陌生人的警惕心,”青年说道,“你家应该还需要走一段距离吧?”

岸边露伴盯着他看几秒,还是把衣服接了过来。他拉开车门走下去,在热气消散前把衣服套在外面,系上带子,“从你的穿着来看,你的开销不像是全然接受你有钱的父亲的接济,我猜你并不是真的不在乎这一件衣服的价格。”

岸边露伴朝他伸手,“那么,我假设你是想要留下我的电话号码?”

当岸边露伴在那人递过来的手机上输入自己的号码并写下名字时,可没有想到第二天会在学校里见到他。新来的校医对着在早上第一节课就拉开保健室的门的学生看了会儿,在他真的转头退缩前开口喊他,岸边。

岸边露伴一边诅咒着前一晚鬼使神差在手机里录入姓名的自己,一边咬牙挪动着过去坐到了他的身前。

他们的距离比昨晚在驾驶座和副驾间时还要近些。不像昨晚那个神情间还带着学生气的好心人,这个穿着白大褂的校医敛去了大部分外露的情感,一副尽职尽责的老师模样。岸边露伴却反而受不了他这样托着自己的手上药,或是开口让他卷起裤腿的行为。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相遇方式过于暧昧,此时岸边露伴总无法端正地将两人间的距离归为正经的治疗所需。所以当他在岸边露伴僵在原地的沉默中蹲到他的身前,伸手去卷他的裤脚却碰到他的小腿肚时,岸边露伴条件反射地用空着的那只腿踹了过去。室内鞋踩到雪白的衣服上,留下一个灰扑扑的印子。

岸边露伴跳起来,躲开他的眼神,觉得手心在药的作用下烫起来。“不用了,我没有摔得太严重。”

“你走路的姿势不像是摔得不严重的样子。”校医这么说着,视线看向他磨破了的裤腿,岸边露伴却显得比昨天光裸着整条腿时还要窘迫一些。

“那你把药给我,我自己处理就行。”

岸边露伴拿着药水和棉签,到一边的床前拉上帘子,这才从隔绝的视线中松了口气,卷起裤子给渗出血的伤口上药。他在心里计算把新来校医的手机偷到手删除自己电话的可能性有多大。他想到那支摆在桌上的,昨晚他还拿在手上的手机,又想到家里挂起来防止生出褶皱的大衣,手下的动作戳得他一痛。

这一切都太过意外又太过突然了,打得岸边露伴猝不及防,让他在装得若无其事、滴水不漏的成年人面前显出些劣势来。草草处理好伤口,岸边露伴走出去把药水放回到柜子的原位,字朝外侧,这才转头朝着门口走去。

“看来是保健室的常客啊,经常弄伤自己?”校医的语气里带出点笑来,让岸边露伴不由得回头看他。“你的皮肤挺敏感的,下次还是注意一点儿。”

眼里的笑意让他又贴近了昨晚的样子,他对着自己的后颈指了指,岸边露伴疑惑地顺着他的动作摸向自己的脖子。他有些不明所以,揉了揉那里,被微痛的感觉唤回了记忆。在他的手下,是一小块发红的皮肤,正是昨天那套劣质的学生制服的标签磨了他一整天的位置。

“老师,”岸边露伴被他的笑容惹出火气,咬着牙转过来,“你不是心理专业的吗,为什么在保健室?”

“只是实习啦。而且我只是兼职保健室医生,平时可以约我的心理咨询哦。”校医冲他眨眨眼,“顺便一提,未成年喝酒可不好啊,岸边同学。”

“......谢谢提醒,老、师。”

2.

要不是手疼腿也疼,岸边露伴绝对会因为在新的保健室老师入职当天揍他而被班主任叫去谈话。但他当时所能做的只是给这位本来装得天衣无缝却偏偏要自己撕开那份伪装的老师竖一个中指,然后在全班的注视中走到座位坐下,原本准备在保健室躲懒几节课的想法彻底泡汤。

他的怒气几乎实质化显现出来,笔划得纸张刷刷响,想要找他借笔记看的同学被他分辨不出的豪迈字迹震撼得缩回了手,就连喜欢点他回答问题作为示范的老师都没有喊出他的名字。

新来的保健室医生的名号很快就传了大半个学校,激动地说着来了帅哥的女同学们是散播消息的主要渠道。就是来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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