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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仗露】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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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好看的门卫都能被她们扒拉到连别人几点上班下班都了如指掌,这个货真价实的混血有钱帅哥,甚至主职是心理医生的老师,更是在短短一周内就被女生们打听了透彻。

东方仗助。即使没有特意去听,岸边露伴也很快在课间的闲聊里得知了他的姓名,正确来说是从旁人的对话里听到的。美国知名大学的本硕毕业,按理说应该独立开一间心理咨询室,或是去有名的医院工作,但他选择了先来自己高中的母校实习一段时间。

他高中时的经历也被挖出来,似乎当时还算是个在同学间小有名气的人。受女生欢迎,又有一些不良的痞气,虽然成绩优异,但并不算是全然的优等生作派。无疑,比起一个古板无趣的老师,大家更喜欢这样的人。东方仗助并不是一直待在医务室,似乎正如他本人所说,他偶尔在那里值班只是作为兼职。

很快打听出来他的咨询预约方式的同学们就塞满了心理咨询室,东方仗助有几周忙到完全没去医务室露面。岸边露伴猜测是否有哪怕一成的人真的是因为有问题去预约的,而不是冲着那个可以和帅气校医独处的机会。后来,不知道东方仗助对前去的人说了什么,渐渐凑热闹的那类人减少了许多,无论男女,更偏向于在保健室或是上下学的路上堵住这位受欢迎的老师,而不是去占据咨询的名额。

岸边露伴知道这事还是因为他又一次爬树时,一根脆弱的树枝突然折断,导致他不得不抱住树干滑了十几厘米。才好不久的手又蹭破了皮,手毕竟是他画漫画时必要的工具,他还是选择在第一时间去处理好,所以就理所当然地与闲下来的东方仗助碰了面。

“你的两只手都有伤吧?自己可不好清理。”他说着这样的理由,利用身高优势在岸边露伴的动作前拿起那瓶消毒的药水,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东方老师,你的心理咨询呢?”岸边露伴怀念起那个总没有人值班的医务室,他可以在上课时间自己处理伤口,顺便在旁边的床上休息或是做自己的事情。

“这周的预约没有太多,才刚开学一个多月,考试周可能会比较忙。”东方仗助托起岸边露伴的手抹药,“你怎么总把手给弄伤?不是要画漫画吗?”

“你怎么知道?”岸边露伴又控制不住地在他低下头时看他。拥有一张英俊的脸蛋,哪怕是在岸边露伴的这里都是拥有一定的好处的。他在心里对着这张脸比划,想着这样的五官比例究竟可以塑造出怎样的人物。又去打量他藏在白大褂下的身材,不如那晚在车里穿着贴身毛衣时好看见,但优良的记忆力让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在眼里勾勒出那样的轮廓。

“就像你打听到我的名字一样。”东方仗助看他一眼,又埋头去处理另一只手的伤。

“我没有打听你的名字。只是周围的人都在说,不得不听到而已。”

“看来你对自己的知名度认知不够啊,岸边同学。你在学校里也算是风云人物了,老师之间总说你成绩很好。”

“哦,不止这些吧?”

“还有......喜欢翘课,不听管教,脾气怪异,行为奇怪——之类的。”东方仗助把棉签扔到旁边的垃圾桶,拧上药水,冲挑眉看他的岸边露伴露出一个笑容。不太像是老师对学生的那类亲切的笑,岸边露伴想了会儿形容词,把这个笑容定性为介于挑衅和甜蜜之间的某种内容。

岸边露伴确信自己的号码现在还乖乖待在这位好心老师的手机里。但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既没有收到任何短信或电话,也没有在校内遇见时被要求归还那件大衣。岸边露伴几乎要以为他想要把那件发生在学生和老师关系之外的相遇给抹消,但在他这么想时,面前这个人总能用他奇怪的超出界限的态度让岸边露伴不确定起来。

“你怎么想呢?”岸边露伴收回手,这次他可不会因为慌张而逃开了,只是缓缓地将手放到腿上,确保不会蹭掉刚抹好的药水。

“我看到你在画东西。”东方仗助眨眨眼,没有回答,转而说起别的事情。“你在社团活动的时间里,会去操场上看运动部的训练,午休的时候去校舍后的树林里爬上去看鸟,还有呢,你总在各种地方用随身带着的速写本或是画板画画。我见过你用铅笔画速写,也见过你在草地支着画板,用颜料调色画水彩。你总在不同的地方一个人画画。”

如果是别的老师,岸边露伴觉得接下来收到的将会是说他不务正业的批评,或者劝说他应该花时间与别的同学处好关系。但这是东方仗助,一个完全不符合老师刻板印象的人,所以岸边露伴只是等着他往下说。

“你毕业后想要直接从事画画相关的工作吗?”东方仗助问道,他的语气听起来只是好奇,而不是岸边露伴总听到的那类带着期许和责怪的问话,他没有提起以岸边露伴的成绩来说升学是对学校声誉更好的选择,他只是说:“能投入全部的热情到自己喜欢的方向,是很幸福的事情。”

“你的心理咨询里还带进路指导的吗?”岸边露伴绝对不承认自己被他的话说得心脏漏了一拍。

岸边露伴热爱创作,以绘画的方式将各类的故事传达出来让他感到快乐。他可以明确地告诉所有人,他是会选择漫画作为毕生经营的行业,并且绝不后悔的。但即使在多次投稿被拒后终于成功入选,并拿到了新人奖的现在,他也没法明确说明是否要在高中毕业后立刻投身这个行业。

当然,他享受画画,喜欢体验所有的真实感,他所做的一切都在为他笔下的故事努力。但他不确定成为一个全职的漫画家所带来的一切是否是他所期望的事情。或许,他会去考一所大学,一边学习些感兴趣的东西,一边兼职画漫画,等到大学毕业后再开始全职。漫画家无法脱离实际而画画,岸边露伴今年高二,他还没有足够的自信说出可以在脱离大部分人的必经之路的情况下画出打动人心的漫画。

但当东方仗助这么简简单单说着,岸边露伴却突然察觉到自己犹豫了许久的两个选择,实际上似乎早就有了结论。

“虽然我只是好奇才问的,但——当然,如果有关于未来或是就业的疑问,可以来预约心理咨询。”东方仗助从旁边拿出一张表格,上面写着他的心理咨询室的预约时间。“在表格的空闲时间里填上名字,想要匿名的话只要随便填个代号就行,那个时间段我会在咨询室里等。”

“这是你第二次向我推荐你的心理咨询了。怎么,难道你的工作还有业绩要求吗?”

“我觉得岸边同学并不是真的需要心理咨询。当然,也不是需要进路指导。”

岸边露伴直到回到家里看到那件大衣,才反应过来这位道貌岸然的屡屡向他推荐心理咨询的老师究竟在说什么。想明白时,岸边露伴恨不得把这件穿着过于大的暖和衣服摔进洗衣机里,让高速的滚筒把它的毛料通通毁坏,然后甩到那个明明表面不提起,却暗示他可以去约一个两个人能够独处的时间的实习教师。

滚蛋吧!谁会像那群女生一样去预约他的心理咨询啊?他岸边露伴吗?凭什么,就凭这个不良教师好看的脸和蓝色眼睛——

......

岸边露伴去预约了。

他在预约名册的空闲时段上画了条围巾,然后光明正大地拿着速写本和笔走进了心理咨询室。他可能是第一个自备道具进入咨询室的,成功让坐在沙发上的某不良医生惊讶了一瞬。

岸边露伴想要画东方仗助有一段时间了,或许在他见到他之后就有这个想法了,每一次见面时总有这样的冲动,可是对着一个并不在课堂上能时时见到的人,仅仅凭借想象来画并不能满足他的需求。这下他反应过来,甚至有些疑惑为什么之前没有及时想到。

应该是为了让咨询者更好地放松的缘故,不仅这间屋子布置得温馨,就连东方仗助,也没有那件总穿在外面的白大褂了。他穿着件宽松的毛衣,坐在软乎的座椅上,岸边露伴便走过去坐到对面的那张椅子上,棉质的坐垫陷下去一点。他翻开速写本,朝着东方仗助露出一个挑衅的笑,便一言不发地低头画起来。

一个以谈话为主的房间,现在却只充斥着笔尖走动的声音。预约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岸边露伴决心好好利用起来。他时不时地抬头盯一会儿东方仗助,后者从一开始的不自在里逐渐放松下来,就靠着椅背任由眼前的学生审视地打量他。

岸边露伴想着如果他提出疑问,就用“画画对我来说就是解决压力的方式”这样的理由,以确保他是基于正当且正确的动机进入这个心理咨询室,而不是回应他的某种邀请。但他这样轻易接受下来,倒让岸边露伴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索性不去思考东方仗助弯弯绕绕的态度,岸边露伴专注到手下的动作里。诚实来说,东方仗助的脸和身体简直长在了岸边露伴的审美点上。他选择给那晚的陌生人留下电话,至少有一半的原因在于他在车内昏暗的柔光下显得过于优异的长相。撇开他奇怪的发型不谈,岸边露伴实在是喜欢他严肃时蹙起的眉峰,也喜欢他偶尔绷不住那副样子而笑起来时弯起的嘴角。

岸边露伴,拥有可以接受各类诡异东西的多元化审美,倒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在看人方面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外貌协会。

一旁的时钟在整点伸出一只可爱的小鸟叫了几声,温和地提醒屋内的两人时间已经结束。

岸边露伴停下画到一半的动作,合上本子,摆出一副好学生的姿态,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对着自己的心理咨询老师狂画了一个小时各种神情和姿势的速写似的。他学着东方仗助的样子,露出一个止于学生的笑容,坏心眼地说:“谢谢你,老师。这一个小时对我帮助很大,我会记得给你的期末评表打高分的——当然,如果下一次你没有拒绝我的预约的话。”

“我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有需要的学生的预约。”

狡猾的成年人回过来一个礼貌的微笑。

3.

抿着嘴唇将涂上的唇釉蹭均匀,岸边露伴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遍自己的裙子。路过门口的衣架时他又看一眼那件挂了许久的大衣,最终还是忍下了更加暖和地出门的冲动。二月已经没有那么冷了,何况女高中生打扮的他如果穿着那件明显过大的大衣出门,几乎可以预见会有多引人注意。

他在路上又伸手蹭了蹭脖子,脖子后面的标签磨得他有些不舒服。上一次穿这衣服都是一个月前的事了,衣服早就加了柔顺剂放到洗衣机里洗了一遍,他也就忘了这个网络通贩的衣服唯一的缺点。

索性他这次出门就是为了去商业街买衣服,这时候也不用过于在意这一点儿难受的感觉。作为男士和女士去购买衣物时收到的服务是不一样的,平时比起网络购物,他更偏向于去实体店挑选衣服,自然也就注意到了这些差异。太过光明正大盯着女装区的客人和店员绝对称不上正常的举动,为了得到更细节的情报,他自然会选择亲自来当这样一位女性顾客。

“咦?露伴。”

岸边露伴好险没被这个声音吓到从斑马线上偏离出去,在他真的侧过去前,身后的人轻轻推了他的肩膀一把,示意他先走过这条马路。人行道的灯从绿色闪烁变成红色,岸边露伴终于得以转过身来抬头看这位从一开始就打断他的计划的人。

“抱歉,没想到会吓到你。”不速之客举着手,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无害。

是啊,他当然不应该在女装的时候因为遇到自己学校的老师而感到惊吓,即使在这位总对他喊着姓氏的人突然叫他的名字时也一样。

岸边露伴带着火气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东方仗助今天穿了件厚实的卫衣,下身是牛仔裤和运动鞋,如果忽略他的体格,勉强可以说是高中生的一员。但他一米九的个子实在是让人无法将他与学生一词挂钩,与岸边露伴并肩走在一起时,恐怕会让人随时扣上与未成年交往的帽子。

“老师——”岸边露伴扯了扯自己的校服裙摆,叹了口气,话说到一半时又觉得这个称呼加大了眼前的人被报警然后带走的机率,便又改口,“东方先生,午安。正在享受周末生活?”

“只是在闲逛。”东方仗助也学着他的样子上下打量一番,“倒是你,看样子正在享受周末呀。”

岸边露伴噎住,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唯独的两次都能被他给撞见。从东方仗助的视角看,或许会认为是撞见了他多次行动中的两次而已。岸边露伴觉得有些别扭,还是开口:“只是在给漫画取材,这是第二次。”

“没在做危险的事就行,喝了酒半夜在街上走就不太建议了。”东方仗助摆摆手,“介意加我一个吗?反正我今天也很无聊啦。”

岸边露伴眨眨眼,试图在心里计算将东方仗助这句话算作是某种约会的邀请是否过于不恰当。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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